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安不好意思的搓搓鼻樑,羞澀笑笑說:“阿姐,知道了?”
葉安好看到葉安安笑更是氣憤不已,拍案而起,怒氣衝衝道:“你怎麼還笑的出?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屋裏藏個男人,傳出去,沒了清白,毀了名聲!”
“阿姐,你別生氣啊!”葉安安也被葉安好的怒氣嚇道,連忙起身,手足無措。
“不生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還未出閣!”葉安好只覺得氣的腦仁都疼,本想着告誡她一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誰知,這丫頭,被男人鬼迷心竅,執迷不悟!
躲在衣櫃裏的季風一直留心外面的交談聲,聽到葉安好指出,也只好大大方方從衣櫃出來解釋清楚。
葉安好剛看到季風時有一絲驚豔,也有一絲熟悉,好像是……
“在下季風,季太醫府公子。”季風也不見被戳穿的慌亂,惱怒,反而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挑出不毛病。
葉安好這纔想起來,眼前這人是雲鶴神醫的關門弟子,醫術高超,才學超羣。這樣的夫婿,門當戶對,甚至有一點高攀。瞬間火氣下降一大半。
“季風,這是我阿姐,葉安好。阿姐,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人。”
葉安安見葉安好火氣消了大半,明顯看出,阿姐她應該是看好季風的。便蹦蹦跳跳的攬着季風胳膊相互介紹。
“過來坐吧。”語氣也平和許多。
待三人坐定後,月一將房屋門關好,守在門口。
兩人相視一眼,季風溫溫柔柔撫摸着葉安安的髮梢,嘴角輕微上揚,恰到好處。
葉安好假意咳嗽幾聲,纔開口道:“季公子,這事總有一個交代。”
“待她及笄之時,十里紅妝,迎娶過門。”
“好,你是個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自然,請葉大小姐放心,除了安安,季風此生再無他娶。”
葉安好臉上這才染上幾絲發自肺腑的笑意。
也不再逗留,起身離開,待走到門前時,回首招呼葉安安道:“夜黑,送送我吧。”
葉安安自然不會不願,牽着葉安好的手欲要離開。
葉安好回頭看向隨着前來的季風道:“季公子,便就不用,姐妹間送送,放心,不會將她拐走。”
“葉大小姐,在下自然放心。”
囑咐葉安安幾句便回到屋中。
葉安安陪着葉安好走到院門口,葉安好突然停下步伐,一臉憂慮的看着葉安安,拍着她的手,說:“季公子,雖然不錯,但你一個未出閣的丫頭,還是要注意些分寸,知道了嗎?”
“知道啦,阿姐。”
“還有,小心行事,不要過於張揚,外面人多嘴雜,容易風言風語。”
“是,我會注意的。”
開口還想再說些什麼,轉念想想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輕啓朱脣有慢慢合上。
最後道了一聲別,一個人悄悄離去。
入了夜,漫天星光,兩人裹着披風,溫一壺清酒,於屋頂之上,數着星星,聊着餘生。
樹影后面的屋檐上似乎隱隱約約中有兩道身影,一動也不動,似與這樹影融爲一體。
“公子,我們……”烏歸忍不住開口道。
此次西北戰亂來勢洶洶,南夷也不太平,大將軍前去南方鎮守,而公子和大王爺、三王爺一同前往西北抵禦北戎。
這明日便要啓程,特意過來同葉小姐告別,不料季公子也在此處。
“走嗎?”小心翼翼的詢問,不知道站了多久,葉小姐同季公子剛上屋頂時便已經過來,一直站到現在。
“你先回去吧。”
“那公子……你呢?”話音未落,便見公子飛身至南邊,兜兜轉轉,足足轉了一個大圈。
從葉小姐前面幾十米外突然出現,朝西行,忽然間轉頭看見葉小姐他們,便是改變方向,慢悠悠過去。
烏歸看的瞠目咋舌,想笑又笑不出來,哭笑不得,轉身隱入黑暗之中。
“王爺,你怎麼也在這?”葉安安看到君乾那一刻,實屬小小驚訝一下,今個什麼日子,一個個趕着過來湊熱鬧。
“路過。”君乾雲淡風輕般回答,裝作若無其事,心中卻在腹誹,什麼叫也?
“好巧啊!”
“挺巧的。”
季風陰晦一笑,是挺巧的。道:“君兄若有事,還是不要耽誤的好。”
“無妨,只不過府中悶,出來轉轉,恰巧遇到你們,過來討杯酒喝。”自來熟般於葉安安身旁坐下。
大半夜出來轉轉,這些皇家子弟,真是非同常人。
“那我去拿個杯子。”
葉安安見兩人視線灼熱的相視對方,像有情人久離初逢般熱烈,彷彿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
葉安安坐在兩人中間,只覺得難受,像個第三者般礙事,連忙尋了個理由,匆匆遠離戰場。
屋檐上只剩下君乾、季風兩人,暗中較勁。
“君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你若不出現,會更好些。”
“君兄,真會玩笑。西北戰亂,君兄可有的忙了。”
君乾暗暗喫驚,晚上才頒佈了聖旨,他也是到聖旨頒佈時才知曉,季風是如何得知?
“男兒志在四方,保家衛國,在所不惜。季兄,回來後有何打算?”
“西北。”
“你們在聊什麼?”葉安安挎着一個小籃子,爬上屋檐見他們談笑風生,好奇問道。
“聊西北戰勢。”
“如何?”
君乾嘆了一口氣道:“不妙。”
朝歌瓦解,天澤、北戎、南夷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餘下還有無數個小的附屬國。這次北戎似乎同南夷達成協議,兩面夾擊天澤。
聽君乾一分析,葉安安雖身處深閨之中,也能聽懂其中的不利,難怪,這長安城門外的難民越發的多。
“季兄,此去西北是……?”
“從軍行醫。”
“季兄,受本王一杯酒。”此酒應當,季風師從神醫,軍中無論從哪方面都比不上城中。難得。
“客氣。”季風也絲毫不拘束,一杯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