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醫妻 >第215章 理直氣壯
    穆九纔不相信老闆娘這一套說辭,拿了簪子看了一會兒,簪體晶瑩剔透,放在手裏感覺冰涼,是個好東西,“這簪子怎麼賣?”

    老闆娘笑呵呵的,“不貴不貴!一百兩銀子而已。”

    一百兩銀子還叫做不貴?

    “老闆娘,你可不能坑我。”這東西雖然好,最多值六十兩。

    不料林長生大手一揮,“幫我包好來。”

    “好嘞!”老闆娘笑得見牙不見眼,正要把玉簪包起來,這時一個五歲的姑娘走了進來,穿着極其金貴奢侈,打扮得非常精緻,身後跟着四個丫鬟。

    好大的氣派!

    不過穆九無心看她,炸毛的衝林長生瞪過去,這敗家的爺兒們!

    老闆娘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衝那千金打招呼,“嚴小姐需要點什麼,本店什麼款式的頭飾、項鍊、鐲子都有。”

    穆九很敏感,嚴小姐?

    是知府的孫女兒還是嚴世良的孫女兒?

    因爲之前在跟嚴世良接洽時,玫瑰調查了一下嚴家,天祕密的事查不出,但基本人口還是查得出來。

    嚴世良和嚴世嵩的女兒早就嫁做人婦,每人都有一個孫女兒待字閨中。

    嚴水卿傲慢的目光在店內掃了一圈,落在老闆娘手裏的簪子上,“我喜歡這支。”

    老闆娘明顯的渾身一僵,賠笑着說道,“對不住了嚴小姐,這簪子已經被這位公子給買了下來。”

    穆九不想花幾乎雙倍的價錢買下簪子,連忙說道,“還沒付錢,讓給這位小姐也是可以的。”

    老闆娘更僵硬,臉都有些白了,“可是這是……”

    嚴水卿小臉兒一板,道,“老闆娘,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嚴水卿?”

    老闆娘哭的心都有了,連忙說道,“沒有沒有!”說完竟恭恭敬敬的把簪子雙手送上。

    嚴水卿卻衝身邊的兩個丫鬟使了一眼,那兩丫鬟上前來,拿走了簪子。

    然而,就只是拿走簪子,沒有付錢的意思。

    嚴水卿帶着丫鬟,大搖大擺的離開。

    目睹全程,穆九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

    她現在可以理解爲何老闆娘的臉色要白、身體要僵硬了,這跟搶有什麼區別!

    穆九忍不住問老闆娘,“老闆娘,她這樣無法無天,沒人管一管嗎?”

    老闆娘哭喪着臉,“上哪兒找人管去?她爹是知府,管着我們呢,被她記恨上的人現在墳頭的草都有這麼高了!”

    老闆娘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穆九差點沒忍住爆粗,難怪人們總說山高皇帝遠,這裏遠離京城,知府又是最大的官員,完全可以一手遮天,把控着這裏。

    林長生陰着一張臉,眼看着提起腳步要走出去,被穆九攔下來,“你要去幹什麼?”

    “沒去幹什麼。”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老實一點。”

    林長生雙手一攤,“真沒打算做什麼,我又不傻,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膽的做什麼。”

    “不在這個時候也不允許!”

    “可是……”

    穆九語重心長,“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你能管得過來嗎?我們現在沒有能力,即便有那個時間去管,也沒那個能力。”

    用穆九說的話,林長生道,“信你有鬼。”

    穆九衝老闆娘歉意的笑笑,拉着林長生的出了首飾店大門,“你覺得剛纔那麼一點時間,我能做什麼。”

    “撒點毒粉夠了吧。”

    穆九掐了林長生的臉頰,“說什麼呢!”

    “沒說,沒說!女俠饒命!”林長生耍寶,逗得穆九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家不成,穆九又看上了另外一家的銀質流蘇簪,談好了價錢,林長生便把銀子交給店家。

    然而,店家正在包裝流蘇簪,一隻白白的纖手伸到綢布上面,把流蘇簪拿走。

    “小姐,這簪子很漂亮啊!”

    說話的是嚴水卿的大丫頭花紅,二丫頭柳綠見狀,忙不迭的恭維了一句,“配小姐剛纔買的水綠色長裙最合適。”

    老闆是個胖乎乎的男人,聞言臉色不是很好看,解釋了一句,“嚴小姐,這簪子不是很值錢,要不您再看另外一支?”

    嚴水卿卻傲慢的哼了哼,“本小姐看上的東西有廉價的?別以爲本小姐好忽悠!”

    老闆爲難的看向林長生和穆九,“這位少爺、少夫人……”

    穆九一臉平靜,“沒事,把錢退回來給我們就行。”

    老闆臉色更難看,他還想着穆九兩人能幫他擋一下,可是……隨即想開了,這齊州城裏,誰敢得罪嚴家的人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自己不敢

    得罪嚴水卿,怎麼敢讓穆九他們得罪嚴水卿去爭取這支簪子?

    林長生握緊了拳頭,從花紅手裏把簪子拿了回來,“這支簪子是我的,你們想要自己去買。”

    說着拿着簪子拉着穆九就走,老闆鬆了一口氣,又替穆九兩人擔心起來,“嚴小姐您看,要不您再看看其他的?”

    嚴水卿精緻的妝容垮了下來,“看不上!”

    竟敢從她手裏搶東西!

    說完追了出去,那動作迅速,虧她還記得跑着小碎步!

    花紅比嚴水卿快一步追出去,站在店門前彪悍的叉着腰,指着林長生和穆九,“你們給我站住!”

    林長生還真的停下來,低氣壓在周圍迴旋,就連周圍的光線都黯淡下來,微風冷颼颼,過路的行人紛紛加快腳步,唯恐受到波及。

    “長生,修理一個人有一百種方式,不一定需要用武力。”穆九搖搖林長生的手,唯恐他失去了理智。

    她不是不相信林長生,林長生從來不是衝動之人,但在面對她的事時,大部分時間理智會離家出走。

    穆九:這是一種幸福卻也是禍福相依!

    “放心,我不會動她。”林長生自然明白穆九擔心什麼,且不說他們的個人安全,就算是爲了未來,他也不能當着所有人面把嚴水卿怎樣。

    “我們走吧。”穆九拉着林長生使勁往前走。

    林長生的拳頭握緊又放下,鬆了又握緊,最後,還是咬牙拉穆九的手走了。

    “你們給我站住!沒聽見嗎!”花紅跑着追上林長生和穆九,“把我家小姐的東西交出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哦?”穆九勾出一抹諷刺的笑來,“你倒是說說我們拿了你家小姐什麼東西?”

    “簪子!”花紅說得理直氣壯。

    穆九反手把簪子拿在手裏,“你說的是個這個?”

    花紅一見伸手過來搶,穆九卻快速的把手收攏,收了回來,拉着林長生一個巧妙的偏身。

    花紅沒搶到,差點摔倒,怒不可遏,“你們放肆!”

    “這可是我在店內花五十兩買下來的,我還有老闆開的收據呢,你說是你的,你可有證據?”

    “我們小姐就是證據!”花紅似乎習慣了理直氣壯。

    附近的店主都認識嚴水卿,知道她的德行,不敢前來圍觀,大部分的看官都是城外的居民,進來賣個菜的農民,或者是外地來做生意的,都是不認識花紅和嚴水卿的。

    聞言,發出一陣嗤笑聲,寥寥幾人,聽在嚴水卿耳朵裏,卻是天崩地裂。

    這可是她嚴水卿第一次被人恥笑!

    該死的兩人,讓你們好看!

    嚴水卿指揮花紅,“給我把他們抓回去!”

    花紅像個勇士一般,一股腦兒的往前衝,眼看着就要接近穆九和林長生,卻只能眼睜睜看着林長生摟着穆九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消失在人羣中再不見人影。

    “豈有此理!別讓我再遇見你們!”嚴水卿氣得直跺腳,瞪了花紅一眼,“沒用的東西!”

    花紅委屈的說道,“小姐,我好歹追了出來,柳綠什麼樣沒做呢,爲什捱罵的是我!”

    “你們兩個都是沒用的東西!”嚴水卿甩甩袖子,怎麼感到後背有點癢癢。

    沒有在意,繼續往前逛,但是走了幾步,發現後背越來越癢,忍不住喊花紅,“花紅過來幫了撓撓後背!”

    “小姐,這裏是大街!”花紅小聲說道。

    嚴水卿沒有繼續逛下去的心思,拐了一個彎往家裏走去。

    未到家,後背更癢得厲害,還是忍不住一邊走,一邊撓,好在花紅和柳綠的衣裳寬大,走在她的背後遮擋起來,沒人注意她們在幹什麼。

    回到家裏,嚴水卿再也忍不住了,索性趴在牀上脫了衣服讓兩個丫鬟撓癢。

    花紅膽大,“小姐,不能再撓了,再撓就破皮了。”

    “讓你撓你就撓,哪來那麼多廢話!柳綠,給我請個大夫來!”

    嚴家有家用大夫,然而大夫開藥以後,嚴水卿的症狀沒有半點好轉,氣得嚴水卿嚷嚷着扣掉了大夫一個月的工錢。

    沒辦法,柳綠又去外面請了幾個大夫,但都沒能有效的控制她的癢癢。

    知聞此事,嚴水卿的孃親嚴董氏(知府嚴世嵩的兒媳)心急火燎的跑來看她,“卿兒,你怎麼了?”

    “娘,你幫我告訴爹,讓他告訴爺爺,幫我把所有的大夫都請來,我的後背好癢!”

    “好好好,我馬上去叫你爹把所有的大夫都請來,你先別生氣!”

    然而,請了更多的大夫來,都沒辦法緩解嚴水卿的症狀。

    足足撓一整天,嚴水卿的症狀才逐漸減輕,但是後背已經撓破了皮,血肉模糊的,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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