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春歸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女更勝賦高唐
    既然是爲了擺出陣勢,威懾三皇子趙楷,耶律餘里衍索性將燕京城中的三千黑鐵軍騎軍和四千萬勝軍騎軍全部帶上,大打旗號,一路上清一色騎軍,向雄州方向開進。

    現在的黑鐵軍常常和萬勝軍在一起,對萬勝軍的兵糧袋和藥包很是羨慕,開始時是一些黑鐵軍士兵自己按着萬勝軍的樣式縫製,後來周南知道後便讓餘里衍下令,兵糧袋和藥包其物雖小,當由朝廷統一制發,以示持有該兵糧袋和藥包之人,乃是正規士兵。

    就這樣,所有的士兵,包括騎軍和步軍,全都領到了屬於自己的兵糧袋和傷藥包。說起來,這還是餘里衍新組建的女翰林院的功勞。燕京城本屬於遼國,城中家家戶戶都會熟制毛皮,女翰林院的幾個“祕書”周南常常把這些女翰林承旨們叫做祕書,餘里衍和這些女孩子都不明白祕書是什麼意思,不過周南這樣喊着,她們也就習慣了在一起一合計,便決定改變以往官府攤派的方式,反正幾次仗打下來,府庫裏也不缺錢,決定由官府制定出兵糧袋和傷藥包的式樣、尺寸,由官府出資收購,價格也是走訪了幾家皮貨店後,按照眼下大家一致認定的價格收購。

    這樣一來,燕京城裏家家戶戶都踊躍縫製,不到十天,就收購了五萬條兵糧袋和五萬個傷藥包。這纔在留守府外面的一面牆壁上張貼出不再收購的告示。至於因爲沒有看到告示,多餘做出來的這些,自然仍舊收下,反正這些物事總是用得到。

    現在官府但凡有需要告訴百姓的政令,都會在留守府外面的這處牆壁上貼出告示來,城中百姓也都習慣於在此知道官府的一些消息。

    留守府位於皇宮的東北角,臨靠檀州大街,正是燕京城的中心地段,倒是方便處理城中的民政之事。

    現在蕭老六也已經搬離了都總管官署,在留守府對面的寶應寺裏,闢了一處寬敞的宅院,建起了馬步軍都指揮使司,指揮使司大門與留守司大門正相對,蕭老六、高遠、楊可世,還有各自親軍侍衛,都是住在這裏,白人裏前衙辦公,晚上後院歇宿。

    蕭老六原來住的都總管官署,則是讓出來留給了周南,讓周南和他的三百親軍侍衛住在裏面,蕭老六並不知道耶律餘里衍對周南提出的一年試婚期的約定,餘里衍只是說二人並未成婚,不便住在一起,周南也不說破。所以蕭老六讓周南住在皇宮斜對面的都總管官署,也是有意讓二人多親多近,也好早日撮合在一起的意思。

    七千騎軍精兵,個個精神抖擻,好整以暇地騎在馬上,每人照例都是一副全身鎧甲,一杆長矛,馬背上,右邊掛着兩袋箭,左邊掛着一把手刀和一張弓,還有圍在腰間的兵糧袋和藥包。一隊隊、軍容齊整地向南而去,一路上前後飛馳傳信的士兵穿梭不停。

    這一次是耶律餘里衍和高遠統兵,楊可世也只能眼巴巴地躲在後面看着。耶律餘里衍不慣騎馬,仍舊是坐着自己的那輛奚車一輛由兩匹馬並駕的精美異常的馬車,車轅很長,車輪快趕上一個人的身高了,車轅和車輪上都繪着紅色塗飾,車上是四面圍着彩錦的五色車棚,棚頂上有畫着硃紅彩繪的車蓋,棚的邊緣是黃色垂幔和紫色流蘇,馬車的前面和左右兩邊都有門可以上下。

    銀屏將餘里衍扶上馬車,又服侍着餘里衍坐穩,才生氣地說道:“也不知駙馬去了哪裏這般兩國之事,卻要你坐着馬車,奔波幾百裏地,前去處置。當初說要給公主打製馬車,現在別說馬車了,連人都看不見”

    駕車的是蕭老六親自安排的侍衛,輕輕一抖繮繩,馬車便上了路,後面的黑鐵軍騎軍也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

    餘里衍卻是滿臉笑意,說道:“周郎親身赴險,前往薊州等地打探軍情,豈是容易我在宮裏也是憋悶,出去走走就當是散心了。”

    銀屏不滿地說道:“周郎、周郎一說到駙馬,你就知道笑。”

    走不多時,車隊便停了下來,銀屏掀開車簾,站在車前觀看,原來已經快到涿州了。高遠按照餘里衍的意思,早已派了傳令兵,將涿州城裏的一千名萬勝軍騎軍調了出來,早早在路邊等候了。

    此時高遠在前面已經見過了涿州萬勝軍騎軍的指揮使。聽說是楊可世和手下親軍的家人被關押起來了,鎮守涿州的馮春本來要親自帶騎軍趕來的,高遠沒有答應,只是讓馮春派了一個指揮使,帶着一千騎軍,跟隨大軍前行。

    從一早在燕京城南面上路開始,一路上,不斷有涿州一千萬勝軍騎軍、易州兩千騎軍、新城兩千騎軍加入近來。

    等到大軍趕到歸義城時,加上歸義城兩千騎軍,已經有一萬四千騎軍了。

    雄州距離界河還有五、六十里地距離,在界河邊上喊聲再響,縮在雄州城裏的宋軍自然不會知道。

    餘里衍見天色還早,雖然自己坐馬車早已筋骨痠痛,可是楊可世等人家人囚禁雄州城中,自己若是拿着身嬌肉貴的公主做派,只怕徒令楊可世等人寒心,於是忍着酸楚,略微下車活動一下,便下令楊可世帶着親兵駐守歸義城,接應他們。自己和高遠則繼續前往雄州。

    楊可世等人見餘里衍身爲公主,竟然不股疲憊,繼續趕路,大爲感動。楊可世勸說道:“公主在這裏歇息一晚,明日再去不遲。”

    餘里衍強帶着笑說道:“楊大哥還有衆將官家人身陷牢籠,妾身豈能安臥”不聽楊可世勸阻,帶着一萬四千米騎軍,找到渡河的石橋,越過界河,向雄州城趕去。

    五、六十里地,只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

    純一色的鐵甲騎軍,在雄州城東、北、西三面擺開陣勢,大張旗鼓,軍帳在城外面綿延有五里地長,人喊馬嘶,兵刃寒光閃動,聲勢甚是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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