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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2章你真慫!

    穆宏利退後一步,做出誇張的表情,賤兮兮的,“我好怕喲。”

    林月季受不了他那賤賤的模樣,差點又想動手,這一次被穆宏利截住她的手腕,兇巴巴的,“林月季,別拿我對你的耐心當做無底線,你再動手我就動手了!”

    他的力氣特別大,林月季動彈不得。

    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穆宏利對她這麼兇,不知怎麼的,這一次,她有點慌。

    他再不是小時候那個只會兇於表面的紙老虎,他更像是一批潛伏了多時的狼,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穆宏利一愣,女孩子的手腕太軟,而他的力氣太大,感覺再稍微用力一點,就能把女孩子的手摺斷。

    趁着穆宏利愣神之際,林月季抽回了手,再看,白皙的手腕上被他拽出一圈紅痕,疼得厲害,眼睛酸澀,卻是倔強的故作平靜。

    不遠處的穆遠山搖搖頭,有戲看咯。

    林月季沒有再跟穆宏利槓,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努力的靜下心來,開始整理病例記錄。

    穆宏利愣愣的望着他的手,又扭頭看看林月季那被他拽紅了的手腕,心頭堵得慌。

    醫館裏的空氣變得詭異起來,藥童似乎也感受到了這邊的壓抑,默默的扭過頭去,儘量的不往這邊看,只有穆遠山還在一個勁兒的搖頭。

    穆宏利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館的,林月季那倔強的眼神一遍遍的在腦子裏回放,他開始慌了——好像在媳婦兒這件事上,只是他一頭熱,林月季對他無感啊!

    不僅無感,他似乎感覺的了林月季的冷漠。

    半夜三更,輾轉難眠,有小門不走,翻牆進去了孫家,摸入孫澤昀的院子。

    “哥?”穆宏利無語的發現孫澤昀還沒睡,坐在牆頭髮呆。

    秋夜涼,孫澤昀穿着單薄,手裏還拎着一壺酒,也不知聽見沒有,沒有答話。

    “哥?”

    穆宏利又喊了一聲,孫澤昀纔回過頭來,“你來了。”

    “哥?”穆宏利跳到孫澤昀身邊坐下,“你怎麼喝上了?”

    早上不還開開心心的準備衣服嗎?晚上怎麼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來。”孫澤昀把酒遞給穆宏利,“喝上一口,一解千愁。”

    “我不喝酒,要讓我姐知道我這個年紀就喝酒,非打死我不可。”

    孫澤昀把手縮回去,“姐還真能把你揍一頓,哈哈哈,如此想來還是你比我慘叫雞,我追不到媳婦兒,好歹可以喝酒解愁,你?”

    孫澤昀像是在取笑穆宏利,又像是在自嘲,“你真慫!”

    “誰說我慫了,我這是尊重我姐,你不知道以前我們家是怎麼過的,以前……”穆宏利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過去那一段黑暗歲月,挑重點的說。

    等他好不容易說完,才發現孫澤昀靠着牆頭睡了過去。

    “老子欠了你的!”穆宏利把孫澤昀背下牆頭,放回臥室。

    躺下孫澤昀還說着酒話,“下雪下雪,自從遇見你,老子的天空天天都下雪……”

    穆宏利:“……”

    本來去找孫澤昀是想找個人聊聊,緩解鬱悶的,結果更鬱悶了,女人都這麼難搞定嗎?

    可是爲什麼很多男人都是爹孃帶着聘禮往女方家裏一坐,聘禮給得足夠,接下來就是商量成親的事宜了。

    爲什麼他和哥喜歡上的女人就這麼難搞定?

    不如悄悄的回穆家村?給清風叔叔下聘,只要清風叔叔點頭了,還怕林月季不同意?

    可一想到林月季看他那種冷漠的眼神,穆宏利又覺得行不通。

    煩得睡不着,想到孫澤昀一醉解千愁的話,摸了他剩下的酒,悶了一口,辣得喉嚨難受。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從未喝過酒的他感覺腦袋有一點暈乎乎的,想什麼來着,不想了,睡覺。

    次日醒來,穆宏利發現他在孫澤昀那裏混了一夜,悄悄的溜回去,被正好在晨練的穆九和林長生逮個正着。

    林長生不管穆宏利的,但穆九管啊,“穆宏利,你給我站住!”

    “姐。”穆宏利有一種做賊心虛的心理,“我真沒喝酒。”

    說完恨不得拍死自己,果然不能喝酒,這智商在喝完酒以後變成了零。

    “不打自招啊!還喝酒了!長本事了啊,姐姐管不了了哈,我告訴你,沒有三十歲不許喝酒!說,昨天是不是你欺負月季了?”穆九瞪眼,恨鐵不成鋼啊!

    “沒……沒有。”穆宏利不太確定,“我把她的手握紅了算不算……”

    “穆宏利!”穆九發飆了。

     

    ;穆九很少連名帶姓的喊穆宏利,一旦這樣喊了說明她是真的發火了。

    “你有沒有腦子,月季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女還處在千里迢迢來到京城,除了我們,她還可以依靠誰?你還欺負她,你……像什麼話!”

    “姐,我不是故意的。”穆宏利摸摸後腦勺,“我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她那麼脆弱,我就輕輕的抓了一下她的手。”

    “呵呵,我和娘不是告訴過你女孩子都是水做的嗎?什麼叫做脆弱,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力氣能比嗎?有本事你跟大象比腕力去,也讓大象輕輕的踩你一腳。”

    穆宏利:“……”

    林長生罕見的多嘴說了穆宏利一句,“宏利啊,女孩子是要哄的。”

    穆九給了林長生一個溫柔的笑臉,“沒事多學學你姐夫,女孩子是需要尊重的,誰敢嫁給一個動不動就欺負她的男孩子。”

    穆九心說:老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你若還是榆木腦袋,那就等着打光棍吧。

    說完夫妻倆眉來眼去的晨練,不再理會穆宏利。

    穆宏利鬱悶得不行,委屈吧啦的去找了林十五,“師父,追女孩子需要哄嗎?”

    林十五給了穆宏利一個痞痞的笑臉,“你覺得呢?”然後出門去了。

    穆宏利心說我知道還用問你?師父也不靠譜啊!

    ……

    穆九跟林月季說了詩詞會的事,一開始林月季不想去,但穆九勸了她,想要在京城立足,自身的實力要有,也得有幾個好朋友,正好她和江大人交好,去就去吧。

    張小草和玫瑰也勸說林月季,多出去走走,能多學到一些與上流圈子交流的東西,不說以後躋身進入上流圈子,好歹以後接觸的時候能應對自如。

    林月季考慮再三,決定聽穆九的話,去一趟。

    師父幫她幫到這個份上了,連以後要走的路都幫她鋪,她若再不識好歹,就枉費師父一片苦心了。

    穆九讓林長生去找一個靠譜的小丫鬟來照顧林月季的生活起居,拖了幾天,林長生從奴隸市場買來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鬟,賜名小雨點。

    林月季不習慣有人伺候,只讓小雨點站在一旁跟着,被穆九說了兩次以後,開始把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交給小雨點去做。

    兩三天以後,林月季發現有人打理生活上的事情,她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放在學習醫術上面,短短兩天,竟習慣了有小雨點照顧。

    穆九很滿意。

    在京城這個地方,就算不不講究排場,也得找一個人幫忙打理生活,好讓自己能騰出更多的時間來工作。

    林月季擁有更多的空閒時間,詩詞會那天,還能把事情提前安排好。

    江慧慧是京兆府尹江賢的孫女兒,儘管不是長孫女兒,但是長子的長女,正宗的嫡出大小姐,深受江家重視,對這一次的詩詞會給予了很多的支持。

    當然,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一次的詩詞會表面上看起來是以詩會友,其實是江家在給江慧慧選對象,不然江老夫人和小江夫人怎麼會幫忙主持,還請了圈裏的姐妹?

    所以有請帖的夫人紛紛帶上自己的兒子、弟弟,總之恨不能把家裏所有適齡的男子都帶上,萬一就入了江家的眼呢?

    前幾年大夏國經歷過太多的動盪,這幾年逐漸穩定下來,一些老臣告老還鄉,一些新人漸漸走上舞臺。

    所以被這些夫人帶來的男子,不乏新嶄露頭角的青年才俊。

    比如董新陽的弟弟董明陽,年近十八就成爲了大理寺少尹。

    比如夏家本家的逍遙侯世子夏治平,才十七歲便接過了父親的位置,成爲最年輕的逍遙侯,成爲大夏國最年輕的禮部尚書。

    還有無數嫡出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

    江賢一向低調,難得一次高調,一向冷清的江家,難得熱鬧起來。

    江老夫人忙前忙後的爲詩詞會準備着,江慧慧自小被江賢教育得嫺雅淑慧,進退得宜,也不扭捏,親自去招呼前來參加的夫人。

    她的落落大方被各路夫人看在眼裏,暗自點頭,同時叮囑自家兒子或弟弟努力一點,表現好一點。

    以詩會友,說白了想看這些男子的文采,大家心裏有數,在心裏鉚足了勁兒思考着等會兒寫一首什麼樣的詩來打動江慧慧的心。

    一大羣少年表現得中規中矩,安分守己的坐在自家母親或姐姐身邊,這就襯得在人羣裏遊蕩的穆宏利和孫澤昀格格不入。

    但穆宏利和孫澤昀一個德行,纔不管你們怎麼看,他又不靠你們喫飯,也沒想娶你們家的女兒,最好是看不上,免得他們還得掐桃花,多出許多麻煩。

    穆宏利被孫澤昀拉着,在人羣裏擠來擠去,好不容易見到夏治平,視線往後,看到那個乖巧的躲在哥哥身後的女子,正想興沖沖的上去打招呼,一張嚴肅的中年婦女的臉出現在夏治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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