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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消息的第二天,突厥主力就已經到了。

    這次是安之在城樓上坐鎮,凌喬依手臂受傷還未恢復,喝了補藥有些昏昏沉沉。便在城主府等候消息。

    突厥大軍陣營遠遠望去,黑黑壓壓一片,兵強馬壯,隊形齊整,蓄勢待發。爲首的主將穿着黃銅色鎧甲,頭盔上插着一尾金色的毛,手握一把彎月刀,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

    龍塔城下,一個氣勢恢宏的大陣已成。月如和錦蘇各舉一柄紅旗爲龍首,身後的士兵百人一排排列爲豎條形,就像是兩條長龍,但在末端卻交匯在一處,像是一個“v”字型。

    陣中的將士們一人持盾,一人舉槍,目光如炬,神色肅穆,昂首挺胸,嚴陣以待。

    “呵,北燕人用一個破陣就像阻攔我幾萬雄師不可?簡直是異想天開。”

    突厥的主將,也是這次的兵馬元帥胡祿屋武,發出了不屑地嘲笑,雖然他並不知道阿史那德爲何會敗的如此迅速,如此悽慘,逃回去的士兵基本連話都說不清楚,不是什麼火火火,巨石箭雨,就是殺進陣來,先鋒戰死之類,他自然是不相信的。他對於這座龍塔城現存的實力,可是清楚得很。看看面前這個陣,估計龍塔城所有精悍的士兵都已出列,只要破了這個陣,龍塔城自然手到擒來。

    “來人,破陣!”

    話音落,他便帶着大部隊兵分兩路,直衝兩個龍頭而去。打蛇打七寸,這個二龍出水陣不過是兩個一字長蛇陣的相疊,只要抓住它的七寸,蛇頭蛇尾無法相連,此陣就不堪一擊。

    看着對方果真是兩路直衝而來,錦蘇和月如互相交換了眼色,立刻搖下手中的紅旗,兩個龍頭立刻從中間分開,就像是張開了大嘴吞下了這些殺氣騰騰的敵人們。

    “吼!”戰士們發出呼喊,城樓上號角響起,戰鼓齊擂,胡祿屋武衝進陣來便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四面八方的巨大聲響震得他頭腦暈眩,哪裏還分的清方向。擡眼處皆是北燕身着盔甲的戰士,竟看到自己的士兵。只得立刻舉起長槍,發起攻擊,不過他武功的確是高超,片刻間兩方都是膠着狀態。但身後的士兵可就沒這麼好運了,一進陣中慌了手腳,北燕前排戰士立盾爲山,後排的戰士在縫隙中拔槍穿刺,突厥士兵們是躲無可躲,攻無可攻,前排的士兵不斷前進壓縮着空間,許多人被無數柄長槍戳了好幾個洞,頓時陣裏傳出聲聲哀嚎。

    看到前頭部隊被吞入陣中,後面的副將了有了一時的遲疑,他在蠢笨也看得出來裏面的人已經凶多吉少,便立刻換了個方向,衝着龍尾交匯處殺去。龍尾的確是這個陣法的支撐點,也是致命的弱點,但是他太過於心急,沒有發現只有龍尾的士兵是全副重甲,盔甲上的鱗片都是精鐵所鑄造。更是完全忽視了城樓上的鎮守的安之。

    “放箭!”

    “唰唰唰···”幾千幾萬只箭形成了密集的箭雨,立刻就覆蓋了副將所來的地方。突然而來的箭雨讓他們頓時手足無措,只得揮刀劈砍,還沒有喘息的功夫,身下的戰馬又猝不及防地發了狂,把許多戰士甩落,揚着馬蹄踐踏。偶爾有零星的羽箭射到了自己人的身上,那堅硬的盔甲牢牢護住了將士的身子,毫髮無傷。

    “做得漂亮。”

    安之正沉浸在喜悅之中,忽然聽到清脆的女生,回頭一看凌喬依不知何時已經上了城樓,站在他的身後。

    “主子,這裏有我們,您還是去歇息吧。”

    “無妨!”凌喬依看着下方的兵陣,“這在裏我才能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受了多少的傷,胡祿屋武硬是憑着自己的高強武功撕開了一個口子,從陣裏逃了出來,帶着零零星星的士兵向自家軍隊方向跑去。龍首緩緩向後縮進,彷彿真的傷口癒合一般,又成了完整的一條游龍。

    “將軍!”還剩下的副將連忙跑過去,看着自己將軍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心裏有點膽怵。

    “我無事!”胡祿屋武轉過頭,看着面前的巍然不動的兵陣,“媽的,老子真的是小瞧了這些鬼東西。不過不要怕,我們現在仍佔着絕對優勢,龍塔城老子要定了。”

    “副將,通知剩下的所有人,全部給我衝。不要去打龍尾,就給我朝着龍頭衝!老子非要撐死這條蛇不可。”

    “是!”

    大手一揮,所有將士浩浩蕩蕩地衝向了二龍出水陣,衝着龍頭而,龍首繼續張開,吞進了所有的敵人,但是明顯這些龍嘴有些合不住了。

    “不好,他們發現這個兵陣的弱點了,”凌喬依瞳孔一緊,“安之,你繼續護着龍尾,記住,敵人不盡絕對不可開門!其餘的人,全部與我下去一齊衝鋒!”

    “主子,主子。”

    安之剛想說自己下去,卻發現已來不及。凌喬依動作飛快,翻身上馬,打開城門飛馳而去。

    錦蘇和月如看到這麼多人就已經暗道不好,但是爲了儘可能消滅一些力量,儘可能地拖延一些時間,依舊沒有退縮選擇迎敵,臉上帶着視死如歸的深情。

    陣中的廝殺極爲慘烈,突厥,北燕兵刃相接,鮮血飛濺。二龍出水陣已經漸漸有些變形,龍腹變得越來越大,終於一把長槍捅穿了龍腹,龍首龍尾斷成兩截。胡祿屋武轉頭直衝月如,他剛剛就看出來這個陣的指揮便是這個丫頭,她一死,就有消滅一個心腹大患。

    月如看着兵陣已破,一陣恍惚之後就看到胡祿屋武已到了面前,連忙舉起手中的長劍抵擋。

    “啪!”長劍被甩飛,看着直衝自己額頭的長槍,月如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噹!”是金屬碰撞的聲音,月如一睜眼,就看到凌喬依雙手舉劍,硬是抗住了胡祿屋武的致命一擊。

    “嚓··”雙方兵器的摩擦聲,凌喬依抓準時間對着月如便是一腳,狠狠把她踢向了錦蘇的方向。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兩個人的戰鬥,你來我往,槍劍碰撞中激烈的火花。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此時血液已經染紅了紗布,左刺右砍,來不得一絲鬆懈。

    “咣!”又一次碰撞,凌喬依手中的劍被巨大的衝力彈飛,下一秒躲閃襲來的長槍摔倒了地上。

    “哈哈哈哈!凌家人,拿命來吧!”胡祿屋武對天大笑,這一刻,他爲砧板,喬依爲魚肉。

    “呼呼呼···”凌喬依喘着粗氣,仰頭看着騎在馬上笑的張狂的胡祿屋武,她盡力了,面對着壓倒性的數量,她真的是撐不住了。父親,母親,哥哥,湘湘無數張臉龐在她腦海中閃過,那些深愛她的人啊,是否又要因她流淚?一張冷漠俊逸的臉不知怎的在眼前越發清晰,若是他在,是否還能保住這龍塔要塞?

    “轟!”耳邊傳來城門的聲音,定然是安之那個傻小子跑出來救她了,違抗軍令,黃泉路上自己還得好好收拾他。

    看着胡祿屋武舉槍而來,凌喬依露出了笑容,笑的放肆,笑的輕狂,眼角微揚,眸露彩光,彷彿是那冥河岸邊的彼岸花那般絢爛奪目,又像是鳳凰花那般熾熱妖豔,像是要熔化了時間,美的窒息了空氣。

    胡祿屋武那一瞬間都看的失神,只是在無意識地動作。

    “嗖!”一隻羽箭準確的射穿了胡祿屋武的手臂,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清醒,看向龍塔城的方向。

    “撤退!快,撤退!”胡祿屋武高呼一聲,立刻調轉馬頭飛奔。

    其餘人立馬也隨着主將逃離戰場,形勢就在那麼幾分鐘發生了劇變。

    凌喬依也轉頭望去,瞬間瞪大了美眸,眼睛閃着不可思議的光彩。

    氣勢洶涌的軍隊大步地向前飛奔而來,最前的三人英姿颯颯,威風凜凜。雖戴着頭盔,但凌喬依依然感受到他們的關心的焦急。

    “爹爹,哥哥,你們終於來了!”

    凌喬依喃喃自語,眼角悄悄落下一滴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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