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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皓月又如願的從爹爹那裏知道了很多事。
爺爺知道奶奶放不下自己的親生女兒,便找親信混進奶奶前夫府中,一直貼身照顧,後來姑姑與當年還是太子的言釋天相識相戀,在姑姑進宮之後,爺爺便讓爹爹努力考取功名,爹爹這才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國丞相,只爲更好的保護身爲皇后的姐姐。
當然,這些事都是在奶奶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
只不過,丞相只是丞相,不是皇后的貼身宮女,很多事不能照顧周全,更何況,姐姐記恨母親的拋棄,又怎麼會認了這個弟弟。
沒多久,武林出身,沒有任何背景的皇后便得了重病,命不久已,她這才放下恩怨,認了這個弟弟,希望他能照顧自己年幼的兒子。
也是在那個時候,風晴天祕密的成爲了言鳳尊的師父,那年,言鳳尊只有七歲。
“爹,是不是我剛出生,你就把我的真實性別告訴他了?”皓月不滿,這個世界上又多一個人知道她是女人,而且還是言鳳尊,難怪他會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她纔不用他當表妹一樣寵着呢。
“當然不是啊!”風晴天高呼冤枉,其實他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尊兒給他的來信中,提到月兒時,表弟變成表妹,想一想,他還真不知道到底是哪年開始的,大概是尊兒去邊關之後的兩三年吧,這事兒多半是風雨說的,因爲他是少數知情人之一。
“月兒,你的計劃可得時刻看好了,當心有什麼變化。”
“不會。”皓月說的胸有成竹,她的計劃,天衣無縫,她一直這樣自信,這麼多年來,慧尊大陸上的發展趨勢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不會允許有任何事情是不在自己的意料之內的。
“明天太子回朝,相信不出三天,皇后就會急着讓我和江靈雨完婚、、、”
“月兒,難道你真的要娶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女兒成親,卻是要娶個他不喜歡的女人。
皓月眨眨眼,又幹了一杯千日醉,“若不娶她,皇后怎麼會有足夠的底氣逼宮?”
風晴天摸摸鼻子,那倒是呢,只是、、、“月兒,以你對二皇子的瞭解,他會如何?”
“能如何?太子之位,他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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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依舊是一身白衣,一把白紙扇,風流不羈的出現在了鳶夢樓裏。
今日的鳶夢樓,似乎比往日更加紅火了,這個功勞應該歸功於昨日的花魁大比拼吧,相信對面開的什麼‘齊香閣’,不出兩日準是又關門大吉。
皓月剛剛在大廳中站立穩當,不出意外的,樓上樓下前前後後的鶯鶯燕燕們一窩蜂的飛撲過來。
“公子,你又幾日不來,想死我們姐妹了!”
“公子,昨兒我們比試可精彩了,你怎麼都不說來捧個場呢!”
“公子,老規矩,自罰三杯吧!”
美人們端着酒杯,一個個扭着軟弱無骨的腰身,緊緊的貼合着皓月修長的身子。
“咳!”
人羣外,一道清冷的聲音,緊接着便是一股冷氣直向着皓月撲來。
不用想,一定是鴛兒了。
美人們掩脣嬌笑,蓮步輕移,好似一隻只花蝴蝶一樣,又飛撲回自己客人身邊去了。
“鴛兒,想我了吧?”
皓月嘻嘻一笑,上前去要攬上鴛兒的肩頭,這時才發現,鴛兒不知何時起,竟然比她還高了一點。
厄、、、她十五歲,鴛兒十八,嘿嘿,她還有再長高的空間,估計鴛兒就這樣了。
鴛兒一臉的冰霜,忽然,素手輕擡,一把抓住了皓月的衣領,揪着她便向樓上走去。
“鴛兒,好鴛兒,放手啦!公子我的形象啊!”
皓月一路大叫着,就這樣被鴛兒拎進閨房去了。
進了房鴛兒還不肯罷休,穿過小廳,繞過屏風,之後一用力,皓月便被她給丟到牀上去了。
“你纔是女人!”
一聲暴吼,出自鴛兒之口,可是她的聲音,雖然不那麼明顯,但也聽得出,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啊。
“鴛兒你、、、”
看着皓月那被嚇到的小模樣,鴛兒氣惱的一屁股坐到牀邊,一雙單鳳眼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句道,“小時候你看過我的身子!”
皓月歪着頭想了想,之後“呀!”的一聲,擡手拍上自己的額頭。
嗚嗚、、、是了,那個被她惡劣的刻意隱瞞掉的事實,就是這個呢。(24章有提到鴛兒的祕密哦,在這裏終於揭曉了)
當年鴛兒雖然一身破爛衣衫,但那始終都是女裝,大家都以爲他是女孩子,所以在他昏迷的時候,即使有給他清洗,但是私密的地方卻是誰都沒好意思去碰觸,而年僅九歲的鴛兒,上身沒‘發育’也是正常的,再加上當時照顧他的是少根筋的鳳兒,所以,沒人去認真研究他到底是男是女。
後來,他終於清醒了,睡了七天那麼久,他當然要好好洗一洗了。
可是當年六歲的皓月,再一方面,她同樣是女生啊,便趁着鴛兒洗澡的時候,大搖大擺的進門去了。
而鴛兒那時正光着身子,手裏拎着衣服準備往身上套,而他雙腿間不同於女孩子的異物,自然是被皓月看了個清清楚楚。
可皓月倒好,竟然對他揮揮手笑笑,之後又大搖大擺的出門去了。
話說,即使她是女,他是男,即使當時他被她看光光,可是那又怎樣,她的靈魂可是三十多歲的女人,看一個九歲小男孩兒的身體,有什麼好害羞的!
“想起來了?”鴛兒問題問的是咬牙切齒,其實他倒不是真的氣自己被皓月當了十年女人,因爲即使皓月不這麼做,他也只會以女裝示人。
他只是在氣、、、“風皓月,你不記得我是男人沒關係,但是你怎麼可以忘了自己是女人?”
皓月嘟嘴,看着鴛兒越來越近的身子,她倒是小心翼翼的捏緊了自己的衣襟兒。
看到皓月的舉動,鴛兒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個白癡,你還知道自己是女人,那你怎麼可以娶個女人?”
“啊!原來你是想說這個啊。”皓月瞭解的鬆了口氣,坐正身體,呶呶嘴,示意鴛兒給她拿酒喝。
鴛兒很不想管她,但是他也知道,若喝不到就,這女人一定會擡腿走人。
見鴛兒起身去拿酒,皓月這才一字一句道,“我知道自己性別,我更不是同性戀,娶她只是必須的過程。”
“這一步棋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鴛兒一手握着酒壺,一手端着酒杯,一步步走了過來,臉上看不出表情,可是他的眸子深處,卻帶着點點痛意、、、
“你覺得我一定會幫你嗎?”
對於鴛兒的問題,皓月只是搖搖頭,“可是你知道,我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攔,我不想傷害你,但你若是阻攔我的路、、、”
“不要再說了!”鴛兒在牀前站定,大吼着打斷皓月的話,他不想聽到更殘忍的答案,閉了閉眸子,再次張開,裏面的痛苦已經被堅定所代替。
將酒壺和酒杯遞給皓月,鴛兒一字一句,好像誓言般的道,“我知道,傷害了我,更痛的是你自己,我不會讓你痛,所以,我一定會幫你。”
“謝謝你。”這一次,皓月臉上的笑容是真心的。
鴛兒搖搖頭,輕斂下的眸子裏,是深深的愛戀,他是朱雀國太子,穆未然,但他更是風皓月的鴛兒,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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