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邪等人早已搶先一步站在了月凜的牀榻前,戒備的看着月晏和他的手下。
“太子皇兄一大早帶這麼多人來弟弟府上,有事?”月凜一邊捂着嘴咳嗽,一邊掖了掖被子,想要遮擋住身前隆起的一團身影。
月晏眼珠一轉,眼裏閃過一絲精光,揮手命手下退開,自己走上前來。
“三弟有所不知,昨夜京城發生了一起怪事,很多人都說看到天上飄過一個銀色的光球,隨即心慌氣短,雙眼發疼。父王覺得此乃凶兆,命本太子好好調查。本太子恰好路過三弟府上,順道來看看三弟。”
“咳咳,太子皇兄有心了。”月凜病歪歪的樣子,說話有氣無力,“弟弟一切安好,不勞太子皇兄牽掛,皇兄還是儘快去辦父王交辦的差事吧。”
“三弟今日氣色似乎更差了。”月晏卻又上前一步,眸光死死盯着錦被下那團隆起的身影,“莫非,三弟稱病賴在府上,是因爲金屋藏嬌,體力不支?”
說完,月晏猛地一伸手,將月凜的錦被掀開。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看了過來。
只見月凜懷裏躺着一隻藍狐,傢伙似乎剛剛被吵醒,一臉的迷糊。
藍狐看上去瘦的皮包骨,全身的毛炸乎乎的,背上還禿了幾塊,眼睛一隻大一隻,簡直要多醜有醜。
風邪愣了一下,當即明白這肯定是自家主子施的障眼法。
“東西前幾日跑進府中偷喫東西,剛巧被風邪撞見。弟弟覺得好玩,便留下了。咳咳。”月凜說着,手輕輕撫了撫藍狐的皮毛,似在安撫她。
“太醜了,這藍狐看上去也是個病秧子。”月晏眼裏又閃過一絲算計,“不如本太子帶它回東宮吧。東宮好喫的多,看看能不能把它養漂亮點。”
話音落,月晏便伸手來抓雪籮。
“太子皇兄,不可……”
月凜話音未落,月晏的手已經伸到了雪籮面前。
雪籮斜了一眼長相陰險的月晏,身子一弓,牙一呲,揮起爪子狠狠一撓。
月晏的手當即被撓出血痕,疼得他口中一嘶,縮了回來。
“東西愚昧無知且脾氣暴躁,還請太子皇兄恕罪。咳咳。”月凜重重拍了一下雪籮,將她藏到自己身後,同時將衣襟往下一拉,露出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肌膚,語氣很是無奈,“太子皇兄請看,弟弟才收留她幾日,便已經被她撓得全身都是傷,還被她咬了一口。”
月晏盯着月凜胸前的爪痕和咬痕仔細辨認了一下,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這種畜生你還留着幹嘛?”
聽他罵雪籮是畜生,月凜眸底閃過一道寒光。
雪籮則從月凜身後探出頭,再次對着月晏呲牙,惡狠狠的亮出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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