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醫妻 >第386章 狼狽爲奸
    薛老闆的心思活絡起來:是呀,他就是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官員,繡莊才倒黴,他纔不得不變賣這三層樓來維持繡莊。

    老闆心思一轉,這男的是大夏國南方的口音,莫不是他是狀元郎的什麼人?

    看林長生淡定的樣子,越想越心驚,立馬擺出一副討好的笑容來,“對不住了兩位,是我不對,我實在是被氣糊塗了,這樣吧,若二位能夠幫我把繡莊的事情解決了,這酒樓我兩千兩賣給你們?”

    穆九心頭一喜,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冷漠的哼了一聲,“空口無憑,萬一我們幫你把事情解決了,回頭你死不認賬……”

    薛老闆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這樣的,你們能把事情解決,身份肯定不低,我不敢不認賬的。”

    穆九往玫瑰的方向伸手,後者立馬送上紙筆。

    她接過紙筆遞到薛老闆面前,“薛老闆有誠意的話,就寫一個承諾書吧,若我們幫你解決了繡莊的問題,你就把這棟樓以兩千兩銀子的價格賣給我,三天爲期限,若我們不能解決繡莊的問題,你就當做是今天沒有見到我們,左右你不虧,依然可以賣一萬兩銀子。”

    薛老闆心動得不要不要的,若穆九他們能幫他解決了繡莊的問題,他賺的就不止是差價的八千兩銀子,若是不能解決,他也沒損失,如此只賺不賠的生意,爲何不做?按照穆九的說法寫了一紙合約,一式兩份,簽字畫押。

    得到合約,穆九和林長生出了酒樓。

    回到家,穆九迫不及待的問道,“長生,你是怎麼知道他繡莊被人陰了?”

    “嗯,說起來湊巧,還記得我們的書生計劃嗎?狀元郎的確是我們的人,薛老闆得罪的正好是他的恩師,也是我們的人。”

    穆九心想林長生到底在朝中安排了多少人,她知道的就有十八人,百官佔了差不多兩成,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不過這樣也好,人越多做事越方便。

    嗯,這人才是最恐怖的,幸好她沒有跟林長生作對,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天,林長生便去了京城,再回來,獨自去了薛老闆的酒樓。

    次日,穆九晨起鍛鍊,林長生才從外面回來,“我們去簽約換房契,交了錢以後,酒樓就是我們的了,我跟薛老闆說過了,酒樓原來的人馬,只要是有賣身契的都給我們,沒有賣身契的可以自由選擇走還是留。”

    這傢伙居然揹着她把事情解決了!

    穆九忽然有種滿足的感覺:長生在手,天下我有。

    當房契到了戶部衙門,把名字換成穆九的時候,她還有一些恍惚,這麼快久安酒樓就要在洛城開分店了?

    房契到手,穆九便回去緊鑼密鼓的準備。

    酒樓原來的牌匾不能用,必須找一個手藝好的木匠重新做一個。

    原來的裝修也顯得老派,林長生親自畫了設計圖,請來泥瓦匠,把一些需要改動的地方重新改裝。

    穆九不知道的是,當她拿着房契離開的那天,一雙陰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羅練——羅亞的叔叔,就是那個被羅亞矇在鼓裏的、決心把侄兒當做自己的兒子來培養的戶部尚書。

    他的身邊,跟着一位曾經跟在羅亞身邊的、不起眼的小廝羅七。

    羅七很是生氣的說道,“老爺,她就是那個把少爺害慘的妖女,您不知道,當時她勾結中部總督,收買了幾位藥農做了假證,中部總督直接把少爺革職流放。

    按理說,遞上來的摺子您一定會知道,但也不知她使了什麼妖法,您竟然沒能看到,等聖旨下達時,什麼都晚了,可憐的少爺只得獨自踏上去往邊疆的道路。

    邊疆悽苦,少爺又從小嬌貴,怎麼受得了那些苦呢?她分明是在謀財害命!

    老爺,您一定要爲少爺報仇啊!”

    羅七故意說一半留一半,只要能挑唆起了羅練的怒意,還擔心沒人給羅亞報仇?

    照理說,羅一纔是羅亞的心腹,但羅七不同,羅七是羅練派在羅亞身邊照顧他的。

    平時羅亞爲了瞞着羅練他做的那些齷齪事,沒少給羅七好處。

    羅亞倒了,羅七再也無法得到那些好處,第一個恨的就是穆九,若非穆九,現在的他還在麥城,拿着輕鬆得來的好處!

    所以在羅亞倒臺、羅家下人被遣散以後,羅七便第一時間回到京城,隱瞞了事實,把穆九刻畫成爲一個惡毒的商人告知羅練,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個故事

    ,一個奸商勾結中部總督謀害羅亞的故事。

    羅練從來不懷疑自己派出去的人,聽了羅七的話之後,便把素未謀面的穆九記恨上了。

    本來,羅練在京城的戶部衙門,但今天戶部有事湊巧來到洛城,也就湊巧遇上了來辦理房契換名的穆九。

    羅練語氣很陰的對他的護衛說道,“回頭查一下這妖女來洛城幹什麼!”

    一天之後,護衛回,“大人,那穆九來洛城開酒樓,已經將酒樓的鋪子買下,不過她買下那棟酒樓的價格有點低,酒樓原來的薛老闆放話,沒有一萬兩不賣,但是穆九兩千兩就買下了。

    屬下去查了薛老闆,但是薛老闆不肯說,只是說穆九幫了他的忙,這是等價代換。屬下又去查了薛老闆其他的事情,大人猜查到了什麼?”

    羅練可沒有心思跟下屬玩猜來猜去的遊戲,沉着臉道,“說!”

    下屬收斂了調侃的心思,如實回答,“大人,那薛老闆得罪了工部某位大臣,之後他名下的繡莊被查出以次充好的問題,差點就被查封,可是之後不了了之,再以後,他便以兩千兩銀子的價格把酒樓賣給了穆九。

    屬下還查到,那薛老闆十分不甘心,覺得太虧了。”

    羅練聽出屬下說的重點,“把薛老闆帶來見我!”

    “是!”

    薛老闆心驚膽顫的,還以爲自己又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大官,這把人請來的方式都比上一次要恐怖。

    到了羅練的府內,他更是以爲自己要完,嚇得腿一軟,差點就暈了過去。

    還好羅練的下屬及時扶住了他,安撫他,“薛老闆別擔心,我家大人只是有幾句話要問你,沒有惡意的。”

    薛老闆心想:就連套路都是一模一樣的,怎麼可能沒有惡意!

    但他是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跟官員的身份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只能聽從的跟着走在後面。

    在羅練的書房,薛老闆見到羅練,薛老闆忐忑的跪下,“參見大人!”

    “起來。”羅練坐在太師椅上,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薛老闆身上,“薛老闆別拘謹,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問問你,來呀,看坐!”

    薛老闆嚇得差點丟了魂,“不……不用了……不,多謝大人,草民是賤骨頭,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坐吧。”羅練很是寬容,“本官這裏沒有什麼規矩,不用擔心。”

    “大人……”薛老闆頭皮發麻,就是不敢坐。

    羅練也不強求,讓下人給薛老闆遞了一杯茶,“薛老闆放鬆,今天本官找你來,是想跟你瞭解一些事情,聽說你將價值萬金的酒樓兩千兩就賣給了穆九,可有此事?”

    薛老闆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被盯上了,連忙矢口否認,“沒有!沒有!絕對不止兩千兩!”

    羅練起身走到薛老闆身邊,輕拍他的肩膀,“薛老闆別激動,我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的,請你來,是想知道一些真實的情況。

    是這樣的,最近洛城有很多敲詐勒索的案子,我聽說你這樣的情況,還以爲你被勒索了呢,這才叫了屬下把你帶來,想了解了解你的最真實情況,不過,看來本官是多心了。”

    薛老闆的心跳到嗓子眼了,到底要不要說出來,萬一羅大人認定穆九是敲詐勒索,會不會重新把酒樓判給他?

    不得不說,有多大的利益就有多大的吸引力。

    薛老闆一想到以後酒樓還是自己的,繡莊的事情又一併解決了,便禁不住誘惑,只猶豫了一會兒便說道,“羅大人要爲草民做主啊!”

    說着噗通一聲跪倒在羅練面前,“羅大人,您不知道,本來我打算沒有一萬兩就不賣的,可是穆九太可惡了,她帶着一幫人來得到我家裏,說我不給她便宜到兩千兩,她便弄死我的家人,我沒了辦法,不得不低價賣給她,還請大人爲我做主啊!”

    “我可以爲你做主,但你得親自去衙門擊鼓喊冤,說你被敲詐了,到時我重點關注這件事,讓他們給你一個說法,但是,你一定要證據確鑿,不能坑我!”

    薛老闆商場摸爬滾打多年,是個人精,美滋滋的想:大神打架,他可以撿個漏,說不定明天就能把酒樓拿回來。

    可面上一定會裝作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大人放心,我手裏有和穆九交易的證據,她跑不掉的。”

    “本官等着你的好消息,去吧。”

    時間正好,薛老闆不打算看個好日子再擊鼓,從羅府出來,直接去了衙門擊鼓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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