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畫的越來越好,就有人請我去村裏畫圍牆,去飯店、幼兒園畫牆畫,慢慢的,賺了一點生活費。”
“雖然沒有在工地搬磚賺的多,但是我有更多時間畫畫。”
“我若是沒事,就來這裏畫畫,賺多少錢隨緣。晚上,我就去人家店裏畫牆畫。”
小男生的事情,聽得林飛鼻頭一酸。
這小夥子,跟自己以前的境遇差不多。
蕭夢珊更是潸然淚下。
這個小夥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竟然早早就輟學,去工地搬磚。
真是讓人心酸。
畫得這麼好,竟然是自學成才。
真是打臉那些專業學畫畫多年的所謂藝術家們。
“你想當畫家,辦個個人畫展嗎?你的畫想賣就賣,不想賣就展覽給大家看,你願意嗎?”
林飛忽然開口問道。
小男生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
“還是不了。成爲畫家,舉辦畫展,是每一個學畫畫的人的理想。”
“我也想成爲全球有名的畫家,可這是不切實際的理想,我得專心畫畫,不能讓自己被世俗誘惑。”
林飛大喫一驚,想不到這個小夥子思想的角度,還挺刁鑽古怪的。
林飛仍有不甘心。
他想捧紅眼前這個小夥子,好好正一正那些歪風邪氣。
蕭夢珊瞬間明白了林飛的想法。
想到剛纔見到的烏煙瘴氣,蕭夢珊也覺得這個小夥子資質很好,林飛很有眼光。
進軍藝術圈,也是不錯的生意。
像是程文斌舉辦這樣一個畫展,淨利潤至少一個億。
所以,公司根本不會理會程文斌在怎麼樣胡搞。
炒高藝術品價格,再做空。
只是等到拋售,人都已經涼了。
到處都在蹭熱度,找流量小生。
這個小男生這樣的人,確實不多見了。
“小帥哥,你可千萬別錯過了機會!這位大叔可是世界首富,你的畫現在得到了他的認可,你可千萬別心軟,該讓他出血的地方,一定要讓他不客氣的流血!”
林飛瞪了蕭夢珊一眼,“我怎麼感覺你跟吸血鬼似的呢,就是那個什麼伯爵夫人,用少女的血洗澡的那個……再說了,我這麼年輕帥氣,怎麼就大叔了?”<br/”
蕭夢珊更加給了林飛一個白眼,“我這是在幫你說話,畢竟這個小夥子,是一顆好苗子。如此優雅美麗,拿畫筆的手,怎麼可能再去搬磚,你忍心吧?”
這位男生畫的畫確實靈動。
“你若是想要去藝術學院學習,可以申請地球集團的獎學金。如果你想辦一個畫廊,我可以資助你,開畫展,全球巡迴畫展,也是沒有問題的。”
那位男生鄙夷地看着林飛,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還是走路來的這個公園。
林飛和蕭夢珊剛纔還是喝的一瓶礦泉水。
這麼窘迫的境遇,要資助自己?
當他看到蕭夢珊手裏的畫時,整個人被嚇傻了一樣。
尤其是當他看到畫作上林飛的簽名,已經被嚇得說不來話了。
“林……您是林……我……”
蕭夢珊笑的花枝爛顫,“你也知道林飛啊?他就是林飛。”
小男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林董,您是我們全家的恩人,終於能夠見到您了,真是太好了!”
林飛有些懵,這位小男生也太多禮了,趕緊把他扶起來。
“別,別客氣,都是應該的。”
小男生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林飛和蕭夢珊都被嚇愣住了。
小公園一下子聚集了好多人。
“不,不行,俺娘說了,若是能夠見您,一定要給您磕三個頭,表示感謝。若是沒有您,俺早就是沒有孃的人了。”
蕭夢珊把小男生扶了起來。
原來他叫陳卓,他娘患有重病,一直無錢醫治。他出來一邊打工賺錢,一邊帶老人看病。可昂貴的醫藥費,根本不是他們那樣貧困的山區家庭可以承受的。
幾經輾轉周折後,他們聽說了林氏醫院看病免費,這才找到了活下去的方法。
林氏醫院爲陳卓母親做了手術,徹底治癒了她的病,並且每個月會有專門的醫生去鄉下巡診,爲她複檢和送藥。
陳卓淚流滿面,“林先生,您是我們一家的恩人,請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當牛做馬感謝您。”
林飛笑了,“我要那麼多牛馬乾什麼,你的畫真的不錯,若是喜歡畫畫,我可以資助你的。”
陳卓此時不再質疑林飛,而是感激地拉住他的手,“林先生,您真是個好人,我們一家的性命都是您賜予的。我不敢提什麼要求,請問,能跟您學畫畫嗎?”
“您的技藝,比那些名家畫的還要好,我想拜您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