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雪柔情 >第九十一章 心情相通
    獨孤天見詩心生氣,雖然心裏也很難過,可仍然堅持道:“姑娘,真對不起,我想你認錯人了,如果沒什麼事,在下先行告辭了。”

    他說完便轉了個身,又準備離去。

    “阿嚏!”

    獨孤天剛走兩步,卻又聽到詩心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這纔想到她剛纔被雨水淋溼了身體,於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溼衣服,不由皺了皺眉頭,這纔回頭說道:“姑娘,我看你應該是着涼了,在下勸你還是儘快找個地方去換個幹些的衣服吧,不然生病就麻煩了。”

    詩心適才見他又要離去,心中頓時有着說不出委屈和難受,不由淚水又是滾滾而下,想跟上去留下他,一時卻又放不下臉,想離開卻又不捨得,正不知如何辦時,突然打出一個噴嚏,卻又見他連忙回頭,並對自己如此關心,不由心中一陣甜蜜,一時計上心來,忽然雙腿一軟,倒了下去。

    獨孤天見詩心剛剛只是打了一個噴嚏,如今卻竟然暈了過去,以爲她生了大病,着實嚇了一跳,不待她倒下去,連忙上前一把摟住,輕輕喊她兩聲,不見她回答,不由急的連忙用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竟有些發燙,知道她是生了病,這才放心。

    此時他再也顧不得許多,抱起她,便朝前奔去。

    行了大約一刻鐘功夫,他終於找了家客棧,連忙走了進去。

    店主見獨孤天抱着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又見兩人全身都溼透了,連忙上前問道:“客官,二位是不是住店?”

    獨孤天點了點頭道:“給我兩間上房,再給我請個大夫來。”

    店主似是有些爲難道:“客官,你看這天都黑了,大夫能不來能也不好說,再說店現在只剩下一間客房了,不知二位能不能將就一下。”

    獨孤天看着懷裏的詩心燒的滿臉通紅的樣子,不由很是着急,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連忙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了,如果找不到大夫,麻煩哥再幫我熬一碗薑湯,我這位朋友剛剛淋了雨,有些發燒,需要去去寒。”

    店主這才點頭道:“好的,請客官隨我來。”他說完便先行上了樓在前面帶路。

    獨孤天抱着詩心,隨着店主上了二樓一間拐角的房間,正準備將詩心放在牀上,卻聽店主道:“客官,我看你這位朋友病的不輕,再說現在她全身已經溼透了,如果就這樣放在牀上,這樣一捂,恐怕病情會加重。”

    獨孤天心本就通些醫術,剛纔一時也是太過着急,忘記了這事,如今聽店主提醒,這才醒悟過來,可低頭再看看詩心,便又有些猶豫,朝店二難的說道:“哥,你看我這也不方便,不知道貴店有沒有女主人,可以幫我代爲照顧一下我這位朋友,自於酬金方面,我自然不會少你的。”

    店主聽獨孤天說完,不由從頭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翻,見他渾身都是傷口,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尚不及一個叫花子,不由輕輕搖了搖頭,可再看看詩心身上的衣服,一時又拿不定主意,最後只好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先叫我家那位過來幫她換身幹些的衣服,再燒些熱水給她洗個澡,弄碗薑湯喝,看她能不能好些。”

    “唉!”他說完便退了出去,臨走時看了一眼詩心,卻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獨孤天見店主出去,連忙將懷裏的詩心放在凳子上坐着,輕聲叫了幾聲,卻仍不見她回答,不由更是着急了。

    過了一會,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穿着一身粗布的女子,雙手端了一盆熱水,懷裏夾着幾件衣服走了進來,朝獨孤天笑了笑。

    獨孤天知道那是店主的老婆,連忙站到一邊給她行禮道:“多謝大姐了。”

    那女子將手中的熱水盆放在地上,笑着說道:“客官不用客氣,麻煩你先到外面迴避一下,我先給這位姑娘洗個熱水澡,再換身衣服。”

    獨孤天這才退了出去,隨手將門關了。

    大約一刻鐘功夫,那女子便又打開房門,朝獨孤天點了點頭道:“客官,可以進去了,姑娘此時已經睡着了,我再去給她弄一碗熱薑湯喝,休息兩天就會沒事的。”

    獨孤天感激道:“有勞大姐了。”

    那女子笑了笑沒有答話,端着一盆髒水下了樓。

    獨孤天這才推門進屋,看到詩心穿着一件白色布衣,正安靜的躺在牀上熟睡着,便也輕手輕手的坐在凳子上開始想事情。

    此時,他的心情當真是萬分的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一見到她,便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心愛的嫣兒。

    以前,她女扮男裝的時候,他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王偌嫣的一雙眼睛,都是那樣純潔,一塵不染,又都是那樣調皮,好似會說話一般。

    今天當他在屠魔大會的練武場上,看到詩心的真實面目時,他竟真的她當成了王偌嫣。

    她二人的一笑一頻,每一個舉止,神態,包括說話的語氣,速度都是那樣的相似,這才使得他不能控制自己,甚至一度失去了理智。

    他原本只是想借助屠魔大會,引出禍天害地兩兄弟,爲她解除危險,保護她能永遠平安,可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禍天害地兩兄弟也在駱家莊被他親手殺了,原本他應該毫不猶豫的離開她了,可是爲什麼他明知她在後面追着,他卻仍然放不開腳步,甚至連避也不想避,也許在他的心裏,他也是那樣迫切的想見她,那樣迫不急待的想看到她。

    回想起剛纔在狂風暴雨中,她那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着自己的後背,帶着輕香的臉龐就貼着自己的後頸,甚至連她在輕輕的喘着氣,他也能覺察到,至今那種氣息仍然使他不能忘卻,使他不由自由的想起了十幾年前便已死雲的嫣兒,那種感覺是多麼的似曾相識啊,以至於使他甚至有了短暫的貪婪,想一輩子去擁有它。

    尤其是她那固執的一吻。

    那一刻,幾乎已將他的心牢牢的栓住,讓他無法自拔。

    那一瞬間,他甚至又找回了曾經初吻的感覺,是那樣的讓人難忘和銷魂。

    可是卻又不知道爲什麼,當他看到楊清風以那樣仇恨和妒忌的目光怒視着自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卑鄙,好無恥,就像一個偷心的賊一樣,將原本屬於別人的心,給硬生生的偷了過來,硬要變成自己的。

    此時,他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看着她。

    她睡的仍然是那樣熟,那樣沉,那樣香,就像一個剛剛如生的嬰兒一樣,一切是那樣純真,美好。

    在燈光的照射下,她俊俏的臉上現出一種紅紅的光,似乎更爲她增添了一種說不出的嫵媚。

    他一時不由看得癡了,索性將凳子輕輕的移到了她的牀邊,就那樣靜靜的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她,看着她那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他再一次想到了心中那個深愛的女孩-----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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