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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喬依做先鋒帶兵奔赴東南的消息傳出之時,她早已經出了京城,快馬加鞭的趕路。

    朝中一片譁然,大臣們皆以爲皇上瘋魔了,竟派了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上戰場,簡直在拿百姓,士兵的生命做兒戲,一個一個到御書房請奏讓皇上撤回決定。

    但是皇上極是堅定,任何人勸說都沒有用處。

    林國公有些好奇,皇上從來是一個善納諫言的明君,如今怎的如此頑固。

    “皇上如此堅定,定然是有了什麼理由,皇上可否告知臣下,讓微臣們也有個準備。”

    “愛卿們皆是我朝的棟樑,都是爲了國家考量,”皇上拿出那封信,“但是衆卿家們看看這個。”

    大臣們腦袋都湊了上去,那一封信極短,但是看完以後紛紛跪安告退。

    那封信只有寥寥幾個字:凌家之人,皆可爲將。————東方漠。

    戰王東方漠幾乎成了朝廷的頂樑柱,甚至年輕的官員把戰王當做一種信仰,自然是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更何況凌家三代皆出武將,皆爲皇家盡忠,這麼仔細想想鎮王凌雲鎮的確教子有方,凌昊天和凌昊然也是年紀輕輕都上了戰場做了先鋒,這麼想想好像他家的女兒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御書房發生的這些事鎮王府自然是收到了消息,凌喬湘早早得用信鴿傳了出去。

    “主子,”月如作爲副將,騎馬跟在凌喬依身邊,事發匆忙,她們都沒有時間做一身自己的鎧甲,只能臨時找了最小號的士兵鎧甲,鬆鬆垮垮穿在身上,還十分的沉。“您怎麼猜到戰王的書信可以震懾住那些老頑固呢?”

    凌喬依把信撕碎,看了看四周。

    “皇上這個年紀還未立太子,卻封了戰王,雖是七品王,但是以王爺的功勳來看加封一品簡直如探囊取物,擺明了皇上想立的太子是戰王,戰王足智多謀,軍功卓越,國家治理也頗有自己的手段,又是嫡出的皇子,大臣們自然是服氣的。我雖不知道爲何遲遲不肯宣佈,但是·····誰也不會跟未來的皇上作對,況且,在軍事打仗方面,有誰敢去質疑一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英雄?”

    月如點了點頭,退下了。

    凌喬依回頭望了望西北的方向,她也是在爹爹和戰王中想了許久才選擇發信給戰王,爹爹雖是郡王,但終究不是皇室之人,別說讓大臣們信服,就是讓皇帝同意都要費一番功夫。那日她把信放出去,不到五日就收到了回信,戰王要了她關於對抗倭寇的計劃和想法,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她都絕望打算髮信給父親時,便收到了一封正式的書信,畢竟她和戰王通信的事情傳出去對自己的清譽傷害極大,而書信只是提了凌家人,皇上和大臣們會以爲是寫給自己爹爹或者兄長的,免去了許多煩惱。算算日子,西北戰事激烈,通信極難,應該是收到了自己計劃之後立刻寫了這信讓人送出來,戰王心思如此細膩,怪不得是皇上看中的可繼大統之人。

    而在西北的軍營,身處大漠,漫天黃沙,唯一的植物只有幾顆快枯萎的沙棘。

    東方漠着一身鎧甲,一個人獨坐看着牆上的地圖,若是月如或者鴻月,哪怕凌喬湘看到了也會喫一驚,因爲東方漠和凌喬依看地圖的姿勢習慣幾乎一模一樣。

    “稟告王爺,朝中有新消息。”

    “進。”

    來人單膝下跪,“回稟王爺,皇上已經恩准了凌家二小姐凌喬依的懇求,封其爲安南先鋒,帶八千將士出發,此時算下來已經到了靖州了。”

    “嗯,朝中可有異動?”

    “剛開始大臣們紛紛議論,甚至到了御書房請求皇上收回聖旨,結果凌家二小姐拿出了您的書信,那幫大臣們也就無話可說了。不過····”

    “嗯?”

    “京中坊間倒是有些說書人對此議論,結果不知怎麼的都在當天夜裏跌倒昏迷,就有人說凌家二小姐是天上的福將,擅自非議就要受到天罰。”

    戰王聽了眼角一挑,眼中帶着一絲笑意,這小丫頭挺有辦法的啊。

    “凌家的女兒,果真都不可小覷。”

    京城的凌家蒹葭閣,凌喬湘正跪在菩薩面前專心的祈福。

    “大小姐,錦華回來了。”

    “嗯,好。”又默默唸了一會,才起身坐下,看着面前的女子。和當年那個瘦瘦小小,都不敢與人對視的丫頭差別太多了,現在雖不說是亭亭玉立,好歹也是落落大方,頗有幾分凌喬湘的聰敏模樣。

    “大小姐,那個胡家衚衕說書的已經酒醉暈倒了,門牙掉了一顆,估計要緩個兩三日才醒的過來。”

    “做得很好,讓他們繼續看着,看看還有沒有需要“天罰”的人。”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地在嘴角露出一絲笑,想想那日依依跟自己道別,千叮嚀萬囑咐地讓自己控好京城的言論,不能損了凌家的名聲。還說自己是福將,這小丫頭還真是好大的臉呢。

    望望空蕩蕩的蒹葭閣,少了一個人,就像是全都空了。自己本來話少,沉默的時候多,平時只要有時間,依依就會拉着自己聊天,下棋,畫畫,甚至烹茶,刺繡做這些她最不喜歡的事情,自己也從來沒有和她分開過這麼久,當初兩個人分房睡的時候還各自鬧了好大的一場,哭了好幾天才適應的下來,而現在她連哭的資格都沒有,因爲,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福將,福將,若是多念幾次就可成真,那我寧願這一生只會這兩個字。”

    一滴晶瑩的水珠落在了繡了一半的紗巾上,上面繡着一朵開的燦爛的鳳凰花。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凌喬依,眼角也瀰漫了一層水汽,看着路都是一片模糊。

    “一定又是湘湘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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