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凜早看出她對那琴有幾分興趣,便坐到了琴邊,將她抱在懷中,讓她自己撫琴。
雪籮整整彈奏了一個時辰,其間,月凜拿出一管玉簫,與她合奏。
雪籮沒想到,月凜也通音律,而且,與她不相上下。
琴簫和鳴,連鳥都聽癡了,飛進殿來站在月凜肩膀上乖乖聽曲。
突然,殿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美黛求見暗主!”
雪籮爪子一頓,琴聲戛然而止,爪子被琴絃割傷,血流了出來。
月凜一滯,一垂眸,想都沒想,將雪籮的爪子握到手中,低頭便去吮她的傷口。
“不要!”雪籮想要拒絕。
“乖!”月凜握着她不放,舌尖繞着傷口輕吮,面具下的眸子似帶了笑。
雪籮莫名感覺有熱流穿過心脈,擊中心臟,全身微微顫慄。
一直站在月凜肩膀上聽二人彈奏的鳥啾的叫了一聲,轉過身去,不敢偷看。
欺負單身鳥!壞銀!
“還疼嗎?”終於,月凜的脣離開雪籮的手,眸子直直的凝着她,低沉悅耳的聲音多了幾分磁性,好聽得讓耳朵都要懷孕,“下次心點,別再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害得受傷。”
雪籮被他凝着,心漏跳了一拍。
“你受傷,我會心疼。”見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月凜似乎還嫌不夠,又補充一句。
你妹,土味情話太多,受不了!
鳥倒地裝死。
“美黛求見暗主!”見殿內樂聲停下,卻無人應答,殿外的聲音又高了些。
雪籮回神,從月凜手裏抽回自己的爪子,身子側了側,低下頭藏起眸中情緒。
這些日子,月凜每日與雪籮形影不離,若是有人找他稟告重要事情,他也只待在內室,讓風池變作自己坐在外面。
雪籮聽不到外面都說了什麼,想必月凜結了隔音結界。
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畢竟,祕密這個東西,少知道一些爲妙。
她和月凜關係雖然有所緩和,但她分得清彼此的身份。
今日,月凜爲啥直接帶着她就出來了,是因爲要見的是美黛?
美黛不是在雪山上訓練嗎?怎麼會下山?她找月凜有何事?
雪籮正想着,寢殿的門開了,美黛搖曳着腰肢走了進來,她一邊走視線一邊掃過殿內放置的火盆。
透過大衾的一絲縫隙,雪籮偷偷看過去。
不得不承認,才一個月不見,美黛更嫵媚了,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風情。
而且,她的修爲顯然更精進了,原來化形後一直拖曳在身後的尾巴不見了,看上去就是一個徹頭徹腦的大美人。
美黛在軟塌前三步遠的地方站定,人還未靠近,一股香風便襲了過來。
這花香顯然是特意調製的,竟讓人心生璇旎,蠢蠢欲動。
雪籮暗暗蹙眉。
在這香風的侵襲下,月凜肩膀上站着的鳥身子晃了兩下,滿眼眩暈。
月凜不動聲色,上下打量美黛,似乎也被她驚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