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有喫飯,你不應該關心我幾句嗎?”
沈流夏的一顆心都系在外婆身上,現在也沒有心情應付他,邊找衣服邊說。
“外婆還沒有醒,我沒有心情和你鬧…”
一個鬧字,徹底激怒了北聖炎。他大步竄到沈流夏旁邊,附身看着她,責問道。
“外婆,外婆,張口閉口都是外婆。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藥,現在手術也很成功。你怎麼就還是要擔心她?難道你就不應該關心別的人嗎?”
“北聖炎,你的意思是…有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藥,我就應該興高采烈的丟下她不管?”沈流夏很難理解這神一樣的邏輯,揉了揉蹦得發緊的眉心,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好…我們無法溝通,也溝通不了,就當我沒有回來過。北大少您,該喝就喝該喫就喫,千萬別因爲我這樣無關緊要的人,破壞了你的心情。”
“無法溝通?無關緊要?”北聖炎怒目圓瞪,咬牙重複着這幾個字。在沈流夏要離開的時候,他扼住了她的手腕。陰冷的笑了兩聲,“沈流夏,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外婆那裏,我們已經盡力了,而且醫生也說沒事了。你爲什麼還要守着?還是寸步不離?難道你就不應該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嗎?”
咄咄逼人的語氣,威逼質問的語氣。原本就擔驚受怕的沈流夏,在北聖炎強硬又冷漠的態度下,眼淚抑制不住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的委屈和擔憂,也都衝了出來。
五年前的往事,是沈流夏心裏的一根刺,又何嘗不是北聖炎心裏的刺吶?北聖炎的心好像被人插了一刀,血淋淋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也不屑。他更用力的抓住了沈流夏的手腕,
“你要去守着,我就偏不許!你外婆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幹什麼!現在,沈流夏,我命令你。馬上喫飯,否則我馬上讓人把你外婆丟出醫院去。你信不信,沒有我北聖炎的允許,在華夏境內絕對沒有任何一家醫院敢接收她。”
威脅!殘忍的威脅!沈流夏氣得渾身如同篩糠,她淚眼婆娑的看着身邊的這個男人。昨天他們還如同情人般親密,而現在他卻用最殘忍的手段對付她。沈流夏臉上還掛着淚痕,卻咧嘴笑起來。
“哈哈…還真是諷刺…北聖炎…昨晚上我還以爲,你變了,你不是以前的那個冷漠又自私的傢伙,甚至還以爲你心裏有我。哈哈…多可笑呀…實在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