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它認準了目標,不管你怎麼避讓,都避之不及。
而月凜此刻全部的心力都放在雪籮身上,並未全力阻擋。
剛纔離宇所爲,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作爲離國國君,離宇既然早就對雪籮的魂魄有所企圖,那便一定知道不少關於聖女的祕辛。
而雪籮現在是有光柱護着,一旦她接受完傳承光柱消失,離宇很可能再次對她出手。
到那時,會發生什麼,月凜不敢想象。
就算,他以離陌威脅離宇,可君王之心最是叵測,正如離宇所言,沒了離陌,離國還有其他皇子。
就算他事後殺光離國皇族陪葬又如何?
雪籮沒了就沒了。
月凜不敢賭。
他的直覺,必須讓雪籮遠離離宇。
因此,月凜飛上半空,當即釋放出一道銀色結界,將包裹着雪籮的那道光柱護在其中。
擎天之火襲來,月凜只悶哼一聲,強忍被焚之痛,一擡手,帶着雪籮消失在無盡的虛空。
“跑了?”離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人到底是誰?被父王的擎天之火擊中,居然還能帶着那個賤人逃跑?”
“不管他是誰,馬上去查!”離宇的眼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中了朕的擎天之火,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就算掘地三尺,朕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
此時,藍光中,正接受鬼醫聖女傳承的雪籮自然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
她剛一來到鬼醫聖女面前,鬼醫聖女便笑了,“你終於來了。”
“嗯,我來了。”雪籮點點頭,就好像這場相遇不過是她們早就做下的約定,穿越歲月滄桑,今日終於再聚。
剎那間,有梵音在她識海唱響,有無數神奇的藥方從她識海中閃出。
雪籮覺得自己的魂魄脫離了肉身,站在自己的識海之中。
她擡頭看着半空中浮動的一張張金色藥方,努力瞪大眼睛。
那些藥方並非是靜止的。
每一味藥都在動。
神奇的向雪籮展示如何種植、如何採摘、如何配藥、如何煉丹、如何熬製。
金色的流光最終匯成鬼醫聖女的虛影,她無言的笑着,手中銀針翻飛。
雪籮曾經一度以爲自己的施針術已經非常了得,可此刻見識了鬼醫聖女的施針術,她只覺得膜拜。
她癡癡的看着,慢慢的悟着,發現這施針術既可以救人,又儼然是一套殺敵的武功。
雪籮情不自禁跟着比劃,卻覺得冥冥之中,自己似乎早就會這施針術一樣。
很快,雪籮便已熟練掌握。
不覺一日過去,雪籮已能運用自如,她剛要收手,只覺得丹田處真氣突然開始涌動,內力一瞬間暴漲。
她預感到,自己要突破了。
梵音高唱,流光縈繞,雪籮一襲藍衣立於半空之中。
她面向夜空,伸展雙臂,微微擡頭。
好俗壓根沒感到任何壓力,雪籮傲然站立,明明嬌嬌,卻帶着不可覷的氣勢。
一道金色的劫雷,毫無徵兆的對着她劈下。
藍光攜裹着月凜的銀光退下,堆砌在雪籮的腳下,就像漫天的星輝,都在她腳下,向她朝聖。
九道劫雷,依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