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一直都養着你,讓你一直都活着,而我只是會每天讓人將你拖出來……在你的身上割一塊肉,放心……不會讓你死,最好的藥物我都會讓人你敷上。每天一刀,一直到……你徹底變成鬼爲止。”
所有她給顧婉雪的,現在就由他來都還給她好了。
顧欣雨痛苦的哀嚎着,她的臉部更是被毀了。
現在沒有人知道她就是顧欣雨,沒有人知道她還活着,卻是被硬生生的關在這裏承受着折磨。
宋玉清笑了笑,這就離開了這暗房。
有時候活着會比死更痛苦,生不如死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而伴隨着門被關,整個房間裏沒有一絲光線。
就站在門口處,已經有手下正等候着宋玉清。
“總裁,Z先生的審訊也已經進行到了尾聲,您要去看看嗎?”
“當然。”總還是有些尾聲也是要進行處理的。
此時此刻就在暗牢裏,宋玉清正拿着紅酒,看着被束縛在捆綁椅上的安又晨,嘴角處露出意味深長的弧度。
安又晨的臉上都是滲出了汗水,就在座椅的地上面都是溼潤一片。
他的眼眸是一片迷濛,就像是沒有任何焦距似的,失去了神采。
就在安又晨的面前,一位戴着口罩,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的男人在輕語着,聲音不疾不徐,但彷彿是具有一種穿透性的魔力。
就在他的身旁還站在一位正在錄音,以及記錄着安又晨所吐露出來的任何信息。
而就在這時,醫生問道:“顧婉雪的所有一切都你都說完了嗎?”
安又晨原本迷茫的眼眸露出了些許清醒,正是“顧婉雪”這個名字刺激到了他內心和記憶力裏最深處的位置,因而也稍微衝破了被催眠的效果。
“滾……”
醫生的眼眸裏露出嚴厲目光,看向一旁的助手,說道:“再注射一劑,藥劑量再加兩毫升。”
“可是……剛纔的劑量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如果是再加的話,可能對大腦造成損傷。”助手秉承着學術性的觀點提醒道。
“我說加就加……我們的原則不是讓他保命,而是讓他將我們感興趣的,只要是他知道的都說出來,僅此而已。”
“是,老師。”助手不敢再說什麼了,一切都以老師的命令爲主。
因此,又一劑針劑就這樣被扎入到了安又晨的脖子處。
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安又晨的手就緊緊握住,瞳孔放大,額頭處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安又晨的大腦一片混亂,所有的理智都沒有了。
“關於顧婉雪的所有一切你都說完了嗎?”醫生就在“病患”出於這種極致的混沌狀態下繼續催眠着,讓對方說出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她愛的人是……慕軒宸,我在失去記憶之前就知道,但她以爲我不知道。”
當聽到這裏的時候,宋玉清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麼關於慕軒宸,你還知道什麼?”
安又晨的聲音都是透着沒有任何感情的,“有,一個關於慕軒宸的祕密,是除了我爺爺和我以外都不知道的祕密。”
也就是在這瞬間,宋玉清的眼眸裏露出詭異目光和難以捕捉的精光。
醫生的目光看向宋玉清,然後做出暗示的點了點頭,再回過頭看着安又晨的時候,繼續更加小心翼翼的對安又晨詢問,“那個祕密是什麼……”
……
整個催眠過程實施了有三天三夜。
安又晨在說完了最後的信息後,這才徹底失去意識而昏迷過去。
在全世界催眠水平最高之一的Z先生面前,即使是最難以撬動的嘴,只要是需要時間和足夠的藥劑的話,最後都會吐出來。
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配被以這樣的方式來進行套取信息,因爲Z先生只接受預約,而且出場費用就至少是上億美金,而且不包括每隻催眠必要用來的神經性藥劑。
有些意志過於強悍的人,那麼就需要用到更多的藥劑,這就意味着不僅僅是成本增加,而且還要承擔風險。
這是因爲藥劑的增加也會給人體大腦造成一定的負擔,萬一大腦無法承受藥劑的過多刺激,造成大腦損傷或者是死亡的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也就是在這時,醫生將在這三天以來,從安又晨嘴裏得到所有信息的記錄本拿到宋玉清面前。
在這記錄本上,所有從安又晨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被記錄下來。
而當宋玉清沉默的看到這整個記錄本上的信息時,他突然笑了出來。
他更不禁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原來如此……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堂堂路西法竟然是這樣的人。”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僱主竟然擡起頭來,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問道一個問題,“你做得很好。不過……我在來之前,就想要問問了……您可以用催眠的手段讓人忘掉一段記憶嗎?”
Z先生的嘴角處露出意味深長的弧度,“配合病人一定的前提條件就可以。”
******
安磊和冷鋒一直都在醫院等候着消息。
而他們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關於總裁的信息。tqR1
總裁人好歹也是救了回來,但總裁卻一直處於昏迷之中,一個月都沒有醒來,明明醫生都已經給總裁做了全身檢查,顯示的是身體素質指標都是正常的。
這天,安磊再此進入病房後,卻是發現總裁竟不在這病牀上。
安磊在洗手間的鏡子面前看見了總裁。
安磊是心驚肉跳的,他知道現在的總裁連活着的慾望都沒有了。
他擔心總裁還會再次做出極端的事情。
但此時,鏡子面前冷若冰霜的慕軒宸卻是連表情都沒有。
他的目光看着他手腕處還存在的割腕所造成的刀疤痕跡,卻依舊是面無表情。
安磊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仔細的看着總裁的眼神,但是發現總裁的眼神冰冷得就像是……沒人任何人氣一般,無悲無喜。
這看起來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既陌生……但又太熟悉了。
只這瞬間,安磊的手指都在抖着。
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總裁一直都隱藏起來的祕密,也許……再也藏不住了。
隨後,慕軒宸的眼眸看向安磊,只面無表情,說道:“好久不見……”
安磊強行控制住內心的巨大波動,恭敬的彎腰,行着禮儀,只輕聲的說道:“……是,好久不見。”
*****
“我們必須要這樣做嗎?”安磊還是有些遲疑,他就是覺得這樣做的話,對於總裁來說,到底是對還是錯。
但是冷鋒的眼眸裏露出嚴肅的目光,說道:“你以爲我願意嗎?你也不看總裁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所以……抹除掉雪兒小姐的存在痕跡吧。將雪兒小姐的住處,還有雪兒小姐所用的東西都全部鎖起來,我們不毀,就好好保存着,只是不讓總裁知道。不然的話,總裁……你是想要讓總裁……再死一次嗎?”
“好,那就這樣做吧。”安磊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安磊回想起總裁那段瘋狂的日子,至今還是心有餘悸。
然而在兩人沉默很久後,安磊突然對冷鋒說道:“冷鋒……你說,你看着現在的總裁,你真的覺得活着對總裁來說是一件好事嗎?總裁他根本就……”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用藥物來剋制住總裁的病情,但是現在再也壓制不住了。
總裁終究還是……
是因爲總裁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的主權和堅持了嗎?
“閉嘴!”冷鋒的眼眸裏露出狠厲目光,“總裁永遠都是總裁……無論變成什麼……”
但是即使是他,他的聲音卻也出現了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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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顧婉雪瞬間就從牀上醒來,她的胸膛裏的胸腔正在瘋狂的跳動着。
她的手指去觸碰着她的臉頰,卻發現她再次淚流滿面了。
她耳邊一直都回蕩起了嬰兒的哭聲。
但是她的手指緊緊抓住自己的腹部。
疼……太疼了。
她的夢裏沒有具體的畫面,但她卻就是感覺得到恐怖和疼痛。
而一直都縈繞在耳邊的聲音,應該是幻覺吧。
然,她的心臟卻還是覺得疼痛。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短信提示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起了手機,點開短信,看到了這其中的內容,“早上八點準時報道,會有帶你去遊輪。”
顧婉雪的眼眸裏露出異樣的目光。
次日。
她看着鏡子裏濃妝豔抹的面容,尤其是一頭金色假髮更是十分顯眼,但是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眼眸裏是露出膽怯卻又單純的目光。
而就在她的胸前處有一個細微的類似於釦針裝飾物,一般不被人所察覺。
她的手指忍不住輕輕的觸碰着這釦針,讓自己的心神儘快穩定下來。
她不斷在心裏安撫着自己,沒關係,她只要是足夠謹慎就好了。
“汐菲,好了沒有?客人們都在等着呢。”只在門口傳來了另外不耐煩的女人聲音。
而在時候,她才慌亂的攏了攏還披在自己肩膀上的薄紗,這樣一來的話,多少還能夠遮掩住這會露出來的胸前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