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卡焰 >第一百零九章:不甘
    外進高考與高考是同時舉行,在題目上也一模一樣,在測試難度上沒有差別之分。

    這唯有在大災變時期才停止了的選拔人才的考覈手段,一直以來在爲神風聯邦以及聖土聯盟源源不斷地輸送人才。

    低等民在忙碌外進高考的時候,中高等民的普通學生基本也都在努力,去考入他們夢想中的大學。

    而已經成功保送的天之驕子們,卻沒有這些煩惱,他們早早地便越過了高考,進入了高校,甚至已經在高校裏面接受了一段時間的學習,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高校生,不過對於林淺音來說,他面對的煩惱,卻遠遠超過面對高考的學生們。

    此時天色已暗,他穿着一件青色的夏裝,還戴着一副墨鏡,看起來格外的瀟灑,不過極具渲染力的火紅的夕陽底下,他的臉色卻沒有半分驕子的傲氣。

    他們極力隱瞞的圍捕,對於普通民衆來說,是不爲所知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們這個領域的人而言,卻是紙包不住火。

    川泗學院的學員死了,這件事要調查,他們所有人都沒法脫掉干係。

    當然有學院作爲背景,加上他們不是罪魁禍首,他們倒是不用太擔心這件事情,這些事情講師學院之間的矛盾,但是這件事裏,關於滅世主的一切,卻始終像是污點一樣環繞在他們頭上。

    二十多位自稱天才的學員,半帶着學院的名義前來圍捕滅世主,然而卻全部中毒而讓古丹學院贏得勝利;萬渝城第一天才林淺音玄卡不敵滅世主,一大高校有人重傷有人身亡……他們不知道多少學員多少名流會知道這些事情,然而這些事情註定會成爲他們人生的污點。

    而現如今最關鍵的事情還在於,直到此時,他們還沒有彌補這一切的機會。

    他們只要儘快找出文君楊月,結果便還不一定,這麼多天來,他們就是一直在進行這樣的事情。

    “直到今天古丹學院的兩位都沒有消息傳出來,我們也找不到半點下落,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滅世主身上有什麼大祕密,有挖掘的必要,那二位還在拘泥那件事,所以沒有向全聯邦宣佈滅世主已經被他們擒獲的事情。”

    柳玉穿着很是清凉地紅色繡衫,微微隆起的胸脯像是引人入勝的山丘,而她口中的話語,卻令在這貧民區荒野中行進的衆人感到深深憤怒,憤怒不只起源於她,也起源於這場間所有人。

    麟火學院關飛白冷笑一聲,道:“如果那天你們諸位誰要是不留手,我們第一時間全部出手,拿下滅世主,古丹學院有機會等到毒發?”

    “你是白癡?”站在柳玉身旁的長孫同看了一眼關飛白,“你莫非第一時間出了手?如果我沒記錯,夜裏的戰鬥,你幾乎沒出什麼力。”

    “你放屁!”關飛白一聲怒喝。

    “吵夠了沒?”這一次,是柳玉來打斷這番爭吵。

    “師妹,我……”

    “你們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問題所在?古丹學院的給我們下了毒,無論怎樣,在我們沒有察覺到中毒的那一刻,那對姦夫就已經是勝利者了,現在爭吵這些有意義?”

    雪刀學院王笑笑冷笑一聲,道:“這話可不對,如果不是因爲我們互相之間都保持警惕,加上沒有太注重古丹學院,否則又怎麼會給他們可乘之機?所以,問題還是出現在我們身上。”

    “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我們之間現在要再打一架?”一根紅色的金屬繩索從樹上射出,鑽入地面的岩石上,洪笑學院李非元手上握着一根金屬環,這金屬環環繞在繩索上,抓着金屬環,像是滑索一樣,他順着繩索從樹枝上落下,而後懸掛在了半空中。

    “呵,當時貪生怕死不想出力,一記火球卡就躲到了遠處作壁上觀的洪笑學院的軟蛋,這個時候出來裝英雄?”天劍學院劉興明放聲大笑。

    “所以,兩兄弟聯手還被滅世主打得要死不活的天劍學院的高手,纔有嘲笑人的資格?”

    “你找死?”劉興夜怒而拔劍。

    “這樣永不休止的爭鬥,什麼時候才能停?”林淺音攥緊拳頭,一聲低沉的怒喝。

    場間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誰都沒有一定要買他賬的理由,只是原本他們在圍殺當夜,便排擠了林淺音,這些天來他又在搜索上出了不少力,若非他家族提供的解藥,他們可能還要在那裏遇到危險,所以這個時候林淺音再說話,無疑有了不小的力度。

    所有人紛紛冷笑了一聲,但是都緘默了下來。

    柳玉看了一眼衆人,確保沒人打斷自己之後,又繼續道:“第二個可能,就是文君楊月已經死了,滅世主已經逃了,或者是被另外的人所劫持而走。”

    “死了?”關飛白驚訝地道,對於柳玉這個推斷,很難去相信。

    任何一所學院的學生,都是聯邦的未來,膽敢殺死他們,那便完全是找死。

    然而再聯想到滅世主三個字,以及他們的所作所爲,親眼見識過他們的可怕之後,關飛白的汗毛不禁一根根豎立起來。

    “嗯。”柳玉點頭。

    “我問過一位在古丹學院的朋友,他再去查找了之後,確定古丹學院裏面沒有人知道文君楊月在之後任何的行蹤,當然,也可能以他的地位沒辦法知道太高層的事情,可古丹學院是他們的靠山,連古丹學院都沒有消息的話,那麼他們死了的可能性,便會極大。”

    他們對誰都有隱瞞行蹤的理由,但是並非高等民出生,只是普通中等民的文君楊月,卻並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想到這裏,他們二人可能已經死去的這個猜測,在他們心裏如同此刻潑來的夜色,快速佔據了他們的心神。

    “如果是死了,那便是活該。”李非元從繩索上徹底落下,他微微起身,臉上滿是不屑的微笑,“滅世主是塊燙手山芋,我們喫不下,別人也不應該喫得下才對。”

    衆人不禁感到了一絲冷意,然而卻沒有人出口反駁,因爲幾乎在他們絕大多數人心裏,都是這樣想的。

    邊林涵皺着眉頭望着他們,不發一語,轉身離開了此地。

    “師弟?”他的師兄快步追上。

    “師兄,你知道爲什麼卦系的姜笑依,會算出血兆的卦象嗎?”邊林涵看着他師兄,認真地問。

    男子嘆了口氣,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何嘗會想不明白,這已經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事實。

    他們之間這病態,勢不兩立的爭鬥,便是血光之災發生的主要原因。

    “姜笑依怕死,退出,師兄,我也怕死。”邊林涵的指骨微微發白,“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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