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凜瞥他一眼,就像看陌生人一樣,隨即高冷的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雪籮對秦文微微頷首,算作還禮,隨即問到,“請問秦院長,進入鴻蒙道場的規矩是什麼?”
“鴻蒙道場乃爲下三境所設,每五年開啓一次,修爲在二欲天之上、四焚天之下,且排名鴻蒙學院爭霸賽前一百的天驕均可進入。”秦文聲音不高,卻剛好能讓全場的人都聽到。
當然,這個規矩,衆人其實早已知曉。
“既然如此,請問我淵水境是否屬於下三境?我淵水的人若是符合規定,又是否能夠進入鴻蒙道場?”雪籮冷冽的視線掃過秦文,掃過石朱,又緩緩掃過衆人。
“夫人誤會了,石副院長的意思並非說你們不能進,而是說你們從前不曾進過。”秦文的戲也演得很好。
“從前是我們不想進,今天,我們想進了。還有人敢攔着不成?”雪籮輕哼一聲,握住月凜伸來的手,兩人一飄,便落在了測試臺上。
見月凜牽着雪籮上了測試臺,風池四人也躍了上去。
秦文抹了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也跟着走了過去,“測試之前需要先報名。”
青鳳在下面偷着樂,“沒想到院長這麼會演。”
“你以爲都像你這麼笨。”林雲策照例懟她,被她踩了一腳,眸中笑意卻更深。
汐揚無視這兩隻蠢貨。
臺上,秦文命人做了登記,又給月凜他們每人發了一個銘牌。
雪籮兩根指頭拈着那銘牌,漫不經心的走到晶石柱前,將手摁了上去。
這是衆人見過最純淨的藍光。
那藍,像雨後最潔淨的天空,最遙遠的天際線那一抹難以言說的藍。
純、淨、透、美,直擊人心。那光暈有一種與衆不同的聖潔。
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
然,藍光剛剛一跑過第一道線,便不再往上了。
衆人很是意外。
王霽癟癟嘴,“剛纔拽的跟什麼似的,修爲居然纔剛剛二欲天。要不是仗着淵水暗主,她有什麼好拽的?”
“王姐說的對,她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雲峯當即附和,“不過那淵水暗主可不簡單,聽說他是個出了名的狠角色,心狠手辣,最好儘量別招惹他們。”
王霽聞言又擡頭看了看測試臺上的月凜,怎麼看都覺得他氣度非凡。
這個男人,哪怕用面具擋了臉,也擋不住他王者的風範。
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心有所屬了呢?
那個女人,她憑什麼?
王霽越想越不甘,看向雪籮的眼神充滿了嫉恨。
而這時,晶石柱裏的光突然變了。
原本純淨耀眼的藍光在這一刻突然就變成了七色。
只見其餘六種顏色圍繞着那藍色散開,竟像是開出了一朵色彩絢麗的花。
這是什麼鬼?
七色?七色花?
衆人更驚訝了。
莫非她有着異於常人的天賦?
雪籮自己也愣了一下,隨即將手移開。
晶石柱熄滅,她手中的銘牌亮了。
“淵水主母,通過測試!”秦文高聲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