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豪斯院長瞄了威爾一眼後，繼續說道：“接下來要說的，便是二級巫術精神，也是我所修習的二級巫術。”
談到沃德豪斯院長自身，威爾頓時來了精神。
“不知道這個名爲精神的二級巫術有多厲害？”威爾問道。
“你覺得人類是精神的，還是肉體的？”沃德豪斯院長問道。
“……好高深的哲學問題。”
“骨骼肌肉的結構、體內蘊含的血脈、流淌的魔力……身體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刻錄在精神上的，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是這樣嗎？”
威爾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身體完全毀滅，重新凝聚身體的經歷你肯定有過吧？你覺得身體的凝聚是以什麼爲基礎的？血脈是移植的，那爲什麼凝聚身體的時候血脈還存在？”
“這個嘛……”
威爾還是不太同意對方的觀點。
“還有，身體是可以繁衍的，那麼你有沒有想過，精神也是可以繁衍的？”
“肉體交合誕生後代可以理解，這個精神怎麼繁衍？”威爾感覺他在和一個邪教徒談話。
“精神撕裂你知道嗎？精神撕裂後的傷勢是可以回覆的，如果撕裂爲兩半的精神同時復原會怎麼樣？”
“兩個一樣的精神體？”這個問題威爾也想過。
“那再撕裂呢？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八變十六……彷彿永無止境。”沃德豪斯雙瞳是那麼的深邃，“現在我們回到剛纔的問題，身體的一切，都是記錄在精神上的。”
“不、不可能吧？”
威爾又一個大膽的想法。
“有什麼不可能？只要精神不滅，魔力充足，重新凝聚身體對於我等而言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嗎？”沃德豪斯院長反問道。
“可、可是……這不合常理。”
威爾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中的震驚。
“我記得你們開羅帝國納爾森家族的血脈天賦是幻靈對吧？幻靈不是可以幻化出和本體實力記憶一模一樣的靈體分身嗎？二級巫術不過是幻靈的完美升級進化版而已。”
“好吧。”威爾勉強接受了。
“如果把精神幻化成另一個人的精神會怎麼樣？”
“咳咳咳——”
威爾劇烈的咳嗽着，“幻靈好像也有類似的能力。”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二級巫術精神是幻靈的完美升級進化版。”沃德豪斯院長笑道。
“如果幻化對象是另一位二級巫師，實力會發生變化嗎？也能使用對方學習修煉的二級巫術嗎？”威爾問道。
“可以。”
沃德豪斯院長毫不猶豫的點頭。
“……二級巫師和二級巫術真是強大呢。”威爾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爲好。
但威爾相信對方的言語中肯定有某些誇張因素。
因爲按照對方說的話，二級巫術精神豈不是最強的二級巫術了？
自身可以無限分裂。
可以模範他人。
簡直無敵！
最重要的是，對方對二級巫術的描述完全超綱了。
若是真的那麼強大，區區魔王算什麼？
絕對是往最強狀態說的。
就像向別人介紹一門武功的厲害之處的時候。
龍象般若功修煉到十三層威力如何如何。
乾坤大挪移第七層有多麼厲害。
說得你自己達到那個境界了一樣。
“最後的二級巫術時間和空間又有多麼恐怖呢？”威爾問道。
沃德豪斯院長搖搖頭，“時空是世間最爲強大的力量，二級巫師即使能夠學會，也只能領會其中的皮毛，對正面作戰提升不大。”
“這樣啊。”威爾有點失望。
不過想想也是。
其實一級巫術中也有不少和時空有關聯的巫術。
難度比其它一級巫術高几個級別，威力卻不咋樣。
根本對不起學習難度。
……
“原來如此。”威爾感嘆道：“所以眼前的你，實力記憶和其他的你是完全一樣的？”
“沒錯。”沃德豪斯點點頭。
“這就是二級巫師的實力嗎？”
威爾心中洶涌澎湃，恨不得原地飛昇成爲一名二級巫師。
即使院長描述的東西有誇張成分，需要削弱個百分之九十，那也很了不起了。
“一級巫師只是一個開始，不過是剛剛觸碰到世界的真相，這個世界，比你想象中的要瑰麗廣闊得多，也要神祕恐怖得多。”
“只有成爲一名二級巫師，纔算踏入真正的高層。”沃德豪斯院長看着威爾說道。
威爾神色激動。
“這個世界，有着生活於地下的暗夜精靈，有着身高百米的巨人，有着生活在浮空島的翼族，位於深不可測的海底中的魚人……他們每一個種族，都不比人類弱。”
“有所耳聞。”威爾說道。
“所以，快點成爲二級巫術吧。”沃德豪斯手指關節敲着桌子，“你是五百年來最有機會進階二級巫師的天才，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浪費時間？”威爾疑惑道。
“和那些凡人們玩過家家，玩國家建設遊戲很有趣嗎？”沃德豪斯院長雙瞳直視威爾，“只要你成爲二級巫師，你現在花費大量精力和時間做的一切，都能舉手間完成。”
“可能吧。”
威爾不置可否。
或許沃德豪斯院長說的是對的。
不！
絕對是對的。
與其現在花費大量時間建設國家、發展技術、培養人民。
爲什麼不把這些時間用在修煉上呢？
只要成爲二級巫師，所有的東西都能輕易的完成。
還能做得更好。
五大絕地？
擡手間覆滅。
綠精？
在二級巫師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三大人類帝國？
既然曾今存在過一統東大陸所有人類的神聖帝國，那爲什麼不能再出現一個呢？只是這次名爲開羅。
獸人帝國？
也擁有可以與之對抗的力量了。
這一切，只需要成爲二級巫師。
多麼簡單的道理。
多麼明瞭的道路。
問題是——
時間。
具體要多少年呢？
往少了說，三百年是必須的吧？
他的親朋好友們呢？
他可以任由自已的至親和後裔們活在這個毫無希望的世界？
可以忍受摯愛尼雅一輩子過着奴隸主的生活？
如果他無視這些。
等他成爲二級巫師的時候，還有動力改造世界嗎？還有心思幫助人民嗎？
心中名爲正義的烈焰不會因此黯淡下來？
以後？
呵呵呵。
至親至愛之人都沒享受過世界變好的福利就死光了，還奮鬥個毛線啊！
和其他巫師一樣，追求力量，尋找真理得了！
至於多強大的力量纔是力量。
所謂的真理是什麼鬼東西。
誰知道呢？
反正大部分巫師是那樣子做的。
威爾本人？
如果所謂的力量和真理無法讓至親至愛過的幸福，再強大的力量，那將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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