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上下級,或者是老闆與手下的關係。
穆暖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可是走在前面的厲凌燁還是聽見了。
就象是魔音一樣的入耳,讓他想忽略都難,都不可能。
他頓時全身冷意迸發,驚的顧景御急忙加快了腳步,只想離着他遠遠的,能多遠就多遠。
進到包廂前,顧景御就想,雖然從前只要是戾氣上身,厲凌燁從來都是能把他和季逸臣慕夜白嬴的全身上下只剩褲衩,但今天好歹是兩男兩女,厲凌燁嬴他也就算了,總也不會嬴蘇可和穆暖暖吧。
況且,他那漫身的戾氣還全都是因爲穆暖暖而起,他那麼在意穆暖暖至少不會讓穆暖暖也輸了吧。
於是,落座時他很自然的拉着蘇可坐在自己的下首,這樣就算厲凌燁不會讓着蘇可,他自己也能護着自己女人多嬴幾次,大不了就是穆暖暖嬴一次蘇可嬴一次,兩個女人換着嬴,陪着她們玩的開心就好。
這樣穆暖暖就很自然的坐在了厲凌燁的下首。
可玩着玩着,顧景御傻眼了。
對面的男人一臉陰沉,彷彿他們三個人欠了他幾百上千億似的,所以,趁此機會要嬴回利息。
明明玩的是十塊錢一個點的麻將,這麼小的賭注從前他們四個發小一起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玩的。
但是今天因爲蘇可提議,他和厲凌燁就同意了。
可哪怕是玩的這麼小,也不影響厲凌燁嬴錢的速度。
十三幺。
清一色。
槓上開。
天胡。
厲凌燁輪番的全都是這種胡說,以至於,玩了一個小時連東家都沒換過,全都是厲凌燁
麻將桌上,顧景御的眼皮突突直跳,時不時的拿眼尾瞟一眼厲凌燁,這可是跟兩個女人玩,可不是跟他跟季逸臣跟慕夜白玩呢,能不能不要這麼的生猛呀。
可憐他家小可可,這一刻哭喪個臉,“厲凌燁,你是不是玩老千了爲什麼你把把胡不說,還胡的那麼大”
“你也可以玩老千。”不想,厲凌燁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
蘇可一個頭兩個大,她就算是想玩老千也沒用,她不會。
這個,可不是現學就能學到的。
擡頭看穆暖暖,她安靜的看着面前的麻將,不聲不響,似乎對於輸嬴已經沒了渴望。
畢竟,現在看來,只要厲凌燁在場,他們三個誰都別想嬴。
哪怕是嬴一次都不可能的感覺。
以前她沒出走的時候,也是與厲凌燁打過麻將的,厲凌燁也嬴,但是從來沒有嬴到這個地步。
這不是人,是賭神
又抓了一手牌,蘇可碼好了牌就樂了,她這牌一抓到手就上聽了,隨時可以胡。
扭頭再看厲凌燁,雖然長的俊長的好看,不過那張冰山臉現在看着就討厭,一會的功夫嬴了她這個小透明這麼多錢,她肉疼,漫不經心的拿起了兩個麻將,衝着顧景御比了一下。
一眼就能看出她缺哪張牌。
不然把把都讓厲凌燁自己一個人胡,簡直太沒天理了。
顧景御一直都盯着蘇可呢,別說是蘇可這會這麼大的動作了,就算是極小的小動作他都看得見,微一點頭,手裏已經多了一張蘇可的胡牌,等厲凌燁和穆暖暖打完牌就輪到他了,他就打這一張。
蘇可心裏美美噠,彷彿只要嬴這一把就翻盤了似的,此時就連脣角都彎起了笑意。
對面的穆暖暖正好碼好了牌,下意識的一擡頭就看到蘇可臉上的笑容,“有好事”
都輸了一個小時了,她此刻心情很鬱悶。
真不知道厲先生這是怎麼了,哪有這樣嬴法的,簡直是不給他們三個活路。
可是厲先生喜歡,她也沒辦法。
姑且就陪着厲先生玩玩吧。
反正,厲氏集團每個月都要給她發一百萬的薪水呢,再加上今天玩的點小,算一算怎麼都輸得起。
蘇可得瑟的撇了撇嘴,“我這把牌到手就上聽了,來一張就胡,燁哥,這一把你休想再胡了,哼哼哼。”
最後,還衝着厲凌燁冷哼了一聲。
“胡什麼,我給你點炮。”穆暖暖聽蘇可這樣說,眼睛也亮了,真不知道厲凌燁這是怎麼了,彷彿有透視眼能看到他們幾個人的牌似的,然後手氣也是好到令人髮指,想要什麼牌就抓什麼牌。
顧景御咧嘴一笑,“燁哥,瞧着沒,你要是再胡一把,全國上下都要人神共憤了,這把可可一定胡。”
“不見得。”厲凌燁說完就打了一張牌。
緊接着就是穆暖暖打牌,眼看着蘇可沒告訴她胡啥,她看着自己的牌面,最終選了一張剛厲凌燁纔打的牌,“啪”的一聲落下去,“厲凌燁,我跟你打一樣的牌,我就不信你胡。”
反正她打的牌只要厲凌燁不胡,就是在給蘇可創造機會。
或者顧景御給蘇可點炮,或者蘇可自摸,這樣蘇可至少有兩次胡牌的機會。
她這是明目張膽的就是不想厲凌燁再胡了。
看到穆暖暖的牌落,顧景御和蘇可對視一笑,這一刻絕對一致對外,也就是對厲凌燁的還互相眨了眨眼,甚至於顧景御已經拿出了蘇可的胡牌就在手心裏轉着,然後,擡手就要落下去。
只要他一落下去,蘇可就胡了。
蘇可的眼睛已經盯上了顧景御手裏的那張牌,心裏已經在組織語言了。
顧景御牌一落,她就說厲凌燁你也有今天呀,我胡了。
顧景御也是同樣的表情,明明輸了一個小時了,但這會看厲凌燁的眼神都自帶拉風,“燁哥,以後還是收斂一點吧,惹衆怒這種事少做點好,知道嗎”
厲凌燁倏的擡頭,淡清清的看了顧景御一眼,卻也只是看一眼而已,理都不理他的就伸出了手,然後,就在三個人的衆目睽睽下拿起了穆暖暖纔打過的那個一萬,淡清清的也是很平靜的陳述,“三位,不好意思,十三幺,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