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朝歌嘆晚欲長安 >第二百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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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安好因着葉安安提前的告誡有些心慌,想着如何解釋,聽到有人搖搖晃晃的推門而入,更是心慌不已。

    君徵半醉半醒之間癡迷的望着牀前坐的那個人,露出笑容。

    跌跌撞撞的坐在牀邊,傻笑幾聲,眼底流露出不一樣的色彩。

    隨之而來,站在一旁侍奉的嬤嬤以及丫鬟們捧着杯酒和一些行禮之物。

    “大王爺,該掀開大王妃的蓋頭了。”

    嬤嬤率先發話提醒,將掀蓋頭用的婚杖遞給大王爺。

    不想卻被大王爺一巴掌摔掉,“噗通……”寧靜的夜,顯得格外響亮。

    “大王爺……”

    老嬤嬤一驚,急忙跪下,連那蓋頭裏的葉安好也不由的緊張起來,雙手緊緊攥着紅色的鴛鴦手帕,手心手背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滾!都給本王滾!”

    君徵半眯這沉醉的眼眸,怒視跪了一地糟心的丫鬟,怒吼一聲。

    衆人皆是一驚,有膽子小的,手中的托盤都摔落在地。

    這噼裏啪的聲響更是讓君徵煩躁不安。

    “大王爺……今夜……是大婚之夜……老奴……”

    話尚未說完,只聽見君徵最後的警告。

    “滾!快滾!”

    “是是……”

    見無果,老嬤嬤等人也不好逗留,簡單收拾一下,立馬逃命似的逃離房間。

    待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君徵才慢慢冷靜下來,帶着一抹笑意看着那在眼前晃悠的紅蓋頭。

    輕輕柔柔的將紅蓋頭揭下來,露出葉安好的那國色天香的臉龐,君徵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些。

    葉安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剛纔的恐懼驀然之間消散而去。

    撫摸上君徵的臉頰,喃喃自語。

    “君徵……”

    君徵淺笑幾聲,將自己的手掌覆蓋在葉安好撫摸自己臉頰的那隻手。

    “叫……夫君……”

    “夫君……”

    “再叫一遍……”

    君徵像是得到什麼珍貴的寶物一般,撒嬌硬是讓葉安好再喚他一遍。

    葉安好莞爾一笑,在那金色的流蘇下顯得格外美麗。

    “夫君……”

    “你!……葉安好!是我!是本王!君徵的大王妃。”

    君徵醉醺醺的一隻手搖搖晃晃,像是同衆人宣告一般,鄭重其事的說道。

    “葉安好是君徵的妻子。”

    “嗯……本王的妻子……”

    說着,朝葉安好慢慢的撲了過去,對準那紅豔豔的嘴脣,使勁的吮吸、啄食。

    葉安好看到君徵龐大的身軀慢慢靠近過來的時候,有些後怕,那夜之事不恰時宜的再腦海中再次重複一遍。讓人心驚膽戰。

    可是一看到君徵臉頰上掛着的笑容,又不由得安下心來,慢慢的接受他,入了春夢之中,一夜旖旎。

    一夜清涼,醉了南心,得了天意,又有誰能主宰風雲?!

    相隔數千裏的南夷之地,月色如同天澤一般好,只不過心境不同而已。

    歪歪斜斜的樹幹上躺着一紅衣男子,像極了大婚的紅裝,手中漫不經心的拿着一酒瓶,搖搖欲墜。

    酒灑了一地,再往下來看,青青的草地上橫七豎八全然都是酒瓶。

    南宮赫半夢半醒之間擡頭望明月,低頭卻無故人可相思。

    從暗處顯現出一抹影子,緩緩往南宮赫的方向走過去。

    “主子。”

    “來了?東西都送過去了嗎?”

    “回主子,已經送於天澤大王妃。”

    特別大王妃三個字咬的重一些。

    “大王妃……?都已經是大王妃了……”

    “主子,將軍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知道便知道吧!那又如何?你說,只不過是見了幾面,說了幾句話,我爲何對她念念不忘?是中了蠱蟲了嗎?”

    “回主子,屬下不知。”

    “不知……不知,還是不知的好,不知便不會動情,不會動情便不會難受。”

    “主子,將軍的意思,兒女私情會影響大計。”

    南宮赫一頓,手中的酒瓶自然而然的摔落在地,發出聲響。

    “大計?不會的。籌劃的如何?”

    “正在招兵買馬,籌集糧草,天澤太傅中風,天澤皇失去了左臂,朝廷內亂,自然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

    “確實是個好時機,劍指中原,時日不待,不能在等了。北戎那邊如何?”

    “前往北戎的信使至今未歸,根據潛伏者來報,北戎的意思是按兵不動,看看南夷和天澤的戰局再做打算。”

    “按兵不動,是想着坐收漁翁之利還是如何?看來說北戎魯莽,也不見名副其實。”

    “主子,如此會不會對南夷不利?!”

    “天澤的情況調查如何?”

    “根據屬下調查,雖然南部水患影響嚴重,但未曾傷及根本,兵力散佈在西北和南夷邊疆兩個部分,若北戎袖手旁觀,或者同天澤達成協議,將西北的兵力增加到南部邊疆。怕是此戰難以獲勝。”

    “看來這北戎不出兵是不行的。北戎皇這個老狐狸,得給他一點甜頭嚐嚐。即使有不去攻打天澤,鉗制住天澤西北兵力便可。”

    “赫兒!你想怎麼做?”

    遠遠傳來一聲洪亮沉穩的聲音。

    只見一個一身戎馬,身披盔甲的老人,腳步穩健的走來,絲毫看不出來半點垂暮之感。

    “將軍!”

    侍衛一見南宮朔前來,立馬恭恭敬敬的行禮。

    南宮赫聽見南宮朔的聲音也趕忙從樹幹上飛身而下。

    “父親。”

    “嗯……”

    南宮朔點點頭,右手輕拂,侍衛瞭然,默不作聲的悄悄然退下,不留半點痕跡。

    “有些人既然不可能,便不要再多想,好男兒,應當志在四方,志在天下。”

    南宮赫一頓,低頭拱手道。

    “兒子明白。凡事以南夷爲第一要義,兒子會忘記的。多謝父親教誨。”

    “如此便好。不知赫兒對北戎不出兵一事如何做想?”

    “父親自有定奪,兒子不敢自作主張。”

    “無妨,爲父想聽聽你的想法。”

    “聽聞北戎有一寵臣,得北戎皇寵幸,他所說之言,北戎皇十有八九採納,而這寵臣向來喜愛金銀珠寶。不若便從這寵臣下手,再挑選一能說會道的使臣給予北戎皇一些口頭的承諾。此事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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