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醫妻 >第448章 別太過分
    穆九躲在小米身後,量藍劍鋒打不過小米,怎麼解氣怎麼說,“藍劍鋒,你看,不是我說出來的吧,你纔來我家多久啊,就把我的爐火踢翻了兩次,這不是壞脾氣是什麼,人家三皇子有皇帝做父親,只要不謀反,可以盡情的撒歡。

    但是你有什麼,你唯一能依仗的只有二皇子,你不好好的爲二皇子分憂,反而到處給他惹麻煩,萬一真的寒了我的心,我一個轉身投靠了三皇子,你確定你真的能從容脫身嗎?別以爲藍家只有你一個嫡子!”

    縱然藍劍鋒一向精明,此刻也被穆九說得一愣一愣的。

    穆九去過三皇子府就說她投靠三皇子,實在蒼白無力。

    不甘心穆九什麼事沒有,反而是他被氣得半死。

    可,他又想要穆九的銀子支持二皇子,畢竟,而二皇子好,他纔好。

    糾結了好久,他竟說不出話來。

    堂屋再次在林翠翠和穆九的打掃下,清理得乾乾淨淨,穆九重新燒起了火爐,水壺發出咕咕的聲音,穆九搬來小茶几,開始有條不紊的泡茶。

    就當藍劍鋒是透明人,不受半點影響。

    清淡的茶香在空氣中飄散,深深呼吸一口,心曠神怡,似乎所有的混沌在這一瞬間都變得清明起來。

    藍劍鋒忽然不糾結了,不請自坐在穆九對面,伸手就去拿茶杯。

    穆九素手一勾,把茶杯勾走轉而遞給了林翠翠。

    藍劍鋒想通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索性自己去倒茶。

    穆九把公道杯給收走,再把茶几往旁邊一拖,“你可以回去了。”

    藍劍鋒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穆九,你別太過分!”

    “藍公子,貌似是你跑我家裏來找茬的,我過分?還不是把你逼出來的?有本事改天我找人上你家鬧去,你給我好臉色看看!”

    藍劍鋒:“……”

    “翠翠,送客!”穆九挑釁的哼看一聲,“記得離這瘋子遠一點,免得他忽然發瘋打你,人家是官,我們只是普通的平民,捱打了也沒地方說理。”

    “奴婢記住了。”林翠翠應下了。

    林翠翠笑笑,看向藍劍鋒,“藍公子請。”

    藍劍鋒氣哼哼的,這奴才和主子一樣,對他的態度就不能好一點嗎?他好歹是藍家的嫡公子!

    穆九低頭喝茶,說了一句風涼話,“自己明明有家,非賴在別人家裏,真不知怎麼想的,還是單純的臉皮厚!”

    藍劍鋒差點吐血,“穆九,你別太過分!”

    穆九揚眉,我就過分了你能把我怎樣。

    藍劍鋒還想留下來理論幾句,一陣風把堂屋的門吹的哐當哐當的響,外面的雪似乎更大了。

    穆九的心不由得揪緊,這麼大的雪,路一定不好走,驕陽也不好飛回來。

    再看藍劍鋒,更加不順眼,“你怎麼還不走啊,臉皮真是夠厚的,要是我被主人趕,我立馬就走,以後再也不會來。”

    “放心,要不是二皇子有事,我不會再來,你以爲我喜歡看見你啊!”

    “彼此彼此,以後不是二皇子的事,千萬別讓我看見你!”

    藍劍鋒氣呼呼的走了。

    穆九看向外面的天空,“零三,過來一下。”

    “主子。”零三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跟上去。”

    “是!”零三靈活的躍起,消失在屋頂上。

    穆九去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風,轉身出了門。

    冷風呼嘯,鵝毛大雪簌簌落下,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就這樣去三皇子府的目標太大,穆九去了市場,買了一點老薑,轉身回家,換上玫瑰的披風,這才重新出門。

    小米仍然跟在後面。

    “你回去。”她跟着,她白換衣服了,暗中監視她的人,誰不知道小米寸步不離她。

    “主子。”小米猶豫,“您這樣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比你跟着要安全。”披上披風,帶上風帽,誰會知道她是穆九啊。

    小米猶豫再三,找了一功夫比較好的護衛,跟在穆九身邊。

    這一次,穆九沒有反對,一腳深一角淺的到了三皇子府,讓人去通傳。

    天氣太惡劣,等待的時候,冷得穆九直哆嗦。

    萬惡的皇權!

    門房倒還積極,不多時便來請穆九進去。

    穆九進去的時候,嚴御舟也在,看她的眼神,恨不能扒皮喫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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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穆九視而不見,規矩的見禮,“民婦參見三皇子殿下。”

    “起來吧,這個時候你來幹什麼?”夏擎弼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

    這形象……穆九實在不忍直視,低着頭,憤怒的說道,“殿下是真心希望民婦站在您這邊嗎?”

    “你什麼意思?”夏擎弼覺得穆九想法有變,頓時變臉。

    “殿下,上次跟您說好的時候,民婦說了,手下在二皇子的手裏,請您暫時不公開民婦投靠您的事情。這件事殿下還記得吧。”穆九掃了一眼嚴御舟,有意引導三皇子。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這件事被人暴露出去了?”夏擎弼臉色更不好了,他不希望他的幕僚有陽奉陰違的行爲。

    “殿下,剛剛藍劍鋒來找民婦,說民婦投靠了您,不跟他們合作,他們要弄死民婦!”穆九義憤填膺,“殿下,民婦聽說您護短,還大方,甚至不計較民婦以前做過的事情,纔會在您和二皇子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您,卻沒想到您竟然不護着民婦!”

    穆九越憤怒,夏擎弼就越生氣,“居然有這種事情發生!到底是誰!”

    穆九道,“我問了藍劍鋒,他說是一個叫做紀岳氏的女人告訴她的,紀岳氏是紀琨的原配。”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直白,留給夏擎弼自己去腦補。

    夏擎弼臉色鐵青,對下屬吼,“去把穆六福把我叫來!”

    夏金沉默的離開。

    夏擎弼沉吟片刻,似乎有意安撫穆九,“你放心,若這件事是穆六福傳出去的,本皇子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紀琨死在我的手裏,他們恨我是正常的。”穆九低聲說了一句。

    嚴御舟的恨恨的瞪着穆九,如今她站在三皇子這邊,他能有什麼機會爲父報仇?

    羅練反口,如今穆六福也要玩完了,難道下一個是他?

    穆九不知此時的嚴御舟竟想得如此複雜,只知道她很冷,實在不願意苛待自己,問了夏擎弼,“不知三皇子可否容民婦烤個火,天氣實在太冷了,民婦擔心冷出病來,以後不能好好的爲三皇子效力。”

    夏擎弼讓丫鬟下去搬了一個火爐子來,放在穆九的面前。

    穆九終於感覺暖和了不少,不再哆嗦。

    嚴御舟看得心驚,夏擎弼對穆九似乎很縱容啊,不行,他必須站在穆六福那邊,一致對付穆九。

    大約兩刻鐘以後,夏金把穆六福帶來。

    穆六福規規矩矩的,對在場每一位有官職的人見禮,而後乖巧的低頭站到一邊去。

    夏擎弼把杯子砸在穆六福的腳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穆六福嚇得趕緊又跪了下去,哆嗦着說道,“殿下……奴婢不知啊!”

    “不知?紀岳氏去了二皇子府,告訴二皇子穆九在爲本王做事,這件事除了本王,就只有你和夏金知曉,夏金不會出賣本王,不是你還有誰!”

    穆六福驚怕得差點尿褲子,但她知道千萬不能鬆口,一旦鬆口,必死無疑,“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絕對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至於紀岳氏是怎麼知道的,奴婢也不知啊!”

    嚴御舟站出來爲穆六福說話,“殿下,此事有待商榷,穆老鴇爲殿下做事多時,從來都是盡心盡力的,萬不可爲了一個從未給殿下任何好處的新人,輕易的給老人定罪啊!”

    穆六福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似的,忙說道,“是呀,殿下,奴婢對殿下忠心耿耿,從未出過任何差錯,爲什麼穆九一來,就要污衊奴婢!”

    兩人一唱一和,把禍水引到穆九頭上。

    穆九也不解釋,只是冷眼看着抱團的兩人,脣角微微勾出一絲冷笑。

    等到夏擎弼實在忍受不了這兩人的聒噪,大喝,“閉嘴!”

    穆九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嚴大人和穆老鴇的感情很好啊!”

    夏擎弼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悅的瞥了嚴御舟一眼,“怎麼回事?”

    嚴御舟替夏擎弼做事多年,若說他和穆六福共同的敵人就是穆九,夏擎弼肯定會覺得他們勾結在一起,陷害穆九。

    可不說,夏擎弼遲早查出來,到時後果更嚴重!

    斟酌了一番,嚴御舟道,“回殿下,穆九害得家父身亡,但下官絕對不敢無故陷害她,比起穆老鴇,她的確是沒有給過三皇子什麼好處。”

    夏擎弼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嗯了一聲,“你先不要說話。”

    穆九拱手,“殿下,他沒話說,民婦有話說,殿下可知他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他貪贓枉法最後被告到陛下耳朵裏,陛下親自讓一個姓曹的大人去處理了他的父親,嚴大夫這樣說,是在怪民婦爆了他父親貪贓枉法一事嗎?身爲大夏國的官員,嚴大人您這樣的思想很危險啊,難不成你覺得貪贓枉法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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