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那杯子上,脣被壓着,往內陷了一點兒。
明語桐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與傅引修接吻時候的感覺。
那麼柔軟,那麼燙償。
大腦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他雙脣的軟糯,與清冽濃烈的薄荷氣息。
像摻了伏特加的薄荷,凜冽醉人。
明語桐心裏慌亂,慌忙轉動杯子,將脣印轉到另一邊去。
她可沒有跟他間接接吻的意思。
自己用沒有喝過的地方,仰頭將酒一口氣灌下。
喝的急了些,有一點兒啤酒帶着白色鬆軟的泡沫,從杯口沿着她的下脣溢了出來。
要落不落的,掛在她豐.潤嫣.紅的下脣上。
雙脣隨着喝酒吞嚥的動作而動,那白色的泡沫,便在她的脣邊,顫顫的,好似隨時都要滴落。
讓人的目光忍不住,就聚焦在她的脣上,收不回來。
忍不住,就一直看。
也擔心,不知道泡沫什麼時候會掉下來。
傅引修幽深的雙眸隱隱燃着如黑墨一般的火,在他眼中跳動着,燒灼着,隨時都要溢出,熊熊的燒嚮明語桐。
那白色的泡沫在她脣邊的樣子,忍不住,就讓他的思維發散了開來。
腦中出現她跪在自己面前,將自己的精華接在嘴裏,又兜不住要溢出來的樣子。
明語桐從來沒這麼做過。
以前明語桐年輕,青澀,臉皮薄的不行,萬萬不會做那種事。
而他,也是打心底裏的疼她,愛她。
恨不能把她含在嘴裏,捧在手心,護在懷裏,不讓她受丁點兒的委屈和傷害。
爲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原則與習慣。
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自己以前怎麼也想象不出的讓步。
又怎麼捨得她爲他做這種事?
而現在,他回來了,找到她。
可他現在恨她怨她,而她又巴不得遠離他。
就連僅有的那一次,也是他強迫她,趁她還在自己又出現的震驚中回不了神,強要了她。
她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爲自己做那種事?
傅引修也就只能在腦中想想了。
可就算真能逼她,他捨得嗎?
他發現,他還是捨不得的。
傅引修表情陡然轉沉,明明是恨她的,可到頭來卻又捨不得。
傅引修胸腔躥着憤怒的火焰,而這火焰,正燒着他自己。
他憤怒的對象,也是他自己。
這樣突然的變臉,明語桐雖然不解,卻也不奇怪。
傅引修不就是這麼個脾氣陰晴不定的人嗎?
相反,趙總那三人,卻是緊張得不行。
不知道是哪兒沒注意,惹惱了傅引修?
他們可不相信,傅引修是在生明語桐的氣。
傅引修不是喜歡明語桐的嗎?
明語桐在傅引修陰沉的表情下,又給自己倒滿了酒,一飲而盡。
而後,停也不停,繼續倒了第三杯,繼續一口氣喝完。
之前已經喝了一些,現在又猛的灌了三杯酒,明語桐也真有些喫不消。
肚子脹的難受,頂的胃裏的東西一下一下的往上翻涌。
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她趕緊站了起來,沒有擠壓着,這才舒服了一些。
“我自罰三杯,各位,我先告辭了。”明語桐迅速的說道。
楊明朗也緊跟着,就要跟明語桐一起離開。
偏偏,李總又站了出來。
傅引修既然是喜歡明語桐的,他就不能這麼看着明語桐走。
“明小姐,你剛纔喝的,是傅總罰的三杯。我罰的你可還沒喝呢。”李總笑眯眯的說道。
他也不怕傅引修生氣,這可是在幫着傅引修留人呢。
興許傅引修一高興,就對他另眼相待了。
明語桐臉陡的沉了下來。
這李總,蹬鼻子上臉。
“我給傅總面子。”明語桐說道,“李總的,就算了吧!”
他們三個得寸進尺,還真當她怕了,是泥捏的不成?
李總臉一變,特別不好看。
竟被一個女人,當衆下了面子。
他沉着臉,寒聲問:“明小姐,是不給李某這個面子了?”
明語桐冷笑:“這話,我早就想說了。面子,面子,你的面子值幾個錢?先前我不與你計較,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願意跟你客客氣氣的,你就還有幾分薄面。我要是不願意,你就別當自己是爺。”明語桐沉着臉,面上並沒有譏諷之色。
可越是這樣,說出的話越是扎心。
趙總不悅的站起來:“明小姐,你這話,說過了吧!”
“你年紀輕輕的,算是我們侄女輩,我們給你敬酒,也是看得起你。”趙總沉聲道,“你不樂意,也用不着會所的那麼難聽!在生意場上,彼此都給三分薄面。明小姐這樣的,可真是聞所未聞!”
“是啊!”李總也跟着說,冷笑一聲,“俗話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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