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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俏花在事情結束之後害怕極了,連忙跑去找韓霜商量,可沒想到韓霜直接不肯見她,頓時就明白自己被利用了。想起在院子裏凌喬依那殺神的模樣,凌俏花便害怕的不敢去客房,只能一個人在花園裏面遊蕩。

    “小姐,請問您是凌家三小姐嗎?”一個小丫鬟從背後喊住了她。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平時的凌俏花哪有這麼好的脾氣,可現在的她是驚弓之鳥,說話都顯得有些膽怯。

    小丫頭悄悄靠近她的耳邊。

    “奴婢是韓小姐的丫頭,韓小姐說姑娘您和她一條船上的人,您有難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讓您現在趕緊去碧水潭那裏商議善後。”

    碧水潭是林國公府一個偏僻的角落,陰冷寂靜,極少有下人到那裏,倒是一個極好的說話之地。

    凌俏花趕緊和丫頭道謝,想到韓霜還沒放棄自己,內心有了一些底氣,也顧不得形象,一路小跑過去。

    碧水潭還是如同平常一般寂靜,喘着粗氣的凌俏花緩了緩心神,“韓姐姐,我來了,您在哪裏?”

    四周一片寂靜,沒有聽到應答,凌俏花有點着急了。

    “韓姐姐,你快出來啊,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的!”

    她剛剛喊完,便聽見背後有腳步聲傳來,心裏想着你也終於也害怕了吧,嘚瑟的回頭,“我就說我們是······”

    看到來人,頓時說不出話來,害怕的全身發抖。

    “二····姐····姐···!”

    一身鵝黃色蜀錦襦裙的凌喬依帶着燦爛的微笑走近,“妹妹啊,總算是來了,你可是讓姐姐好等啊!”

    姐姐,姐姐我·····”凌俏花想說個藉口,卻發現自己張嘴都格外的困難,看着一步步走進的凌喬依帶着那麼燦爛的微笑,她卻覺得像是地獄的閻王一步步走來索命。

    “二姐姐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敢了,二姐姐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跪下的凌俏花嚇得趕緊求饒,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此時的她就像是等着被捕食的獵物,逃不了,躲不開。

    “原諒你?”凌喬依蹲下來整理了一下她的領口,笑的更加美麗,也更加妖嬈。

    “做夢!”手臂一使力,直接拽起了凌俏花的身子,拖着到了水潭邊,直接把她的腦袋按下去。

    凌俏花拼命地掙扎,可是完全不起作用,冰冷刺骨的潭水一瞬間擠進了她的鼻子裏,嘴裏,她所有的空氣都被剝奪了。

    死亡氣息直接灌進了自己的肺裏,身體裏。這一刻,她害怕,她恐慌,她是那麼想活下去卻無能爲力。

    凌喬依眼神不變的看着掙扎的凌俏花,想起來從高臺上跌落的凌喬湘,想到自己差點失去了姐姐,手上的力氣反而越來越大,短短几個呼吸,手下的人漸漸沒了反應。她凌喬依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戰場回來的她更是一把利刃,只要是敢傷了她所在乎之人,她一定要割開你的喉頸,插入你的心臟,奪了你的性命。

    突然一顆石子帶着深厚的內力飛來,凌喬依立刻翻身一躍躲開,順手把還沒斷氣的凌俏花扔在地上。心裏暗想到,失算了,沒想到此處竟還有人,還是內力如此高強之人,看來有些麻煩了。

    “何人在這裏?既然出招,不妨出來一見。”

    綠葉攢動,凌喬依全身戒備,隨時都可相搏,卻在下一秒愣在了原地。

    “戰王爺,您怎麼會在這裏?”

    一身金線鑲邊的湖藍色長衫,頭戴紫玉冠,眉眼如畫,鬢若刀裁,目光凌冽。如此天人之姿,不是戰王還能是誰?距離上次相見已過一年半,戰王身上越發有龍威風範了。

    “倒是巧得很,在這裏巧遇了傾城郡主。”

    “是很巧,看來王爺也在欣賞這碧色寒潭。”

    “昔日柳永做《小石潭記》,寫到竹樹環合,寂寥無人,悽神寒骨,悄愴幽邃,深感好奇,便來此處體悟一下。”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竟聊起了天,似乎只是巧遇,什麼都沒發生。

    “咳咳咳···”緩過來的凌俏花雖然神志不清,但憑着本能吐着肚子裏喝下的潭水。

    “既然王爺有如此好興致,傾城也不好打擾,那傾城先行告退,恭祝王爺收穫頗豐。”

    看着時間不早,凌喬依一福身,便伸手去拽凌俏花,打算告退,卻沒想到戰王快其一步,一掌將其打的遠離幾步,凌俏花吐了一口血又昏了過去。

    “戰王何意?這是我凌家自家事,王爺也有興趣一觀?”凌喬依略有不爽,語氣中也帶了幾絲諷刺。

    “今兒林國公家宴,不宜見血。”戰王像是完全沒聽出來,語氣毫無波動。

    “王爺倒是思慮的周全,”凌喬依笑的乖巧,眼中卻越發的輕狂,“但我今日一定要取她性命,那我換個地方,出了公府可好?”

    “今日不宜見血。”

    “若我一定要取她性命呢?”

    “那就看郡王能力幾何了。”

    凌喬依頓時怒氣上涌,自己已經忍他許久,步步退讓,已忍無可忍。瞬間內力匯聚,右手成鷹鉤狀,直衝戰王心脈之處,招式狠厲。東方漠臉色不變,左手輕擡,直接握住了凌喬依的手腕,一時間竟難以掙脫。凌喬依心想:戰王果真是功力高深,看來只能速決,決不能久戰。凌喬依在那一瞬間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右腳點地,一個旋身便從戰王手腕中掙脫,下一秒左腳上前,屈膝攻腹,左手同時握拳出擊,瞄準了戰王的右臂經脈處。戰王輕輕一個移步,凌喬依還沒反應過來招式便落了空,戰王的左手直接抵在她的背上,雖無內力,也未傷她,卻讓凌喬依冷汗直流,只這一招,高下立見!

    僅僅過了十七八招,凌喬依便輕輕鬆鬆地被戰王擒住,動彈不得,那一瞬間凌喬依感到無比的無助和屈辱,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讓她記了很久很久,以至於再後來差點成了她的弱點要了她的命。

    戰王放開了她,看着倒在地上,雙目呆滯,一臉挫敗的凌喬依。

    “可要繼續?”

    繼續?再繼續多少都是一個結果,原來自己並不如想象中的強大,原來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還有多少人可以輕易的制服自己?這樣的自己又憑什麼保衛家人,守護邊疆?剎那間,過去那些雄心壯志的誓言看起來像是一個笑話,一個巨大的笑話。

    “我輸了,”沙啞的聲音中沒了朝氣和希望,不在是那像鳳凰花一樣的熱情,就像是冬天的風,肅殺毫無生氣,“她,我不會再動了。”

    她慢慢地爬起來,爬到一半又跌了一次,像是一位遲暮的老人,一舉一動在放慢鏡頭。回頭看了一眼戰王,她看到的,是一張宛若天神,神色淡漠的面容,像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緩緩轉過頭,一步一步蹣跚的離開,走的踉踉蹌蹌,好幾步甚至就快摔倒。

    而戰王那一瞬間看到的,是一張蒼白的精緻面容,嘴脣無力的咬着,他一直以來最欣賞的,那雙永遠充滿了野心,活力,永遠不服輸的眸子失去了所有的亮光,她看起來沒有流淚,可他覺得她早已淚流滿面。

    也許現在讓她正視自己,纔是最好的禮物。

    戰王一直站在那裏,看着她憔悴的背影慢慢消失不見,隨即也擡腳離開。

    躺在地上撿回一條命的凌俏花,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一動不動。

    多年以後,當凌喬依和戰王再次拜訪林國公府,再次來到這個小石潭旁邊時,凌喬依問他。

    “那日,你可有什麼覺得後悔之事?”

    戰王握着身邊女子冰冷的手,目光溫柔。

    “我最後悔的就是在你摔倒之後沒有及時抱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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