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卡焰 >第四百一十一章:暴雨來臨
    鬆軟的土地被厚重的軍方制式車輪壓得夯實,交錯的車胎印跡在地面雜亂無章地重疊又分離。

    足足近百輛軍方運輸車組成的車隊轟隆隆的前進着,長城一樣連綿不斷地從這片黑山惡水上行駛而過,形成了數公里長的巨龍,好似是行軍打仗的部隊,浩浩蕩蕩,威風八面。

    藍底日月旗在軍綠色運輸車的車頂上飄揚,代表着他們都是來自神風聯邦。

    事實上這麼一支千多人的隊伍,又全都是聯邦天才的武者,擁有的戰鬥力量也卻是不遜色於任何一支上萬人的部隊,若是刨除他們因爲太年輕沒有太多戰鬥經驗這個缺點,他們也無異於一把可怕的尖刀,所能夠形成的破壞力,足夠任何一支軍隊動容。

    要趕往黑虎山參加帝會,從到達天涇嶺後,他們又已經行軍了足足兩天,王眸眸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路程的行走實在太過艱難,按照現在的速度來看,已經趕路了兩天的他們,應該還要兩三天才能到達黑虎山。

    爲了保證行軍速度和場地的容納量,不同的汽車會按照指令在不同的時間和不同的地點停下來,車上的學員們,便可以在停車之後下車交錯做飯,憋了很久三急的學員們也可以跑到林間深處就解決生理問題。

    下午時分,依然灼熱的光線還烤炙着這片山野,隨着汽車底盤下噴出熱氣,寒續他們這輛行駛了足足五六個小時都沒有停歇的汽車終於停在了一面緩坡旁。

    沒跟寒續他們坐同一輛車的徐先娟他們已經到這裏過了半個多小時,早已經搭好了竈臺,特意給他們煮的魚湯正好熬熟了。

    “哇魚湯!”車纔剛剛停下來,被搖晃了好幾個小時而滿面潮紅的王眸眸就第一個衝出了汽車,飛一樣地衝到了徐先娟他們做好的湯鍋旁。

    “哇,好香啊!學姐你真是心靈手巧小仙女!”

    “就你會說話,來,喝湯。”徐先娟溫和地笑着,給王眸眸遞了碗魚湯,她皮膚雖然並不白皙,但是此刻的笑容落在王眸眸的眼睛裏卻是最動人的天使。

    “謝謝學姐!”王眸眸端過熱乎乎的魚湯,就大口地喝了起來。

    “慢點,小心燙。”

    “寒續琉衣,這是在那邊的小河溝裏抓的魚,剛纔靈藥系的學姐檢查過了,是可以食用的,你們也喝一些吧。”徐先娟將兩碗熱湯分別遞給了同樣走下車來的寒續和白琉衣。

    “謝謝學姐。”寒續端過魚湯,選了塊乾淨的草地坐了下來。

    一位位後到的虛門學員們,紛紛得到了新鮮的魚湯。

    這裏顯然已經有不少人停留了然後又離開,地上殘留了不少的垃圾,但是對於人這樣的羣體性動物而言,在這樣一片幾個月前還毫無人煙的禁地上,這些同胞們留下的痕跡並不令人反感,相反,是能給與他們安全感的信號。

    寒續一邊喝着熱湯,感受美味和暖意灌遍自己的全身,本來因爲趕路而有些疲憊的身體也感到了鬆緩許多,他轉頭,看着坐在山頂上與他們格格不入的霍尼格。

    他背上揹着柄長劍,孤單的身影,和他們不像整體,卻好像和這塊存在不盡險惡的土地融合在了一塊。

    “他一直都這樣。”徐先娟走到了寒續的旁邊,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將軍方給他們配備的行軍餅乾遞給了寒續。

    寒續沒有客氣,接過餅乾吃了兩塊,然後就將其遞給了在旁邊站着,望着雪白的靴子側面兩朵藍色野花走神的白琉衣。

    餅乾的味道算不上好,喫着非常的幹,但是就着魚湯來說,勉強能夠下嚥,主要是這種餅乾的製作手法,有靈藥系的一些不傳之謎,可以在小小的麪餅中儲藏非常大量的能量,可以支撐他們這些武者的消耗,所以他們所有人在這些天裏都保持着食用。

    白琉衣低頭看了一眼餅乾,然後一言不發地接過,輕輕地咬了起來。

    徐先娟看着這對虛門中公認的玄卡搭檔,忍不住輕笑起來,心想,是因爲都太天才而性格怪異的關係麼?這兩人的相處模式,真是有些好笑……

    “學姐你和他是朋友麼?”寒續又瞥了眼虛門中的傳奇人物霍尼格,轉頭看着徐先娟問道。

    “我不是他朋友,我甚至,都沒有和他說過話。他根本沒有朋友,你要是想認識他,會很難,他這種性格的人,不會想要朋友的。”徐先娟併攏腿,端着碗說道,“怎麼,你想和他交朋友?”

    寒續笑了笑,喝了口湯道:“問問,只是覺得好奇。”

    虛門前來的另外四位幾位大二的學長學姐坐在不遠處談天說地,寒續看着他們幾人的面孔,竟是覺得都有些陌生,這時候纔好奇地問道:“今年虛門的玄卡系,沒有派大二的學長學姐麼?”

    徐先娟愣了愣,旋即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寒續,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

    寒續一頭霧水,問道:“知道什麼?”

    “今年虛門玄卡系大二的學生,成績優異的那些人,除境界比你們高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在玄卡的造詣上比得上你,在制卡上就更不用說,有全聯邦都沒有幾位的全屬性天賦制卡師白琉衣的存在,大二的玄卡系的制卡師裏,又有誰敢出來獨當一面?所以只讓你們前來了。也很正常,我要是他們,也沒有這個臉出來作什麼代表。”

    寒續怔了怔。

    還有這麼回事?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

    徐先娟看着他臉上的茫然,隨即拍了拍額頭,笑道:“也是,你和琉衣學妹每天都蹲在地下室裏,就連考試結束之後也都沒有放緩修行的事情,怎麼可能去關注這些沒什麼營養的消息。”

    寒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去嘴巴上的餅乾屑。

    把最後一口魚湯給嚥下去之後,寒續捧着碗,謝絕了一位同學說再給他添一碗魚湯的好意,好奇地問道:“今年我們兩個國家的學生都過來了,聯邦這邊是想怎麼安排我們?我們是會以實戰的方式比拼一場,還是說一些另外的比拼形式?”

    徐先娟蹙着眉頭,搖頭說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次我們這些學生更多隻像是前來參加的代表,帝會這場舉世矚目的盛會的一次附庸而已,並不是什麼關鍵的人物,老師們沒有特意交代我們準備些什麼,證明聯邦方面也沒有太重視我們。”

    “那是,在大人物面前,我們還都只是小孩子,在大人物的關鍵利益面前,幾個人會在意自己的小孩有沒有搶贏對方的糖?叫小孩子過來,無非是湊點熱鬧,看看誰贏誰贏點光彩,可是光彩不能當飯喫,重要的,還是他們大人物之間誰輸誰贏。”王眸眸嘴裏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地上翹着二郎腿,玩世不恭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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