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我哥哥還在……”
&ep;&ep;柏莎緊咬着牙關。
&ep;&ep;緊握着長劍的雙手因爲過度用力而顯得蒼白。
&ep;&ep;“哼,現在還懷念你那個廢物大哥嗎?那個拋棄你,獨自一人逃離伊帕城的窩囊廢?你應該慶幸團長大人沒怪罪你,不然你?嘖嘖嘖。”
&ep;&ep;奧比舔着嘴脣,一寸一寸皮膚的仔細打量着柏莎。
&ep;&ep;柏莎皮膚黝黑粗糙,身形壯實,雙臂能清楚的看到隆起的肌肉。
&ep;&ep;一般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的。
&ep;&ep;只是征服傲慢的女人這一個因素,完全不夠。
&ep;&ep;主要還是因爲柏莎是那個人的妹妹。
&ep;&ep;“如果不是幾天前小弟被打,我有正好路過這裏,一時興起走了過來,說不定我都沒發現你長大了呢。”
&ep;&ep;奧比呵呵笑着。
&ep;&ep;他心中對於摧殘蹂躪柏莎很感興趣。
&ep;&ep;不過柏莎身爲一個女人的魅力實在太低了,就算帶回去,大概也只是睡幾晚就扔到一邊了。
&ep;&ep;柏莎眼神悲痛的注視着奧比,“奧比,你這樣對得起哥哥嗎?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對得起……”
&ep;&ep;“閉嘴!”
&ep;&ep;一聲怒喝如同轟雷響起。
&ep;&ep;整個拉亞街口彷彿都震動了幾下。
&ep;&ep;周圍圍觀的人們只感到意識一瞬間陷入空白,不少人都臉色蒼白的跌倒在地。
&ep;&ep;奧比舉起重錘,壯碩的肌肉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ep;&ep;“你激怒了我!”
&ep;&ep;他真的怒了。
&ep;&ep;柏莎的父親費伯是一名男爵。
&ep;&ep;而奧比一族是時代侍奉他們的騎士。
&ep;&ep;十年前,柏莎的父親被剝奪了騎士和姓氏。
&ep;&ep;淪落爲平民的他們遭受到了不明來路的人的襲擊。
&ep;&ep;費伯男爵當場死去。
&ep;&ep;奧比的父親爲了救柏莎兄妹深受重傷,不久後也死去了。
&ep;&ep;他還記得父親死去和他說的話,“一定要保護好少爺小姐。”
&ep;&ep;“呵呵,哈哈哈……”
&ep;&ep;“保護你們?”
&ep;&ep;“害死父親,害得我的家族覆滅,讓我只能躲在貧民窟裏餓肚子,還要我保護你們?如果父親當初和其他的騎士一樣棄你們而去,就不會發生那麼多慘劇了。”
&ep;&ep;嗡嗡嗡……
&ep;&ep;奧比的重錘突然震動起來。
&ep;&ep;奧比突然大喝一聲,身上閃爍着白色的光芒。
&ep;&ep;地面上出現兩個腳印。
&ep;&ep;轟!
&ep;&ep;如同狂風呼嘯。
&ep;&ep;奧比衝到柏莎一名小弟身前,重錘砸在對方的胸口上。
&ep;&ep;咔咔咔。
&ep;&ep;伴隨着骨骼斷裂聲,小弟像脫線的木偶一樣飛了出去。
&ep;&ep;“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價!”
&ep;&ep;重傷擊飛一人後,奧比並沒有就此停下腳步,而是快速衝向第二個人。
&ep;&ep;當柏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三名小弟躺在地上了,不知生死。
&ep;&ep;“給我住手!”
&ep;&ep;柏莎厲聲吼叫着。
&ep;&ep;激發全部的生命力一劍對着奧比的揹負刺去。
&ep;&ep;在長劍就要觸及奧比的身體的時候,奧比轉過身來,露出嘲諷的笑容。
&ep;&ep;同時沉重的錘子從天而降。
&ep;&ep;哐——
&ep;&ep;本就生鏽的長劍頓時破碎。
&ep;&ep;重錘速度不減,落在柏莎的胸口。
&ep;&ep;咔咔……
&ep;&ep;柏莎捂着胸口向後倒退,鮮血不斷從嘴裏冒出。
&ep;&ep;半跪在地上,雙眼憎恨的瞪着奧比。
&ep;&ep;“這就是沒有力量的代價!”奧比眼神環視周圍,落在那些自稱爲柏莎小弟的人們身上。
&ep;&ep;奧比的目光像是丟入魚羣中的石頭一樣,人們霎時間四散開來。
&ep;&ep;奧比冷笑着走到柏莎身前,“你跟你父親和你哥哥比起來,可差遠了。”
&ep;&ep;“我要殺了你!”
&ep;&ep;柏莎大叫着朝奧比揮動右拳。
&ep;&ep;拳頭被奧比隨手擋住,用力一擰,一陣難聽刺耳的脆響聲之後,柏莎整條右臂捲成了麻花辮。
&ep;&ep;又一腳踹在柏莎肚子。
&ep;&ep;柏莎像一塊破布一樣飛了出去,飛出了十米在重重落地。
&ep;&ep;身體在地上繼續拖行,直到撞到一面土牆上才停下。
&ep;&ep;“我們走吧。”
&ep;&ep;奧比用看垃圾的眼神瞪了柏莎一眼之後,轉身離開了。
&ep;&ep;柏莎蜷縮在牆腳。
&ep;&ep;身體無處不是疼痛,連呼吸都做不到了。
&ep;&ep;在她以爲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呼吸突然順暢了。
&ep;&ep;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每一次呼出的氣體都帶着紅霧。
&ep;&ep;“嗚嗚,嗚嗚嗚……”
&ep;&ep;所謂的小弟都逃走了。
&ep;&ep;沒有人回來看她。
&ep;&ep;沒有人幫忙。
&ep;&ep;這個世界是那麼的孤獨和絕望。
&ep;&ep;不知道過了多久。
&ep;&ep;可能是哭累了,身體的疼痛也減輕了一點。
&ep;&ep;柏莎掙扎着起身。
&ep;&ep;原本人都被奧比嚇走的街道,有開始熱鬧起來。
&ep;&ep;行人們路過時,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和倒在地上的三名小弟。
&ep;&ep;她還注意到一名逃走的小弟,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說着剛纔的見聞,把她的事情當作笑料,供人娛樂。
&ep;&ep;邊說着還邊對她指指點點。
&ep;&ep;當她流着淚,露出痛苦的表情時,得到的不是憐憫,迎來的是嘲笑。
&ep;&ep;她知道她現在很難看,狀態很糟糕。
&ep;&ep;“以前被我保護的恩情,都忘記了嗎?”
&ep;&ep;如果不是她罩着,他們能夠在拉亞街口擺攤?
&ep;&ep;如果不是她照顧,她那些大半是孤兒的小弟們,能活到現在?還能學一些防身劍術?
&ep;&ep;可是沒有如果。
&ep;&ep;他們都拋棄了她。
&ep;&ep;儘管心裏告誡自己一定要忍耐住,可眼淚鼻涕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ep;&ep;她的這副噁心模樣,又換來了一陣大笑。
&ep;&ep;“可惡!可惡!可惡!……”
&ep;&ep;柏莎心中咒罵着,邊用手抹去臉上的污漬,邊把地上重傷哀嚎的小弟搬起來,朝住着的小院走去。
&ep;&ep;“大姐頭,這裏歸我們了。”
&ep;&ep;一名混混打扮,嬉皮笑臉的人擋在門口。
&ep;&ep;“滾!”柏莎怒喝一聲。
&ep;&ep;“嘻嘻,你現在這副模樣,以爲我們還會怕你嗎?”混混指着柏莎,“瞧瞧你現在這副醜陋的樣子,我都要忍不住吐了,哈哈哈……嗯!”
&ep;&ep;柏莎一腳踹在對方雙腿間,乘機用指甲劃過喉嚨。
&ep;&ep;把痛苦着死去的前“小弟”踢到一旁,冷眼掃視着周圍不懷好意的幾個人。
&ep;&ep;“滾!”
&ep;&ep;“是是,我們這就走。”
&ep;&ep;柏莎能走到今天,能在貧民窟中組建一個團隊,被人稱爲大姐頭,絕對不是善男善女。
&ep;&ep;只是她平時對她的小弟們太好了。
&ep;&ep;讓他們都快忘記了她的恐怖。
&ep;&ep;“爾託、巴姆、韋羅。”
&ep;&ep;眼神悲傷的注視着躺在房間中的三人。
&ep;&ep;如果不是因爲她,他們不會被奧比攻擊,現在不會躺在地上,失去意識。
&ep;&ep;“如果受傷的不是他們?他們也會和圍觀的其他人一樣逃走,看我笑話,侵佔我的住所吧?”
&ep;&ep;可是沒有如果。
&ep;&ep;她絕對不能見死不救。
&ep;&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