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經被房卡觸動了感應,被打開來。
顧婉雪本能的拉着方雅景這就要進去,以此來逃避。
此時的顧婉雪又哪裏顧及得上之前早已經在大腦裏面演習過千萬次的畫面,即使她做了心理準備又如何。
但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就在這時,房門被一腳就踹開了!
緊接着她的另外一隻手臂就被牢牢的擒住了。
而方雅景還沒有來得及怒吼一聲,他的整個身體卻已經被輕鬆給甩了出去。
隨着“砰”的一聲!
門已經被關上了。
只是方雅景目瞪口呆的看着緊閉的門,但他卻還在房門外面。
而那剛纔的男人卻已經帶着他的金主進入了房間內。
他可是頭一次遇上這種情況,竟然是“半路”上被劫走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此時此刻,顧婉雪的身體已經被男人的手臂給抵住在了牆壁上。
顧婉雪的身高剛好知道他的胸膛處,而他本身所帶着的氣壓也像是籠罩着她似的,讓她絲毫都不敢動彈。
顧婉雪的身體如同麻木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
“你爲什麼在這裏?”安又晨的眼眸冷冽的看着她。
他的性子一向是在外人看來是溫文爾雅的,幾乎外人都看不到他發脾氣的時候,就彷彿沒有什麼能夠影響他的心緒似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皺着眉頭,看着顧婉雪的眼眸都是透着難以置信和冰冷。
似乎從上次他和雪君結婚時候婚禮開始,他的心緒就開始被徹底擾亂了。
伴隨着模模糊糊的記憶開始越來越清楚,他卻越來越煩躁和不安。
尤其有天晚上,他在睡夢中終於是在最後一秒看清楚了那一直都背對着他的女人面容,正是顧婉雪時候,那瞬間他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就彷彿是心臟要爆掉似的異樣!
安又晨聽着不斷在敲着的門,自然是完全忽視掉那吵鬧的聲音,只盯着眼前的女人。
此時,顧婉雪的目光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還佩戴在自己領口處所彆着的扣針。
她知道,她不能在這時候說錯話。
但即使是這樣,她的身體還是因爲緊張而愈加的緊張。
要知道,這也是這一年以來,她第一次真正面對面和晨哥哥單獨相處着。
顧婉雪的眼眸低下,聲音就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但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道:“我出現在這裏還能夠是爲什麼,我想你剛纔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出乎意料的是,就連顧婉雪自己都驚訝着,她的聲音竟然能夠做到這樣的平靜。
但只有她自己猜知道,她的心臟卻是跳得太快。
眼前這個男人,是從小到大一直都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晨哥哥啊!
只是隨即,她的下巴卻是被安又晨的手指挑起來。
“哦,你是說……你帶着其他男人來這裏開房。而這房還特意的開在了我的隔壁嗎?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巧合的話,那麼我都會以爲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看見?故意再吸引我的目光?再次欲擒故縱嗎?”
顧婉雪的腦袋裏的那根弦立刻就繃緊了。
她本能的搖頭,“不是!”
安又晨的嘴角處露出弧度,越來越溫柔,卻似乎要在這時在深誘顧婉雪似的,“那麼告訴我,你在這裏到底是爲什麼?”
顧婉雪緊咬着脣,她絕對不能在這時露出破綻,她在心裏暗示着自己,而後就像是豁出去似的,說道:“還能是爲什麼?在這酒店房間裏發生點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以前,現在,未來……我不都是這樣嗎?名聲差,不正經,只會去勾引男人!晨……安又晨!一年前,你不早就沒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我出現在這裏,很奇怪嗎?”
正是一年前,她因爲想要告訴示意的晨哥哥真相,但也沒有想到王雪君會在暗地裏不斷的詆譭她,讓她的名聲在A市裏一敗塗地!
她明明試圖去解釋了,只是偏偏沒有會相信。
此時顧婉雪低下眼眸,事到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安又晨看着一臉平靜模樣的顧婉雪,莫名的他心情更加煩躁起來。
沒錯,一年前他的確是認爲顧婉雪表裏不如一,表面上看起來是清純,但背地裏卻只會是用着骯髒手段的女人。
他的腦海裏沒有任何有關於她的記憶。
從別人的嘴裏,從她的所作所爲,他所看到的,所瞭解的都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
但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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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跟隨着感覺來到了這B市,再看見這張清純的女人模樣,他的心緒卻是完全不一樣。
只是此時心思各異的兩人卻都沒有發現,就在這房間裏卻是隱隱飄着一股淡香,似有若無。
如果不是那嗅覺靈敏的話,就根本察覺不出來。
安又晨的嘴角處弧度卻是笑得更加溫柔,說道:“那麼那個男人……告訴我,他是誰?他是你從哪裏找來的?”
顧婉雪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第一次……她卻覺得晨哥哥竟然身上也透着那樣強勢和危險氣息,更給她一種和慕軒宸身上所具有的熟悉而熟悉的異樣感覺。
“我……我……這好像是和你無關吧!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現在的所作所爲都與你無關,即使我曾經……曾經一年前的所作所爲可能讓你有所誤會了,但是……過去已經不重要了。請你離開,讓我的……男朋友進來。這裏是我和他的房間,我想你的好奇心和插手到此爲止吧。”她這樣說,應該是可以的吧。
安又晨的身體卻是沒有任何的移動,反而死死的盯着顧婉雪,說道:“如果說,我不離開呢?你又能奈我如何?”
顧婉雪震驚的看着安又晨,她怎麼從來都察覺出來,晨哥哥有天竟然會如此的不一樣,這樣的無賴。
顧婉雪的心跳得太快,而也就是在這時她卻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竟然在發熱,而且身體都還在冒着汗,而且腦袋也開始模糊。
但她的目光卻還是本能的看向了那枚身上所彆着的扣針。
她絕對不能夠再將繼續將這種局勢帶歪下去了,爲了姐姐……她必須要讓晨哥哥誤會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