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逃走的過程中,這位渠帥爲了確保安全,帶走了精銳部隊這麼說的話,那些契約者纔可能會放棄撿便宜的想法了吧。
蘇苒這樣寫好了,隨即又覺得還是不夠合適,進一步的構思和完善起這份情報來。
在她這樣做的過程中,大屏幕上的情況發生了許多變化。
藍線加大了攻擊,但是紅線並沒有退卻尤其是因爲蘇苒而變得更粗的那些地方,甚至把藍線逼退了一小段距離。
而後,藍線再度朝側翼前進,像是想要進行迂迴。紅線並沒有阻攔,而是從另一個方向朝藍線出發的營地前進。
見狀,藍線反而不得不後撤,進行阻攔。在藍線進行了這樣的移動之後,紅線隨即停止了進軍。之後,藍線向前突進,雙方又膠着在了一起。
在這整個過程中,蘇苒右側的某個屏幕上數次閃過了提醒她使用印章、強化漢軍的文字但蘇苒低着頭,並沒有看。
傍晚時候,不會被看到的蘇苒站在漢軍的營地前。
營地右側,很多受傷的漢軍躺在那裏,不時發出哀嚎聲。也許是因爲這個,大部分契約者的帳篷都在營地最左側。
蘇苒確定了一下後,朝契約者們所在的營地走去。靠近後,她隨即聽到了一些契約者對今天戰鬥的議論。
議論的大部分內容,都是對黃巾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的驚訝。
在他們過去的印象裏,黃巾軍裝備和武器很差,而且沒有紀律,無法維持嚴整的隊形,經常在嚴密隊形的衝擊下很快就垮掉亂做一團,然後就可以隨意屠殺。
但是這兩天,不止是正面對抗中能保持陣型,甚至在漢軍移動之後,他們竟然也跟着移動而在移動之後,竟然維持住了陣型,並且戰鬥力也沒有下降。
這實在是難以置信。之後,有些人表達了比較悲觀的看法:這次的戰鬥,恐怕比之前預想的要艱鉅的多。
是啊,這次如果我不在,那王洛便會成爲最大的勝利者,而你們會成爲他的俘虜。
蘇苒這樣想着,選擇了一處較小的帳篷。
之後,她靠近了過去,把一張被撕開,只剩下一半的信紙放到了這座帳篷旁邊。
這信的信紙是通訊類道具,曾被很多團隊用來傳遞隱祕類的情報也因此而遭到了針對,很多偵查類道具在接觸到它的時候,都會在第一時間提醒自己的持有者。
這樣的話,帳篷裏如果有人出現,很快便會發現它。那上面具體的內容,是模仿黃巾陣營的某位契約者,對漢軍一方的某個團隊進行的回信:
之前你們的情報已經被證明是正確的,團長還算滿意。因此,按照之前的協議,我們也提供合適的回報:
另外,在攻擊發起之後,按照之前的協定,我方會放棄對那位關鍵人物的保護,你們可以對他開展攻擊。但請記住,無論是擊殺失敗,還是擊殺後沒有足夠好的掉落,都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我們同樣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這種內容,在吸引力方面應該足夠了。蘇苒把信紙放下,然後打量起這座帳篷來、
這座帳篷應該是一個小團隊所擁有的,如果是這樣,那裏面的人應該是新人。這樣的人,在自己提供的內容後,也許會咋咋呼呼,大驚小怪,認爲己方陣營出了叛徒,然後把事情鬧得大家都知道。
要不,就是像窮人撿到錢一樣,東看看、西瞧瞧,然後把這封信藏起來。過一段時間,再把它拿出來,試圖從上面的內容裏尋找能給自己帶來好處的地方。
新人嘛,大體上就是這樣的存在如果事情朝後一種方向發展,自己就告訴其餘的團隊,說這裏的團隊得到了關鍵的祕密情報。
呵呵,就算王洛在,最多也只能做成這樣吧。
她笑着,繼續分析了下去。
對那些有一定經驗的團隊來說,貿然出現的信息不可信,但是某個小團隊當成寶貝藏起來的信息就非常可信,一定要爭搶了。
而後,消息傳開的時候,自己再在這座營地裏放一些其他的信件...就可以通過上面的內容來引導他們的行爲了。
在這個過程中,武洲團隊的可疑之處會暴露出來,成爲其他所有團隊懷疑的焦點。
蘇苒這樣想着,拿出另一張信紙來。同時轉過身,走向最大的那間帳篷。
....以將領頭顱爲誘餌,引誘其它團隊攻擊那位黃巾渠帥。到時候,渠帥身邊的精銳部隊能拖住他們很長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可以擊敗正面的黃巾軍,然後再趕往那位渠帥所在的位置。
這樣,在戰場上獲勝的貢獻度,以及那位渠帥掉落的裝備都會落入我們手中....
這樣內容的信紙,放在武洲帳篷裏某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應該很合適。
嗯,其他那些小團隊,在消息傳開之後,說不定會設法去武洲進行偵查。而在看到這樣的信箋之後,他們就會產生更大的懷疑了。
她正這樣想着,突然聽到身後的小帳篷響起了聲音。
她回過頭,看向自己放第一封信的位置一個女子正彎下腰,撿起它來。
呃,糟糕。
之所以會使用這個詞彙,是因爲撿起信的人,蘇苒依稀有些印象對方曾作爲dtph的官員,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的名字,叫..叫花什麼的來着
對了,花開。在成爲王洛的手下之前,她好像是武洲的人....
也就是說,自己打算透露出去的情報,被武洲的人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