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約談了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檢查和治療的醫生們。
氣氛是壓抑到都快要窒息了，許多人就連額頭上的汗水都不敢去擦拭。
零直接了當詢問道：“我的妻子是不是現在情況很糟糕”
“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我只要聽實話”
“是的，先生。”
“你們最佳的建議是什麼”
醫生們哪裏敢當面說出實話，紛紛面露難色。
“說我只實話，不準有半點隱瞞，不然滾。”
零的性子一貫是淡定如水，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讓別人看出他在發火，但這次他卻是破例了。
醫生再也不敢藏着掖着了，只能說出實話。
“很抱歉，我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您，爲了夫人的健康着想，我們不告訴您，我們建議夫人還是要做流產手術，這樣會減少對夫人的身體傷害。至於孩子，我們也有理由懷疑，他會在即將的幾天內停止生長，也就是我們常常說的死胎。因此，手術在這幾天就必須要進行，不然的話，死胎停留在孕婦體內的話，是可能會造成孕婦的血液污染的，到時候會發生更嚴重的危險情況。”
零的手緊緊握住，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夠夠躲過的。
“你們做好隨時手術的準備，我只要求一個，無論發生什麼，我的夫人都不能出事我要她平平安安的進手術檯，就得平平安安的回來。”
“是。”
在房間內。
寧寧仍然在織着小孩鞋子，嘴角處始終都洋溢着微笑。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讓她更美更恬靜。
零看到她如此快樂又單純的寧寧，心越發痛苦。
寧寧看到零時，臉上露出燦爛笑容，“零”
她只要是看到零，笑容也會更加深了。
零端來了牛奶，放在寧寧面前。
“寧寧，喝點牛奶吧。”
寧寧嘟囔着，“我剛纔才喝了一杯呢”
但是她還是乖乖的拿着零送來的牛奶都喝完了。
零本來就是這樣霸道嘛，每次他拿來的食物都要監督着她喫完喝完，次數多了，她也就學乖了，變得非常自覺了。
零看着她喝牛奶時的樣子，眼眸裏的痛苦和自責都快要溢滿出來了，這杯牛奶是他親自給了寧寧，眼睜睜的看着她喝完。
但偏偏他卻不得不強行掩飾住，不能讓寧寧看得出來。
寧寧喝完後，等了一會兒後，瞪着一雙葡萄大小又明亮的眼睛看着零，撒嬌的說道：“零，你在幹什麼呢”
零這才醒過神來，看着寧寧一副眼巴巴的模樣，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寧寧是在等着她呢
他摸了摸寧寧的頭，“乖，真乖。”
寧寧害羞但又甜甜在笑着，每次她喫完食物，或者是喝完什麼後，零都會獎勵性的摸摸她的頭，一開始她覺得沒什麼，還有不好意思的，但久而久之，她就習慣了。
剛纔她明明也喝完了牛奶，他卻是沒有摸她的頭，她就稍微提醒了那麼一丟丟了。
“寧寧，該洗澡了。”
寧寧沒有多想，這個點的確是要到了洗澡的時間了。
“寧寧，我陪你，給你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