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雪柔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密謀
    白衣人見楊清風着急,不由頓了頓,故作神祕的說道:“那是之前的事了,現在我敢斷定,他們一定分開了,而且獨孤天此時已經正在趕往武當逍遙宮日月神教總壇的路上,而你那位心愛的姑娘,卻已被五仙教教主白凌羽救走了。”

    楊清風又是大喫一驚,連忙問道:“前輩如何得知?”

    白衣人揮了揮手,阻止道:“我如何得知你不用管,關鍵的是現在大魔頭二人均已身受重傷,且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根本無法相互接應,現在便是你爲師孃、師傅報仇的最佳時機,你可願意去爲此冒險呢?”

    楊清風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原本他有些不相信,一想到詩心也受了重傷,心中隱隱有些作痛,可聽到白衣人如此肯定的語氣,頓時再不質疑,連忙問道:“可是,前輩,就算此時他二人分開,這兩人如今一個身在魔教總壇,一個身在五仙教,兩種地方,不要說人,就是連只鳥也飛不進去,且高手如雲,晚輩要想報仇,恐怕比登天還難。”

    白衣人笑道:“誰說殺人一定要自己動手呢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三十六計裏面有一計叫做借刀殺人嗎?”

    “借刀殺人?”楊清風聽後,不由不解的重複了一句,顯然他想不明白,自己可以借誰的刀除掉獨孤天。

    白衣人又重複道:“不錯!就是借刀殺人。”

    他說完便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可知道,當今天下,什麼人最恨日月神教?”

    楊清風想了想回答道:“日月神教爲魔教,凡是中願武林正義之士,有哪個不是恨之如骨,時時想要將之除去,方解心頭之恨?可是如果僅僅憑着一顆除魔衛道的心,又有誰能動的了魔教呢?這只不過天方夜譚,癡人說夢罷了!”

    “唉!”他說完,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

    白衣人見他灰心,連忙糾正道:“年輕人,你錯了,江湖上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口口聲聲說要剷除魔教,維護武林正義,那也只是做個樣子罷了,只要事到臨頭,全都變成了貪生怕死之輩,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有一幫勢力,卻一直將日月神教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狠不得將其一網打盡,方纔安心,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楊清風聽他說完,想來想去,也想不到江湖上竟有這麼一幫人,不由搖了搖頭,問道:“誰?”

    白衣人道:“這幫勢力就是當今大宋王朝!”

    楊清風驚道:“前輩指的是朝廷?”

    白衣人點了點頭道:“不錯!早在數年前,在那場魔教與西夏大軍血洗成河的戰役中,大宋皇帝便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待魔教教徒死傷的差不多的時候,便御駕親征,想要一舉將其消滅,可最終卻因爲兩個人而沒能成行,所以這麼多年來,朝廷雖然與魔教分而管制,雙方約定井水不犯河水,可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朝廷早已將其視爲叛軍,恨之入骨,可無奈魔教這些年日益壯大,再加上總壇武當逍遙宮地勢險要,有着一夫當關,萬敵莫入的天然屏障,所以朝廷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只好忍辱負重,暗中等待時機。”

    楊清風聽他講起日月教與西夏大戰的事,不由仍是熱血澎湃,可當他聽到朝廷竟想坐收漁翁之利時,不由又覺得大宋皇帝太過卑鄙,不應該趁火打劫,最後又一想,魔教勢力龐大,這些年根本不將朝廷放在眼裏,到處仗勢亂殺無辜,殘害武林同道,他又覺得應該被剿滅。

    一時間他早已轉了幾個心思,也說不清,到底當年那個英勇抗擊外敵入侵的日月教是正義之師還是魔教,半晌才問道:“前輩所說朝廷一直在等待時機,可卻不知什麼時間纔是最佳時機呢?”

    白衣人笑道:“最佳時機,就是現在。”

    楊清風驚道:“現在?”

    他看着白衣人許久,隨即便又問道:“可是現在日月神教總壇仍然還在武當山,而且地勢也沒變,而教主還是任我行,所有的條件都沒變,爲什麼以前卻不是最佳時機呢?晚輩着實不明白,還請前輩明示。”

    白衣人看着楊清風,一字一句的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變了,因爲現在有一個人身受重傷,魔教此時全教上下,最重要的就是全力替他療傷,所以這段時間裏,魔教已再沒有高手護教,只剩下十長老和一些普通教衆了,所以如果你能利用好這幾天,到那個時候,趁大魔頭獨孤天正在接受療傷,任何人不得打擾,到時只要有人能攻進日月教的密室,那麼就算這個人是三歲小孩子,便亦可輕而易舉的將魔教所有首領都全部除掉了。如此一來,魔教從此以後就會從江湖上消聲覓跡了。”

    他說到這裏,原本就比較明亮的眼神,突然變得褶褶生輝,顯然也因爲這個計劃所變得激動起來。

    停了片刻,他這才盯着楊清風看了許久,才又繼續說道:“年輕人,試想一下,到了那個時候,不要說一個詩心那個臭丫頭,就是整個日月神教,都在你掌控之下,你想幹嘛就幹嘛,再也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你,你明白嗎?”

    楊清風原本不明白什麼叫借刀殺人,如今聽白衣人說完,這才知道這條計謀是那樣的巧妙,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不由更加佩服他了。

    此時他一想到自己舉手投足之間,便可將天下第一魔教除掉,又可以親手殺了獨孤天,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詩心,爲師傅,師孃、師兄們報仇,那種感覺是自己一生都夢寐以求的,如今眼看就要實現,他豈能不激動。

    可在激動的同時,他卻不由又起了疑心,不無擔心的說道:“前輩,可是我們雖然知道朝廷也想剷除魔教,可又憑什麼才能得到他們的支援呢?又如何才能借朝廷這把刀呢?萬一他們不同意,那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再說了,自古以來,便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朝廷從不理會江湖的糾紛,不要說我們不能得到朝廷的支持,就算能得到他們的支持,那到時我們如果真這樣做,就算滅了魔教,那麼日後江湖上的武林同道知道我們勾結朝廷,又豈能再看得起我們呢?那個時候,你我又有何面目立足於江湖呢?”

    白衣人顯然知道楊清風提出這些問題的利害關係,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卻又不以爲意道:“年輕人,你說的不錯,自古以來,朝廷和武林之間確實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可那也只是侷限在武林人士遵守朝廷法紀的基礎上,纔會互不相犯,如今魔教已經公開宣佈不受朝廷管制,這不就等於公開反對朝廷了嗎?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哪個當皇帝不想讓自己領土上的所有人的都聽從自己的號令呢?所以光從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朝廷不會幫咱們,也更不用擔心等朝廷滅了魔教之後,江湖上的人會對你有什麼看法。相反,他們還會視你爲英雄,因爲畢竟是你做了別人想做而不能做的事,這種榮耀,也是別人所無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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