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色傾城,非君不可 >第七章:劇情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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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樂苑,一走進便能聽到小女兒的撒嬌聲。

    “母親,母親,讓我一子,讓我一子,可好?”凌喬湘坐在一旁,笑着看着趴在棋盤上撒嬌的妹妹。自己的母親琴棋書畫皆是一絕,剛剛自己一盤棋也沒撐過一炷香。

    “不可!”鎮王妃雖然三十出頭,眼角有了些許痕跡,但是膚色雪白,眉眼姣好,笑起來就像是桃花綻開,“都讓了你几子了?家裏啊,就你最能撒嬌了。”

    “本來家裏就我棋藝最差嘛,”喬依眼睛下垂,嘴巴高高撅起,“要是論武功,大哥哥都贏不來我。”

    “你呀,每天就你理由最多了,多和湘兒學學,學學姑娘家的端莊持重。”

    “不了不了,這樣多好,鎮郡王家兩千金,能文能武,動靜皆宜。”

    母女兩人聽了這話皆是笑的眉眼彎彎,喬依吐了吐舌頭,總得想辦法矇混過去,不然母親又要嘮叨了。

    “對了,你們兩個今兒爲何不讓我去處理三房的事情,反而讓李氏去,”王妃在一旁收拾棋盤,“那李氏不是我不信她,只是她心氣高,想要的也多。”

    “就是這樣,才讓有勇之人先去試水啊,水淺無虞,水若是深了,母親也可拉她一把。”凌喬湘低頭看着自己的扇子,用小剪子整理着線頭,平淡回了母親的話。

    “王妃,小姐,奴婢來回話了。”

    之前喬依就吩咐了錦蘇去探查消息,她是大房的人,但是臉生,也見過世面,爲人處世,拉人攀談都做的不錯,極容易打聽到消息。

    “進來回話吧。”

    錦蘇仔仔細細的描述了一遍過程,活靈活現的彷彿自己看了全過程,甚至連二嬸的語氣神態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聽着聽着凌喬湘的笑意就越濃。

    “奴婢剛剛見靜姨娘的丫頭去柴房給花嬤嬤送喫食,就湊近聽了幾耳朵,靜姨娘意思是說花嬤嬤伺候自己多年,她的家人也都在府裏做工,她定會爲嬤嬤討個結果。奴婢聽到的就是這些。”

    “做的不錯,去找你弟妹去吧,有事我再喚你。”

    “多謝主子,郡王妃,大小姐奴婢告退。”

    錦蘇是個機靈的,知道母女三人有話要說,退下去的時候還吩咐了旁人不要打擾。

    “這丫頭選的不錯,我看着也聰明,”喬湘對着喬依豎了豎大拇指,“母親,這件事你怎麼看?”

    “李氏這事做的,只憑人證就動私刑,太過草率,更何況這些事,看似嚴密合縫,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鎮王妃想了想,“三房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子嗣,大多數都是吵架動手出了意外,下毒我也是第一次聽到。”

    “看來這水淺不了,淺了怎麼容得下這條大魚,估計是有好戲看了。”喬依說完,看了一眼喬湘,兩姐妹眨眨眼,同時開口,“母親,明兒你可能病得更重了。”

    郡王妃“·········”

    第二日該沒起牀,錦蘇就敲着喬依的門,“主子,主子您快醒醒,出事了!”

    喬依睜開一隻眼,“進來說話。”

    錦蘇進來看到牀上那小小的一坨,無奈的汗再流,“主子,花嬤嬤自盡了,還用血寫了血書,說她是無辜的,是被二夫人逼死的。”

    “還有別的吧,就這不算是大事。”畢竟有兩個人的證詞在那裏,花嬤嬤也不是那麼容易洗白的。

    “可不是,靜姨娘生了大氣,直接過去和張姨娘吵架,結果在張姨娘身邊的田婆子聽到花嬤嬤死了,自己竟然招供了,說她纔是下毒的人,沒想到因此害死了自己的表妹……”

    表妹?喬依細細回想着,田嬤嬤好像是先進府的,後來又跟當時的三嬸推薦了表妹入府伺候。三嬸沒了以後就分到各自姨娘去了。

    “這有點意思了,鴻月,梳妝!”

    梳妝完畢,帶着丫頭們走到了三房的院子,老遠就聽見女子的哭泣。

    走進院子裏,喬湘已經到了,花嬤嬤胸口插着一把刀,冰冷地躺在院子裏,旁邊的兒子女兒哭的悽悽慘慘,靜姨娘坐在一邊哭的都沒力氣了,田嬤嬤跪在地上給花嬤嬤家人賠罪,張姨娘面如死灰,李氏也手足無措的站着,看來好戲開始了。

    “二小姐安好!”院子裏除了喬湘和李氏,紛紛給喬依請安。

    “二嬸安好!”喬依福身請安。

    “依丫頭快起來。”李氏趕緊把喬依扶起來,一副近似諂媚的嘴臉。

    喬依坐到喬湘身邊,喬湘頓了頓,“今兒我母親身子不適,頭暈的起不來身,特命我和二妹妹,還有成媽媽來看看,向二嬸學習學習。”轉而話鋒一轉,“田嬤嬤,雖然下人們已經轉述過事情經過,但是你還是在這衆人面前在重複一次,大家也都做個見證。”

    喬依看着面前跪着的一身灰色麻布衣,身材臃腫的老婦,“把文書先生請上來,今兒誰說什麼,做了什麼,都記下來,白紙黑字的做個憑證。田嬤嬤,你做了什麼,說吧。”

    田嬤嬤看着面前端坐的兩位小姐,年紀輕輕卻如此穩重,連二夫人都不敢多說了,用手擦擦頭上的汗,跪着上前。

    “大小姐,二小姐,老奴是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損陰德的腌臢事,還害了我表妹的命兒,老奴悔不當初啊……”哭着哭着,用袖子擦着眼睛,眼睛低垂看向一邊。

    兩位小姐不動聲色,任由着她哭鬧,不制止。明顯着這婆子是想用哭鬧矇混過去,那她們就看看她能有多少說辭。

    田嬤嬤哭着哭着沒詞了,便只剩下一句老奴有罪啊來回的說,喬湘給了喬依一個眼色。

    “田嬤嬤,哭夠了嗎?剛剛我可是給足了你時間讓你悔過,也算看在你多年伺候的情分上,”小手一輝,身邊的寧嬤嬤走上前,“現在起,你若再說一句無用的,那就不要怪喬依粗魯了。”

    “二小姐,都是老奴地錯,老奴……”

    “啪!”寧嬤嬤一巴掌扇到田嬤嬤的臉上,“聽不懂小姐的話嗎?讓你回什麼就回什麼。”

    這寧嬤嬤府里人是知道的,早些年再宮裏訓練過,做事老練,掌摑別人都有技巧,一掌下去臉就會腫起來,耳朵還嗡嗡地響。

    田嬤嬤瞅了一眼身邊的寧嬤嬤,臉上火辣辣的疼。

    “回大小姐,二小姐的話,這事兒說來話長……”

    “啪!”寧嬤嬤又是一掌,“讓你說重點的,誰允許你講故事了,田嬤嬤,你若是在耍滑頭,就只能讓你那滴滴的女兒替母受過了。”

    一聽要拉女兒過來,田嬤嬤整個人抖了一下,瞬間老實了許多。

    “老奴和不在的花嬤嬤是從小長大的表姐妹,她的習慣動作老奴也模仿個幾分,自從三夫人過世以後,我們姐妹兩就分到了不同的姨娘身邊伺候。張姨娘一直希望有孕可以藉此高升,沒想到靜姨娘竟搶了先,便心生嫉妒。前幾日又與靜姨娘吵了架,怒氣難消,便想出了讓靜姨娘滑胎的辦法。”

    “哦?詳細說來。”

    “張姨娘知道老奴與花嬤嬤的關係,就給了老奴毒藥讓老奴趁機去靜姨娘的屋子裏在枕頭上下毒。靜姨娘小產的那天老奴也裝作幫忙的樣子矇混了進去,勸我那傻妹妹把姨娘用過的枕頭被褥都換一下,我那傻妹妹哪裏知道老奴趁機就把有問題的枕頭調換了,在夜裏悄悄拿出去燒了。”田嬤嬤頓了頓,“張姨娘還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估計讓人引得四姑娘在夜裏出來,老奴換了花嬤嬤的衣服,於是就嫁禍給了我那苦命的妹妹。”

    “倒是合理,”凌喬湘點點頭,看到張姨娘要張口辯解,使了個眼神,直接讓下人捂住了她的嘴。

    “不過田嬤嬤,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

    “回小姐的話,老奴有,張姨娘下毒的瓶子就在老奴的身上。”田嬤嬤拿出一個白瓷的小瓶,凌喬依點點頭,鴻月用手帕包了起來。

    “事情既然查清了,那就等着母親定奪。來人,先把張姨娘關起來,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視。”凌喬湘站起來,理了理裙襬,“其他人都散了吧,今日的事,絕不可多嘴一句。”

    “是!”

    幾個粗使婆子走上前,把滿臉淚水拼死掙扎的張姨娘拖了下去,一切看似都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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