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剛纔說了,這些人黑衣蒙面見人就殺,不留一個活口,不像是鬼母的援軍,倒像是趁火打劫半路來摘桃子的。
怎麼辦?
被堵在這裏,裏面是堅硬的石壁,外面是奔騰的地下河,根本無路可走!
“跳河!”
就在這時,白雙雙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把身體控制權交給我!”
好!
我沒有拒絕,直接放棄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下一刻被白雙雙佔據。
她沒有絲毫猶豫,身子一滾直接撲進洶涌的地下河中,我感覺到強大的水流不斷衝擊我的身體。不斷下沉,我隱隱看到河中佈滿尖刺倒鉤,這些都是鬼族佈置在河道中的陷阱,防止有人從水下偷襲。
在地下河中,白雙雙靈巧得像一條魚,穿梭在這些尖刺倒鉤之中。
她沒有與水流抗衡,也沒有讓水流把她沖走,而是順着水流朝對岸遊,然後將身體緊緊貼在了對岸的石壁上,一動不動和塊石頭沒什麼區別。
白雙雙是鬼,黑暗並不能阻擋她的視線,她附在我的身上,我也隱約能夠看到對面的情況,只是模模糊糊的很不真切。
我們剛一跳進水裏,那些人就到了!
“有人!”
衝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跑到白雙雙剛纔跳水的地方說道!
“沒事,河裏全是陷阱,跳進去也是死路一條!”
另一個人搖着一把紙扇,走到河邊朝下面看了一眼,開口笑道:“大家原地待命,不要繼續前進了,等老大的信號!”
這。。。
聽到這個聲音,我無比耳熟,這竟然是靠山堂的白紙扇!
我剛加入靠山堂的時候,白紙扇懷疑我是養屍派派來的奸細,幾次三番想弄死我。
迫不得已,我投到雷行天的麾下,這段時間東奔西跑並沒有見到他。
雷行天留在外面的手下被殺光,我以爲是養屍派的人做的,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養屍派都不會希望靠山堂增加一位鬼王。就像上次在巫山山脈,羅玉清要去抓魑,養屍派傾巢出動,不惜和靠山堂決一死戰,也要破壞羅玉清的計劃。
只是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白紙扇。
毫無疑問!
白紙扇口中的老大,是羅玉清!
“看來羅玉清也想要鬼母!”
白雙雙和我共用一個身體,用意念和我交流道:“如果羅玉清陰謀得逞,他將擁有三隻鬼王級的鬼奴,而且還會得到五鬼城隍印。”
這。。。
白雙雙這麼說,我立刻意識到問題無比嚴重!
擁有兩尊鬼王的羅玉清,已經可以和師叔打成平手,如果擁有三尊鬼王的羅玉清,誰能打得過他?
更要命的是,五鬼城隍印的力量足以壓制一尊鬼王,也就是說將來要想對付羅玉清,我至少得擁有四尊鬼王纔行。
說實話,要想培養出一尊鬼王,需要的資源已經是天文數字。
在剩下的九個月時間,讓他們其中一個蛻變到鬼王層次,都無比艱難。
培養四尊鬼王,哪怕我成爲靠山堂的堂主,把所有成員的工資福利全給貪污了,也湊不齊這麼多資源。
否則我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可是以我現在的實力,能成功嗎?
“冷靜!”
白雙雙倒是很平靜,用意念對我說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主要是想辦法脫身,別想那麼多!”
好!
我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如何對付羅玉清,以後再想辦法!
很快!
羅玉清出現了!
雖然他黑衣蒙面,我在水下看不清他的真容,但是我感覺到了梁玉的氣息,絕不會有錯!
“看來要結束了!”
白紙扇走到羅玉清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
羅玉清開口笑道:“雷行天不是很能打嘛,先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
“可是。。。”
白紙扇有些擔心的說道:“萬一唐長老他們衝下來怎麼辦?”
“你說唐雲嗎?”
羅玉清笑了笑,對白紙扇說道:“他早就被我收買了,在幹掉雷行天之前,他是不會出現的!”
這。。。
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我總算明白了一句話:薑還是老的辣!
雷行天對羅玉清白紙扇耍了那麼多心眼,也沒能把他們兩個怎麼樣。但是羅玉清白紙扇只要一針對他,直接就要他的命!
突然!
我背上的鬼紋身躁動了起來,而且這股躁動越來越強烈,不斷牽引我身體中的精血,要破體而去!
這種感覺無比難受,簡直像有人在拿刀子戳我的肉!
糟了!
雷行天在使用五鬼城隍印!
就在我無法忍受的時候,泰山石釋放出一股溫暖的氣息涌向全身,躁動的血液又漸漸恢復了平靜,鬼紋身的力量被泰山石壓住了。
幾秒鐘之後。
從石殿方向傳來一陣陣無比悽慘的叫聲。
這些慘叫聲充滿恐懼和怨氣,其中一些人的聲音我還很熟悉。
我嚇得手腳發涼,一定是雷行天爲了鎮壓鬼母,使用五鬼城隍印,將那些心腹的精血吸乾了!
下一刻!
一股無比恐怖的氣勢爆發,緊接着山洞輕微晃動,就像發生了3級地震一般。一塊塊鬆動的岩石從上方掉進河中,整條地下河瞬間暴動,波濤洶涌惡浪滔天,那是前面的河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強行擠了過來,導致河水水位暴漲。
五鬼城隍印!
我立刻明白,是雷行天動用了這件寶物!
“不得不承認,雷行天確實比你強!”
感覺到這股可怕的威勢,羅玉清開口笑道:“準備好,他要出來了!”
幾分鐘後!
我看到雷行天一個人從裏面走了出來,他右手拖着那杆方天畫戟,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沾滿鮮血,看起來十分疲憊。
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和得意,卻是掩蓋不住的。
毫無疑問,他得手了,成功用五鬼城隍印將鬼母鎮壓,收服了一尊鬼王級的鬼奴!
不過走到這裏,雷行天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