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春歸 >第一百四十七章 準駙馬
    周南這時還沉浸在林靈素帶給他的震驚之中。

    他一時竟然不知道林靈素是誤打誤撞,用走江湖的那一套話術來蒙他,還是這林靈素確實有未卜先知的神奇本事。

    他雖然聽到了吳時問他的話,可是周南卻絲毫沒有回答的興趣。林靈素的那幾句話,讓周南彷彿又一種沒穿衣服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感覺。周南隱約覺得,老道那幾句話,並不單單只是爲了向他顯擺那樣簡單。

    一定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恍惚中,吳時又提高聲音問周南,周南這纔想到眼前的這個“誤事”舍人。

    “若論舊例,那便多了。”周南明白吳時說的是唐朝的時候,契丹向大唐稱臣的事,便向吳時說道,“契丹向中原朝貢,中原便幾次將公主和親於契丹;今天吳舍人既要遼國朝貢,不知是要將哪位帝姬和親久聞大宋帝姬個個都賢淑溫順,知書達理,我倒想見識見識”說着還故意看向趙福金。

    趙福金大庭廣衆之下,被周南這樣說,頓時不敢擡頭。她對周南,只是心中隱隱有一絲情愫初生,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覺着周南連一座燕京城都肯讓給她,便是與別的男子不同。

    可是她這次力主讓周南來參加上元節燈宴,周南來後,更是迫不及待地以借工匠爲藉口,約周南出來相見,誰知周南卻一口回絕。爲此趙福金生了一天悶氣。現在又被周南故意言語調笑,那一絲好感早就不知所蹤了。

    見吳時受挫,另一個官員站了起來,說道:“周將軍請了,詩曰“相土列列,海外有截”說的就是海外國家向商朝進貢鐵的事。尚書禹貢篇有“島夷卉服,厥篚越裳氏來獻”的舊制。周將軍和那遼國公主今既歸附大宋,自當年年朝貢,歲歲進獻。”

    “趙翰林所言極是。”幾個官員附和着說道。

    “如何朝貢朝貢些什麼呢”周南連問這個官員姓名讀懶得問了,自己來時送的那些禮物是白送了嗎奶奶的,就憑你們幾個,還想着打老子的主意不成

    “自然是以遼地戰馬進獻,每年進獻戰馬以兩萬匹爲宜。”這個趙翰林臉部紅心不跳地說道。

    兩萬匹戰馬,先不說軍事上的優勢,便是換算成錢,每匹好嗎約一百貫左右,兩萬匹戰馬就是兩百萬貫錢。大宋每年給契丹銀絹總共才四十萬貫,輪到自己頭上,便翻了五倍不止。真拿自己當冤大頭了。

    酒席上,大部分的官員都是互相低頭私語,看起來對這個兩萬匹戰馬的數目也很是喫驚。這樣看來,這只是一撮人故意刁難自己。連趙佶坐在上面,一開始不發話,可是一聽到兩萬匹的數目,也是兩眼一亮。

    “呵呵,遼國雖國勢衰微,可這兩萬匹馬,倒也算不得什麼。”周南微微笑着說道。那個趙翰林大喜,正要說話,周南卻突然揚聲說道:“只是藩國既年年朝貢,歲歲進獻;那宗主之國,也該做些分內之事吧”

    “分內之事自然該做,只是不知周將軍所說的分內之事是什麼”趙翰林斟酌着問道。

    “就好比大宋國中,既要向各路收取賦稅,便當派駐官兵,保一地安寧,剷除匪患。現在我遼國正被金兵侵吞劫掠,還請趙翰林上奏摺,稟明陛下,請陛下發兵,擊退金兵,還我遼國大好河山。如此,休說兩萬匹戰馬,便是每年五萬匹、十萬匹戰馬,遼國也自當年年準時奉送。”反正大宋肯定也不會出兵,就是出兵,也打不贏金兵,周南樂得嘴上大方,五萬匹戰馬隨口就來。

    “這”趙翰林知道是被周南耍了,官家就在上面坐着呢,難道自己真要上奏摺,請官家修書給金國皇帝,讓金國皇帝退兵,或者乾脆請官家派大軍擊退金兵,還這遼人駙馬一個完整的遼國大軍若是有這本事,官家早派兵去了,還用自己上書

    趙翰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正進退維谷的時候,忽然聽到對面有人哈哈大笑,趙翰林擡頭看去,卻是正坐在周南右手邊兒的金人使者烏魯。

    烏魯見大宋朝臣幾番刁難周南,心裏高興,只是這幾個文人說話文縐縐的,說的話讓烏魯聽着不夠勁兒,心裏替這幾個人着急。眼看着讓這遼國駙馬每年送些貢品都談不成,不由大聲說道:“遼國往常仗着刀槍逼我們女真朝貢海東青、貂皮,還搶我們的金銀、珠子,每次還派出什麼“銀牌天使”,搶我們的女人。我們女真現在也只是把屬於我們的搶回來,任誰都不能管。至於你”烏魯滿臉不屑地嘲笑道:“遼人皇帝都被打的跑沒影兒了,你這駙馬又是哪裏來的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靠着女人喫飯”

    這句話,直接就是罵周南喫軟飯了。烏魯是料定周南不敢在大宋地界對自己下殺手,說話便更加毫無顧忌。

    烏魯敢這樣罵周南,大宋羣臣卻沒人敢接一句話,甚至笑也沒人敢笑。就連三皇子這一派的人想笑,也懼怕趙佶歸罪,都只是低着頭。畢竟周南是客,還是大宋藩國的來使,如果和金人使者烏魯一起嘲諷周南,便是以客欺主了。。

    周南臉色一霎時極其難看,烏魯就坐在自己右邊,而且剛纔受了傷,自己只要抄起面前案几上的小刀捅過去,這烏魯便逃也逃不掉。只是這大宋卻必定會將自己以殺害金使的罪名抓起來,自己能不能活着離開這皇宮都不知道自己的死對頭,三皇子趙楷可是執掌皇城司的,皇宮之中殺死自己就是動動心思的事,自然有侍衛替趙楷出手。

    “你這廝,這等出言惡毒,難道公主的丈夫都是喫軟飯的不成”趙福金看到周南被烏魯這樣羞辱,臉上脹紅,心裏一軟,開口對烏魯說道。她自己就是公主,她的姐妹也都是公主,烏魯這樣一說,她作爲公主,自然有理由以公主的身份來指責烏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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