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戰技堂,測驗室。
“喝!”
一聲暴喝,楚旬右腳猛地蹬地,隨後發出一聲巨響,整個地面都因爲他可怕的力量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力從地起,藉助從地面傳來的反作用力,楚旬身形微微一轉,腰胯部陡然發力,將地面的反震力量和身體本身的力量融而爲一,然後節節傳遞,涌入了他的右臂之中。
隨後,便見楚旬的拳頭彷彿是滿月勁弓中射出的箭矢一般,帶着一抹殘影和劇烈的破空聲,重重地轟擊在了他面前的拳靶之上。
嘭!
一聲巨響,巨大的拳靶就彷彿被炮彈擊中一般,猛地凹陷了下去,然後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一陣陣金屬摩擦撕裂的呻吟聲,從測力儀內部響起,彷彿有什麼零件被嚴重磨損了一般。
與此同時,一個可怕的數值也出現在了測力儀的顯示屏上。
3790kg!
“還行!”看着和七天前截然不同的成績,楚旬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這七天的特訓雖然艱苦,但同樣也令他的實力得到了一個飛躍!
“不錯!”看着收拳而立的楚旬,楚狂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出拳之時還記得把握重心,這一點做得很對。否則如果只是單純追求力量而不顧平衡的話,那你這一拳固然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威力,但同時也是在自尋死路。畢竟敵人可不是靶子,不會站在那老實捱打的。”
“這還要多謝老師的悉心教導!”聽到楚狂人的話,楚旬並未露出自滿之色,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因爲這七天相處下來,他已經充分認識到了楚狂人的強大,同時也明白自己現在獲得的這點成績和眼前這個強者相比簡直是不堪一提。
甚至到現在,他連楚狂人的異能是什麼都沒搞明白!
“不要謝我,要謝你自己!”楚狂人搖了搖頭,然後帶着一絲讚歎的語氣,說道:“能夠在短短的七天內掌握‘站’,‘行’,‘聚’三大要點,如此進度,真是我生平僅見!”
說到這裏,楚狂人表情也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凝視着楚旬,問道:“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動力纔會讓你如此拼命?別告訴我僅僅是爲了學子考覈!”
這個疑惑,在楚狂人心裏憋好久了。
在他看來,楚旬這個徒弟幾乎是完美的。因爲他不僅有着遠超常人的天賦,而且毅力之強就連楚狂人也感到震驚。
要知道在這七天的特訓之中,楚旬幾乎每天都要訓練二十個小時左右,只有短短的四個小時可以讓他休息。而在這種超強度的特訓下,哪怕是以楚旬遠超常人的體質最後也會累得筋疲力盡,疲乏欲死。甚至好幾次他都累得脫力,癱軟在地,連動都動不了了。
可即便是如此,這小子還是如同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稍稍休息一會兒便再度開始訓練,甚至到後來他的訓練量都遠遠超過了楚狂人的要求。也正是這種豁出命一般的訓練態度,纔會讓他在短短的七天內掌握了常人至少要三個月甚至是半年才能掌握的基礎。
請注意,這裏的“常人”指的是那些來參加特訓的強體系異能者,如果是換成普通人的話,這個時間甚至要提高十倍以上!
“渴望變強,不想死?”聽到楚旬的話,楚狂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理由,真的是好理由。沒錯,在這個該死的世道就是應該如此,因爲只有你越強,就越不容易死!”
說到這裏,楚狂人表情忽然一肅,道:“你現在已經基本掌握了站,行,聚三大要點,雖然還不算純熟,但想要完全掌握也只是個時間問題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教你打法了!”
“打法?”聽到楚狂人的話,楚旬微微一愣。
“站,行,聚,分別是教你怎麼站,怎麼走,和怎麼用力,這三點如果掌握,能夠讓你更加完美的發揮出自己的力量。正因爲如此,我們一般把這三點統稱爲‘練法’!”楚狂人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的說道:“而學會了練法之後,你就可以更進一步,學習打法,也就是所謂的‘擊’!”
“請老師教導!”想起自己和楚狂人那場短暫的對決,楚旬點了點頭。
楚狂人說的沒錯,掌握了練法之後,他的確可以更加完美的發揮出自己的力量,甚至拳力都提升了一倍以上。可如果不掌握真正戰鬥技巧的話,那他力量再強最終也只會和剛開始那樣被楚狂人玩得團團轉。
“練法,是需要練出來的,這一點我想你已經深有體會了。”楚狂人微微眯了眯眼睛,語氣認真地說道:“而打法,也是需要打出來的。距離學子考覈的時間只剩下最後七天,想要在這七天內初步掌握打法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學子考覈關係到楚旬生死,他臉色一凝,問道。
“只有真正的生死格鬥才能完全激發一個人的潛能,也只有在生死格鬥中領悟的東西才能讓你真正的融入到骨子裏去。”楚狂人微微咧嘴,那不懷好意的表情讓楚旬有些心驚膽戰:“所以在這最後七天裏,我將帶你領略真正的生死搏殺!”
“生死搏殺,難道又是實戰教學?”聽到楚狂人的話,楚旬微微皺了皺眉頭。
“的確是實戰教學,不過這次的對象不是我!”楚狂人笑得更開心了:“走,咱們出城,在城外多的是敵人讓你練手!”
“出城?楚城不是封鎖了嗎?”楚旬微微一愣,然後心中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看來這個所謂的生死搏殺,只怕比之前的實戰教學要殘酷得多啊。
“呵,封城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對於真正的強者,封城只是一個笑話。”楚狂人咧嘴一笑,然後問道:“怎麼,不會是怕了吧?”
“怕什麼!”然而聽到楚狂人的話,楚旬心中卻微微一喜。
如果能夠出城,那他還真是求之不得啊!
“不怕就跟我來吧!”楚狂人聳了聳肩膀,然後大步朝戰技堂外走去。而楚旬也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楚旬離開戰技堂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楚傑?”看着從遠處走來,身後還跟着幾個狗腿子的楚傑,楚旬的眼神陡然變得陰冷了起來。
他可不是什麼君子,楚傑派人來暗殺他的仇他可是還記得一清二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