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工作還不錯，生病以後，家人賣了房子賣了車，媳婦也沒跑，全家人爲了他傾家蕩產，但是他仍然沒有治癒的希望，可能，就變了吧？”
趙雅握着調查出的材料，感觸很多，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瞭解完情況，林飛打算先去一趟王大牛的家裏。
王大牛的家位於京城繁華地段的一個衚衕裏，衚衕的大院居民也屬於比較背的，對面一條街的大院都拆遷了，一戶得到好幾套京城的房子，偏偏他們就得十幾家人擠在一個大院裏，公用廁所和廚房。
王大牛生病很久，當然沒錢住在這樣的院子裏，他的家人是租住在這裏的。
林飛一邁進衚衕，就聞到一股鹹菜缸的臭味，到處是跑來跑去的小孩。這些人除了等着拆遷，根本就買不起房子。偶爾有那麼一兩家發達的買房了，就把房子租給王大牛他們這樣的人。
林飛一路打聽着，往衚衕裏面走着，遇上一位大媽，“大媽，您知道王大牛家嗎？”
“往裏面走，左邊拐進去的那個大院就是了。”大媽說道。
林飛順着大媽指的方向走進了大院，狹窄逼仄的院落，破亂不堪的石頭地面，髒亂差的味道，只證明一個字：窮。
林飛拉住一個人問道，“王大牛家在哪屋？”
這個大媽一看林飛是找王大牛的，神神祕祕地說道，“大牛不是走了嗎，他家人倒是發了筆財，搬走啦！”
“發財？怎麼就發財了呢？”林飛很好奇，明明之前重病花光了家裏的積蓄，怎麼突然有錢了？
“哎呀，那葬禮可風光了，我們還都隨份子了呢！”又一位大媽湊了過來。
“可不，房東王姐本來不高興的，畢竟他是死在家裏的，以後房子再租出去可不好租了，要跌價的。”院子裏有位洗衣服的大媽接着說道。
“聽說啊，他們家還給王姐不少錢了呢，後來搬走的時候，王姐不也樂得挺開心的。”
“那倒是，光是那個葬禮啊墓地啊，花了好像兩百多萬呢，又給王姐不少錢呢。”
“人家能有錢搬家，就不差那些錢了唄。”
“大媽，知道他們家搬到哪裏去了嗎？”林飛問道。
“那不知道了，你看這不搬着呢嗎，就是他家的人好像最近都不在，很久沒看到了。”
林飛跟着這些搬東西的人就混上了搬家卡車，一路晃晃噹噹，竟然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小區。按照京城的房價，這樣的小區普通的房子最起碼也得要兩千萬吧！
“彩票中獎了？”林飛思忖道。不知道這次是誰出手，竟然如此大方，一個王大牛身上就花了幾千萬，能得到什麼好處，至於嗎？就爲了把自己搞進去？
看來這個王大牛，是用生命做了最後一搏，只爲給家人一個好的生活。
林飛這邊在王大牛家調查着，方氏集團已經開慶功宴了，方自成舉着杯，興高采烈地講着話，“地球集團這個跟頭栽的好哇！兒子，不錯！”
方宏遠驕傲地挺着胸膛，“這次一定讓他們再也猖狂不起來！”
“怎麼？就一個什麼大牛，你就有這能耐了？”方自成覺得兒子有些自負了。
“我還有後續的殺招。”方宏遠哈哈大笑。
因爲王大牛事件，善和堂已經閉門停業，其他城市的善和堂分店也被勒令停業整頓，而青雲散已經被列入禁用藥物。
秦風已經報案，他們自信青雲散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王大牛家人不同意驗屍，現在還下葬了，根本無從查起。
最主要是這些人還一直敗壞林氏中醫藥集團的名聲，龐嬌上火的又胖了十幾斤。
林飛跟了王大牛的家人好幾天，發現他們並沒有和誰接觸，也沒有什麼異樣，似乎一切都陷入了調查困境。
“叮。”
林飛進入神識系統。
小蘿莉走了出來，似乎比每次更成熟了一些。“主人，你最近都不想人家了啦！”
林飛沒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系統裏這位也得哄着來了，男人的地位岌岌可危，夫綱不振啊！
“我這不每天焦頭爛額嘛！”林飛哀嘆了一聲。“小蘿莉，給我查一下王大牛和他家人的賬戶，有沒有什麼意外進賬收入？”
小蘿莉飛快地查了起來，“沒有呢！”
“媽的，這些人，做事還挺縝密！”林飛罵道。“能不能查到他們消費場所使用的卡片或者賬號名字？”
小蘿莉的臉皺成一團，“主人，別開玩笑了，每天每個人的賬戶，一個城市那麼多監控系統，這麼含糊的信息，怎麼可能查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