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楠哥,應該就是蘇一楠,和顧南驍一起在爆炸案中生還,最後卻無法面對的選擇了出國。
蘇慕雅竟是蘇一楠的妹妹?天啊,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南驍還能下定決心和蘇慕雅解除婚約,徹底拒絕那個女人,也真是夠狠心了!
想到這裏,夏初心莫名的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很重要的,否則,顧南驍也不會爲了自己拒絕蘇慕雅。
想到這,夏初心心裏甜甜的,不由自主的勾起了笑容。
思慮間,車子已經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
“再見!”夏初心揹着書包下了車。
宋雲龍揮了揮手,露出招牌的大白牙:“少奶奶,下午放學前我在門口等您!”
說着,便滑動車子離開了。
夏初心收回視線,轉身便往學校裏面走,因爲宋雲龍那番話的緣故,在她心中蘇慕雅已經沒有了威脅力,她的心情也非常的愉悅,連走路都是帶着風的。
她卻沒想,此時此刻,顧氏大樓66層總裁辦公室裏,顧南驍正踱步站在落地窗前,眸色深深的打着電話。
“周媽,今天之內把初心的房間收拾一下,務必把她房間裏的東西全都搬到我房間去,她的房間要收拾得很乾淨,不留一物。”
不留一物的意思就是,讓夏初心以後生氣的時候再也不能隨便的亂竄房間,因爲除了自己身邊,會沒有地方睡覺。
顧南驍話語裏的潛意思,周媽自然是懂的,點頭如搗蒜:“少爺,您放心吧!”
眼裏勾起一抹狡黠,顧南驍掛了電話,眼瞼低垂的望着樓下的方向,攥緊了拳頭,勢在必得的語氣,霸氣道:“初心,你早晚是我的!逃不掉!”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卻忽然被敲響。
“總裁。”祕書探頭進來,看了顧南驍一眼,認真的就說:“顧總剛剛已經回來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去海州了,臨走前,他提出想與您見一面。”
顧南驍飛快的收斂了柔情,恢復了工作中冷漠的神色,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熟悉的有些吊兒郎當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
那不久前還在醫院裏要死要活的男人,此刻,卻穿着一身騷包至極的白色西裝,盯着一張英俊風流中又帶着幾分邪性德仁臉,邁着長腿快步走近,最終在顧南驍的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
顧南笙過來後,卻不急着進門,而是站在門口的位置,朝顧南驍拱了拱手:“這一去,山高路遠,還請大哥常回家,替我看望照顧父母啊!”
他這話,表面上貼心又孝順,只是語氣卻不那麼服帖,不像是請求,倒像是警告,警告顧南驍不要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對潘玲玉開刀。
顧南驍當然不是傻子,他眉眼微微彎了彎,自然而然的接過了話茬:“作爲顧家的兒子,看望父母,這自然是必然的!只是二弟可別忘了,一個月後你和白小姐的訂婚禮,你可要儘快忙完手裏的事,可別耽誤了婚姻大事呢!”
論敲打,誰不會?
顧南笙的警告,自己當然不會
放在眼裏!
顧南驍話音剛落,顧南笙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
他向前走了幾步,用力甩上了辦公室的房門,房門關上之後,他恨恨的瞪着顧南驍,揚高了音調,惡狠狠的就道:“別以爲把我調去海州就能爲所欲爲了!我很快就能回來的!”
在顧家裏,顧南笙比自己受寵,他去海州都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事情,海州關不住他太久,這個道理顧南驍當然懂,但是——
“你回不回來,着急的是白小姐,與我何干?”一聲嗤笑,顧南驍居高臨下的態度,冷眼看着顧南笙漸漸變色的臉,絕無僅有的囂張語氣,近乎霸道的宣誓,冷聲道:“就比如,顧氏集團的總裁是我,我殘不殘廢,與你又何干?”
顧南笙的臉色,徹底的黑沉下去。
事到如今,所有一切的暗涌因爲顧南驍裝殘廢的幾個月早已浮出了水面,顧南驍不再沉默,顧南笙也懶得再掩飾下去。
他緊攥着拳頭,陰寒至極的一張臉,咬牙切齒道:“沒到最後一步,結果如何還未可知呢!那咱們就試試看,幾年後,是你死,還是我活吧!”
說罷,他猛地一甩袖子,惡狠狠的快步離開。
辦公室的門,用力被摔上,力氣之大,摔得整個辦公室似乎都搖晃起來。
顧南驍卻渾然不顧,忍了幾個月,親眼看着顧南笙從風流不羈的二世祖蹦躂到儼然要隨時都要取代自己的二把手人物,結果卻又一夕之間落下去,他心裏反差很大那都是自己正常的,而自己,當然也樂於見到他受挫後潰敗不堪的臉。
輕呵了一聲,顧南驍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按亮了電腦屏幕,正準備繼續工作的時候,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是潘玲玉的電話。
潘玲玉溫柔和善的語氣,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軟聲的說:“聽說初心已經出院了是嗎?南驍,你晚上帶初心回來喫個飯吧,南笙這都走了,你爸爸也寂寞得很,很喜歡初心那個開心果!”
到底是想讓他們倆回去喫飯?還是想炫耀顧辰山心中對顧南笙的看重?還是對他們又有別的計較,想先下手爲強對他們下手?
顧南驍微微揚了揚眉,脣角勾起了一抹涼意:“不好意思啊阿姨,今天恐怕不行呢!前幾天我在宴會上碰到了舅舅,舅舅想讓我把初心帶回去給外婆還有姨媽舅媽看下呢!”
顧南驍的外婆家楚家,同樣是海市響噹噹的大人物,只是家裏的子弟大多都不從商,而是從軍從政,這才比較低調而已!
而如今,當顧南驍表明了和楚家的親密關係之後,潘玲玉更是說不出攔截的話來,只好訕訕的道:“好,那你先去楚家吧!改天有時間,一定要帶初心回來喫飯!”
“我知道。”
“好的,那沒事我就掛了!”
話音剛落,迎接她的便是冰冷無情的嘟嘟聲。
塗着紅色蔻丹的手捏着手機,潘玲玉風韻猶存的臉上是說不出的恨意。
一次不行那就下一次,她就不信了,顧南驍還能每次都找到合適的藉口躲掉,還能真的離開自己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