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雪柔情 >第一百零八章 鼠
    許久之後,詩心才鼓起勇氣問道:“各位前輩,你們說那惡惡賊,還有那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此言一出,華山三俠不由相視一望。

    許久之後,紅衣女子才問道:“姑娘,你怎麼會在上面那惡賊的洞穴裏呢?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詩心知道她們對自己還有疑心,便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即淚水又流了下來道:“不瞞各位前輩,晚輩正是被那惡惡賊給擄劫到那洞中,並且還被他強逼”

    她終歸是不願意說心愛男子的壞話,說到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裝作很傷心的樣子,身體也慢慢開始抽泣起來,神情也很是傷心。

    紅衣女子“哦”了一聲,看了看同伴,見他們也有疑問,這才又繼續問道:“姑娘,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詩心知道如果不繼續編下去,恐怕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這才又低聲說道:“不也欺瞞前輩,小女子家住河南洛陽,父母本是朝廷官員,自幼對我是百倍疼愛,萬般呵護。哪知突然有一天夜裏,在我五歲的時候,來了兩個自稱魔教的人,說我父母欺壓百姓,非要他們交出十萬兩銀子,不然就會被殺頭,可憐我父母一生清白爲官,哪裏有這麼多銀子,氣憤不過之時,於是便跟那兩個魔頭爭辯了幾句,結果惹怒了他們,便被殺害了。”

    她說到這裏,不由又失聲痛哭了起來,神情顯得越發的悲傷了,她這段話,自然是發自內心所說,因爲這個情景是她當年親眼所見,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說起來自然很是動情,逼真。

    華山三俠見她身世如此悲慘,不由均勾起了憐憫之心,又聽她說什麼魔教中人,不由齊齊驚道:“魔教?”

    三人各自說完,均又相視一望,似是有些懷疑詩心的話。

    許久,灰衣人才接着問道:“不知姑娘口中所說的魔教是不是數十年前的日月神教呢?”

    詩心輕聲抽泣,許久才點頭應道:“不錯!正是日月教的兩個長老,他們殺了我的父母之後,便又準備連晚輩也一起殺掉,來個斬草除根。晚輩那時年幼,看到爹孃被人殺害,早已嚇得傻了,幸虧關鍵時刻有人出手相救,晚輩這才僥倖逃過一命,後來輾轉找到爺爺,便跟着他到底躲避仇人,直到前些年,可憐的爺爺,還是沒能逃過魔教的毒手,也被殺害了,好在當時晚輩機靈,躲在了暗處,這纔沒被殺害。嗚!嗚”

    她說到此時,便又停了下來,哭了幾聲。

    “簡直是畜生,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魔教妖人當真猖狂,不知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姑娘竟會流落到此荒山野嶺之中,又被囚禁於那惡賊所住的洞穴之內呢?”

    紅衣女子似是也被她的悲慘生世所打動,接着問道,話語之中,更多了一些憤怒和憐憫。

    詩心哭了一陣,這才又接着道:“爺爺死後,晚輩便喬裝打扮成算命先生,四處躲避仇家,這樣又匆匆過了幾年,哪知就在前些日子,突然在一個樹林,晚輩不知爲何,一時大意,竟落到他人的陷阱之中昏迷了過去,待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被關在一個監獄裏,終日不見天日,那時晚輩又餓又怕,生怕他們殺了我,後來爲了生存,便忍着噁心,足足吃了一個月的老老鼠肉,又僥倖得遇一位老前輩,將全身功力盡數傳數與我,這才僥倖逃出牢籠,哪知後來嗚嗚”

    她爲了博得華山三俠的同情,一邊敘說自己這一年來的悲慘遭遇,一邊小聲抽泣,自然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似是對那段早已過去的往事至今仍心存膽寒。

    她的話,自然博得了華山三俠的同情,尤其是灰衣人似是堅信不移,聽後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半晌不再言語,神情也很是難過。

    可卻也有人不信,最先起疑心的是那白衣女子,她聽完此話之後,不由泠哼一聲道:“鬼話,簡直鬼話連篇,你說你喫過老鼠肉,還遇到一個前輩,將所有內力都傳授與你,這種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鬼才相信。”

    白衣女子的一番話,自然又引起了其它二人心裏產生了懷疑,三人一時面面相覷,不再說話。

    半晌之後,紅衣女子手裏突然一樣東西,她朝白衣女子泠聲說道:“師姐,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讓她做個示範。如果她果真吃了,那就證明她所說不假,到時我們再做其它打算,如果她膽敢想騙我們。哈!哈!那她這輩子就休想再出這個山洞一步了。”

    她說完之後,不由從將手裏的東西朝詩心仍了過來。

    詩心眼見那東西朝自己扔來,就勢一抓,抄在手裏,輕輕一捏,只聽那東西又發現一聲“吱吱”的叫聲,再感覺到那東西渾身毛茸茸的,便已知道是什麼東西,心裏不由一陣噁心,想要吐,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此時還在對方手裏捏着,如果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也許這輩子就真的會同他們一樣,困死在這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再也見不到心愛的男人,再也不能爲死去的爺爺和爹孃報仇了,她一念至此,知道這次再也不能躲避過去了,二話不說,便一口咬住了那隻仍在活蹦亂跳的老鼠,大快朵頤起來。

    不到片刻功夫,那隻剛纔還在“吱吱”亂叫的老鼠,便只剩下一堆累累白骨了。

    華山三俠目瞪口呆的看着詩心喫完那隻老鼠,這才相信她剛纔所說的話,半晌白衣女子才抱拳至歉道:“姑娘,對不起,我”話說到一半,她竟再也說不下去,一行清淚順着眼眶流了下來,也許,此時在她的心裏對詩心又多了一番同情之心。

    詩心看出她生了愧疚之情,心中不由一陣暗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不由輕輕一笑,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擦了擦嘴巴道:“前輩,這沒什麼,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再說之前晚輩也曾動手傷害過前輩,如今我們就算扯平了。”

    白衣女子聽了此話,醜陋不堪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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