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雪柔情 >第二百六十七章
    “站着不動?”

    潘天話語剛落,其它四人突然齊齊的叫了聲,顯然很是驚訝,卻也猜不透他爲何會如此說。

    過了半晌之後,施瓊才大笑着讚道:“好一個後發制人,無招勝有招!”

    潘天笑道:“伯伯果然劍法高超,天兒當時只是心中一急,隨口而出,而伯伯竟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這招,由此可見,伯伯的招式纔是心中有數,天兒的招式卻是亂打誤撞罷了。”

    施瓊笑道:“天兒,你能如此說,伯伯當然高興,可是論劍法,伯伯已經老了。你施才一招以靜致動,後發制人,膽識過人,當真是前無古人,伯父只是聽一了遍那五兄弟所使的招式,便已全身是汗,而你卻是身境其境,心愛之人又受人脅迫,自然壓力無比巨大,能在這種環境之下,想出這一招來,已非常人能及,伯伯就算不問你,便也已知道結果了。你且再跟伯伯說說這第四道關裏面又有些什麼高人在等着你”

    潘天伸手抓了抓頭,臉上一紅,笑道:“伯伯,實不相瞞,這第四關根本無人守關。”

    他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雲飛子驚道:“不可能!這五關是師傅當年親自所設,爲的便是妨止我去奪取掌門封印,又豈能將第四關空着,這裏面一定有蹊蹺。”

    潘天道:“晚輩不敢欺瞞兩位前輩,只是這第四關着實簡單,晚輩當時因爲喝了一罈子酒,頭暈腦昏的,進了這第四關之後,便覺得雙腿發軟,雙目眩暈,心中難受無比,真是慚愧。晚輩進得關室,見裏面空無一人,不由很是納悶,便喊了幾聲,卻終是不見人來,晚輩便只好徑直去推第五關的門,卻發現終是推不開,又不見人,就算是想闖關也無法闖,當真急死人了。”

    施瓊笑道:“定是這守關的人出去喫飯了,或是小解去了,要不然那關室之門,定然不會打不開。”

    潘天也笑道:“天兒當時也如伯伯這般想法,尋思先等一會,結果卻發現關室四周的牆壁之上鑲着幾塊銅鏡,不由很是好奇,想着索性無事,便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羅勇驚道:“銅境?莫非這裏面有什麼蹊蹺不成?”

    雲飛子嘆了一聲道:“師傅一生精通五行八卦,對於暗器機關一類的東西更是無人能敵,想必這銅境裏面必有蹊蹺,守關的人必定便在這裏面,只是一時未曾露面而已。”

    潘天道:“前輩所說不錯,只是當時晚輩不勝酒量,在第三關室,一時好酒,將那五兄弟的一罈上好女兒紅喝了個盡光,初時與五兄弟對拆,方還覺得頭腦清晰,哪知到了第四關,便頭疼欲裂,生不如死,搖晃着看到牆壁之上的那些銅鏡裏果然有些古怪,第一個銅鏡裏竟然有個小人在拿着斧頭,手中揮來揮去,終是三招,晚輩歪頭一看,便瞧出那人揮招之時,顯然三招渾然天成,一氣呵成,可是在肩膀之處有破綻,潘天不自量力,嘲笑了他一番,便走到第二個銅鏡前,卻見是一個面如黑鍋,手中使一把鋼鞭,正使一招“力挽狂瀾”,雖然力道甚強,可是卻腿上卻也有破綻,如此便又嘲笑了一番,便又撫着牆壁將那牆壁上的銅鏡都看了一遍,見第三個使兩個頗大的雷公錘,第四個人更怪拿着點穴厥,哪知到了第五個銅境面前卻發現一個拿大斧的人黑臉漢子正揮着手中的斧頭嘲笑於我,晚輩不由很是生氣,便又痛罵了他一番,那時突然胸中難受,便將在第四關中中所喝的酒都吐了一半出來。晚輩當真是不勝酒力,慚愧,讓幾位前輩見笑了。“他說完之後,便向位前輩鞠了一個躬,臉上已紅透。

    洪波聽後,不由笑道:“掌門客氣了,要說喝酒這一關,晚輩便是在行,這好酒喝起來便是不一樣,先是口中香甜無比,有如甘泉,頭腦清晰,接着便如霧裏看花,眼中朦朧,再其次便頭暈眼花,所看之物,有如重重疊影,到了最後便頭痛欲裂,腹中如翻倒海,恨不得將肚中之物盡數吐盡,方纔好受,那種滋味當真難受。”他此時聽到潘天說出自己當時的情景,不由將這喝酒的過程說了一遍,當真是句句經典,到位。

    潘天聽後,不由笑道:“晚輩當時情景果真如前輩所說,真是苦不堪言,實在慚愧!”

    他話剛說完,只聽那道姑泠哼一聲道:“薄情寡義,在這種關鍵時刻竟貪圖杯中之物,不顧心愛之人死活,終是難堪大器!”她此話一出,衆人不由大驚,洪波、羅勇見她竟敢對掌門無禮,不由怒視着她,剛要呵斥,卻被潘天攔下道:“大師教訓的極是,晚輩當時之舉,當真令人汗顏,事後晚輩已是懊悔萬分,只覺很對不起蘭兒,若是晚輩因爲醉酒誤事,自己死了事小,害得心愛之人也因此喪命,終是做鬼心也難安,晚輩定當謹記大師之言,從此終生不再飲酒,以免誤事!”他說完之後,便跪了下去,又給那女道姑磕了幾個頭,神情很是恭敬。

    羅、洪二人見狀,不由很是不解,卻也不知爲什麼潘天對這道姑如此總是一忍再忍,想去看看那道姑到底是何人,卻又不敢。

    施瓊見他磕完頭,便連忙拉起他催道:“天兒,你別光顧着磕頭了,要是喜歡磕今後天天過來磕便是了!你繼續講後來呢?那些守關的人來了沒有?”

    羅勇聽施瓊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心中很是憤怒,卻念在他是前輩,又是潘天的伯父,是以不敢造次。

    潘天這才繼續講道:“如此,謹遵施伯伯教導,晚輩日後定當多來給這位大師磕頭請教。”他說完之後,便又給那老道姑鞠了一躬,見她並不說話,又開始口中念念有語,這才轉身說道:“後來晚輩頭暈惱脹,見牆壁之上那些人都似在嘲笑自己喝醉了一般,不由很是憤怒,便一氣之中,手中長劍揮出,盡朝那些銅鏡裏面的人揮去,結果待一招過後,卻聽那關室的門有如爆炸一般,頓時將那關室的門炸了個稀爛。”

    “啊!”他此言一出,衆人又是一驚,萬想不到那銅境裏的小人果然便是守關之人,不由都在心裏感嘆那關卡設計的如此巧妙,想必在關室的牆壁內,必定埋有大量火藥,而且這些火藥是跟那些小人連在一起,若是破招失敗,想必關室便會爆炸,到時不免落得個玉石具焚,當真險惡。

    雲飛子此時口裏喘着粗氣,許久之後,才長嘆一聲道:“想不到,師傅他竟如此恨我!唉!”

    施瓊聽後也是一驚,片刻之後,便又笑道:“其實這關室雖然很險,可是卻也好闖,想那銅境之內的小人,武功招式都平談無奇,這才被天兒一招所破,這一關看來闖得甚是容易。”

    羅、洪二人聽後,卻同時搖了搖頭,似是不認同他的話。

    潘天剛要說話,卻聽雲飛子道:“哼!師傅神機妙算,智慧超羣,既然不想讓我破關,定然會將這關室越設越難,豈會如此容易,想必之中定有蹊蹺,屬下願聞其詳。”

    潘天聽後,不由一笑道:“前輩果然很是瞭解尊師,所說一點不錯,後來晚輩被那火藥一驚,頓時酒已全醒,再去看那牆壁之上銅鏡裏的小人時,卻不由驚出一身汗來,又逐個將他們所耍的招式細細鑽研了半天,卻發現沒有任何破綻,實在無法破解,難怪這些人能夠名垂千古,受人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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