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父親,他真的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如父親說的,若要再相見,也許只有成仙這條路了!
蔡棠內心無比惆悵!
“成仙何其難!”
五千年前,二十一歲的蔡棠修煉至四階的賞王境界。
因爲丹田內的一隻魔星蛛,他突然跌到了一階的賞師境界。
於是,他在父親的建議下,重新修煉家傳的罰師功法。
他如履薄冰地走在了走火入魔的邊沿。
然而不管他多麼小心翼翼,施雨萱慘死於魔族之手,使得他已有心魔。後來,父親直接禁止了他的罰師道修煉。
如若不滅殺魔星蛛,他不得修煉。
於是,絕世強者蔡崇之子,二十一歲,不過是最平凡的賞師境界,泯然衆人矣,他成爲世人的笑柄。
這樣,何時能成仙?
片刻間,沮喪的情緒在蔡棠心底蔓延開來。
不過,他想到了他的至愛——雨萱。父親說,只要自己成仙,父親、母親、雨萱……都可以再見。
他擡起頭,暗暗發誓:“雨萱,爲了找到你,爲了當年的承諾,我要給你的幸福,即使艱難,只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能放棄!爲了你,我做什麼都值得。”
五千年前,他沒有死在楊坤馳手下。
這就是天意。
蔡棠走在一道明亮的通道中,他不敢躍出通道外半步,因爲四周都是一片黑暗的空間,未知的前方,似乎沒有盡頭。
蔡棠很忐忑,他衝動的闖進了九扇門中的一道門。
他擔憂突然來一隻史前巨獸,父親已經離開了,他可對付不了。所以,爲了保險起見,他開始往回走。
“賞罰塔是一處監獄,不知道那隻蛇妖,被關在什麼地方?”
蔡棠以探監的心思左顧右盼,認真觀察。
他發現明亮的通道兩旁,竟都是一間一間帶護欄的囚牢,它們籠罩在黑暗中,透露着陰森的氣息。
還好,他所見的都是空蕩蕩的囚牢。
這賞罰塔的內部,實在是一個看不透的神祕所在。
“咦,什麼東西軟軟的。”
蔡棠感到腳下踩到了某樣東西,他順手撿了起來。
他剛拿在手上就覺得不妙,因爲這是一條光滑的尾巴,蔡棠一怔!這條尾巴掙脫了,並快速向他糾纏而來,將他緊緊纏繞住了!
“該死的,你陰魂不散呀!”
嘶嘶!
那纏繞在蔡棠身上的尾巴,細膩光滑,還很陰冷,還有這道熟悉的聲音,他立刻猜到了,它是冤家路窄的蛇妖。
“我這麼倒黴?”
這隻蛇妖被黑色鎖鏈鎖住,它的身軀變小了很多,被關押在囚牢裏。
它的蛇尾很細,很長,竟透過護欄,暗中襲擊蔡棠。
蔡棠運足了真氣,也不能掙脫蛇尾的纏繞。
“塔兄,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塔叔!”
“塔爺!”
他一陣苦笑。
忽然,有一道黑影落了下來,他化掌爲刀,揮動着手掌向蛇尾斬去,一片淡淡的光芒閃現,那截蛇尾被他斬斷了!
黑影還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鬼魅的長鞭,抽向了欲圖謀不軌的蛇妖。
蛇妖喫痛,卻無可奈何,它很畏懼那道黑影,縮在了角落中。
“厲害!”
擺脫了困境的蔡棠,有些驚愕!
“這不是你久留之地,你快快離去。”
轉瞬間,那道黑影消失在眼前,他留下了一道絲毫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
“原來要叫你一聲塔爺,你纔會理我。”
蔡棠輕聲的自言自語。
“小蛇,你老實點。你好好反思,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
蔡棠沒有繼續和囚牢內的蛇妖糾纏。
黑暗中還有無數的囚牢,這條通道走得越遠,意味着有更多的危險,在還沒看透那層黑暗的祕密前,他心裏始終沒有底。
於是,蔡棠在蛇妖充滿了敵意、憤怒的眼神下,靜靜地離去。
剛剛塔爺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道黑影也許是塔靈的一道化身。賞罰塔內,擁有一股強大的封印力量,塔靈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蔡棠從寶塔大門走了出去。
高聳入雲的賞罰塔,如何收起它,這是個難題。
蔡棠曾經無數次的見着父親以祕法,驅使着賞罰塔,似乎很簡單。
蔡棠想方設法,奈何賞罰塔沒有一絲動靜。他無奈地趴在了湖邊休息,一轉頭卻見如大山一般的賞罰塔,“咣噹’倒了下來
這要壓在身上,不得變成肉餅了。
嚇得蔡棠扭頭就跑,奮不顧身的一下跳進了“血湖”中。
許久後,蔡棠灰溜溜的從湖面上冒出了腦袋,偵查敵情,卻發現賞罰塔不翼而飛了。
呼!
蔡棠這才爬上了湖岸。
“我堂堂蔡公子,被一件神兵戲弄,真是臉上無光啊!”蔡棠躺在了草地上,時時刻刻擔憂賞罰塔的出現。
“蔡公子。”
林間,跑出了一位美麗少女,她身上裹着獸皮毯子。
“鄭媛兒,你怎麼沒有離開?”
少女不好意思,說道:“我擔憂你,所以不敢走遠。但我怕給你添亂,所以沒有回家。”
蔡棠有些許感動。
“蔡公子,你……你額頭上長角了!”
蔡棠一愣!
他摸了摸額頭。
不知何時,變成手指大小的賞罰塔,竟然黏在了他的額頭。不管蔡棠如何掰,它都紋絲不動。
它似乎在宣示,要霸佔這個地方,不走了。
蔡棠無語!
……
離開龍音谷後,蔡棠帶着鄭媛兒,直奔鄭天烺族長的家裏。
族長對他萬分感謝。
一家人直接跪在了地上給他磕頭。
蔡棠受不起這樣的大禮,將他們一個一個扶起來。
父親沒有食言,幫助鄭氏家族脫困了。
他心裏坦蕩蕩,總算無愧於心了。
那鄭媛兒自始至終都紅着臉。
在家廟沐浴後,她被擡着去蛇湖進行祭祀。她赤裸的躺在小舟上,卻有獸皮毯子遮住身子,不被人看見。
可是在蛇湖,她的玉體早已被蔡棠看了個徹徹底底,這個小姑娘雖蠻橫,時下未免很難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