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過來,你殺人了!殺人了!”
葉安歆每往前走一步,君煜便往後退一大步,直到石柱旁,雙手緊緊抱住石柱子,扭頭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池塘,一臉的驚恐。
“你!你別過來,來人啊!來人啊!”
看着君煜膽小如鼠的模樣,葉安歆閃過一絲輕蔑。距離君煜約有兩步的地方停下。
“二王爺不必再喊,在下說過這裏不會有任何人,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了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本王不想談,不想談,本王不敢…”
“這事由不得你敢與不敢,若是二王爺錯失良機,待的新皇登基,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君煜望着心狠手辣的葉安歆,腿打着哆嗦,一臉的認命。
“反正都是死,本王不想早死!”
“二王爺請放寬心,有了在下的協助,斷能助你扶搖直上,君臨天下。”
“你以爲你是…是誰啊?!姑娘,你放過我好不好?本王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既然二王爺都說了,早晚一死,既然等死,何不放手一搏,興許能夠柳暗花明?”
“我不敢啊…你是不知道,大哥和三弟他們會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姑奶奶,你走好嗎?!本王與你無怨無仇,你別來禍害本王啊!”
鼻涕眼淚四處俱下,聲聲求饒,半點王爺的作風都沒有。
葉安歆眉頭緊鎖,似乎連最後一點耐心也被消耗殆盡,若是不看這二王爺在朝堂之中還有追隨的人,尚且有那麼點實力,如若不然,她又何必在這與他浪費口舌?
“君煜!你給我下來!”
“我不!我不下…我不下!嗚嗚…”
剛剛一幕,心有餘悸,這一轉頭,就能看見躺在血泊之中的管家。
“這是你說的!”
“我說的…說的,姑奶奶,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別過來啊!”
嚎了一會沒聽見動靜,君煜戰戰兢兢的睜開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剛一轉頭,便看見正在盯着他的葉安歆,頓時恐懼更濃,連忙轉過頭,還未來的急哭喊,只覺得有一隻手提着他的領口,然後雙手一空,石柱子離他遠去,拼命的掙扎,也無濟於事。
雙腳落地,還未站穩,黑衣侍衛一個掃腿,君煜小腿肚一疼。“撲通”一聲,面對葉安歆跪了下來。
“我本欲同你好好想談,是你不識趣,既然二王爺喜歡這樣的談法,我便滿足你。”
居高臨下睥睨君煜,冷冽的聲音滿是不耐煩。
君煜心急如焚,也毫不在意尊卑問題,哀求道:
“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還不想死啊?!”
話音還未落,猛地起身,身子呈跑步狀,出其不意,撒腿就跑,未出亭子,眼前一道黑光閃過,再擡起頭,亭子口站着黑衣侍衛,跑的太急,來不及剎車,眼看着要撞了上去,誰知,那黑衣侍衛不僅不接住他,反而反手一掌,直接拍在君煜的胸口處,一觸即發,卻又突然改變了方向,往上伸了幾寸,打在君煜的左肩的地方,這一掌雖只用了五成的力氣,弱不禁風得君煜仍是退後數步,疼的呲牙咧嘴。
“二王爺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得不償失。”
“姑奶奶饒命啊!你說,你說,你想怎麼樣,就怎樣!”
君煜一手捂着左肩的地方,怕是已經青紫一片,一手還要揉膝蓋的地方,臉已經皺成一個包子,淚水汪汪,甚是可憐。
“二王爺爽快,早如此,便不必受這些罪了。”
“你可別忘了我是王爺!你如此對本王,是要滅九族的!你知道嗎?”
“二王爺跪下的時候可還記得自己是一個王爺?剛剛若是我沒聽錯,二王爺可是喊我爲姑奶奶,若按輩分,可比皇帝老兒還要大,你可知,這又是何罪?”
氣呼呼的君煜頓時泄氣,像一攤爛泥,軟在地上,已然沒有剛纔好不容易鼓起來的氣勢。
“說吧,你和母妃怎麼打算的?反正都是死,死就死吧。”
“二王爺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而會讓你君臨天下,扶他起來吧!”
“是。”
黑衣人點頭應道,鬆開壓在君煜小腿肚上的腳,隻手將其扶起,隨意的甩在旁邊的石凳子上。
君煜憤憤的回頭望了面無表情的黑衣侍衛一眼,就不能輕點?
“君臨天下?你到底做的是什麼春秋大夢?你可知道現在的局勢?大哥和三弟有權有兵,讓我三更死,我都過不到五更,還什麼君臨天下?癡人說夢。”
“二王爺雖然懦弱,但也不傻,可知,皇位只有一個,兩人不分伯仲,定有一場大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聽到前話,怒上眉梢,本欲反駁幾句。可聽到後面的話,有些個震驚。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深思片刻,趕忙搖頭。
“不可,不可,即使相爭,定有勝負,本王不敢,我鬥不過的。”
“怎會鬥不過?平分秋色兩人大戰一場,定會傷亡慘重,而二王爺莫不是忘了自己的王妃?”
“王妃?”
有些發愣?這同王妃又有何關係?
“那可是玫嬪替王爺擇的好王妃,鄭州巡撫的女兒,鄭州距離長安不遠,若是能從鄭州調兵,何愁不能得利?”
“鄭州巡撫?”
眸子暗了暗,略顯得有些爲難。
“他怎麼會做殺頭的大事?他不會出兵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出兵?還是你還是有所猶豫?他可是向來支持你的,到如今,也未曾改變陣腳,你大可放心兵力已經正趕往長安。”
“趕往長安?!”
君煜猛地一下站起,不敢相信的看着葉安歆,竟不曾想是真的。
“怎麼?二王爺還有什麼疑問?”
“趕往長安?你這是與本王商量嗎?還是謀劃好了一切,只是通知本王一聲?你好大的膽子!”
“一切都由玫嬪授權,而我也只是前來知會王爺一聲,對於這個解釋二王爺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