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提醒你們，外面的人可以看到鴻蒙道場所發生的一切，他們當中不乏很多人能讀懂脣語，有些話大家最好傳音。”月凜停下轉身，看看汐揚，再看向衆人，用內力傳音，“混沌九境，不過萬千時空中的滄海一粟。別因九境桎梏了眼界。”
說完，月凜牽着雪籮邁步走進神殿。
衆人反覆咀嚼他的話，若有所思。
尤其是汐揚，猛地醒悟過來。
對混沌九境而言，慾天玄光陣法乃最高深最玄妙的陣法，但混沌之外，一定還有更精妙的陣法。
他擡頭看天，九境之外，那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南笙難掩內心激動。
狐族世世代代生活在下三境之中，歷代狐王都在竭盡所能，想讓更多優秀的狐族子弟前往中三境。
而今日，月凜卻暗示大家，混沌九境其實都算不得什麼，混沌之外，還有更高的存在。
狐族，能去到九境之外嗎？
他南笙，是否也能去？
最震驚的，當屬雪籮。
她擡眸看着月凜的側臉，突然覺得好像從未看清過身旁這個男人。
他真的只是月國的三皇子、淵水的暗主嗎？
他的師父是誰？
他口中混沌九境之外的其他時空又是什麼？
察覺到雪籮的凝視，月凜勾了勾脣角，轉頭對上她的視線，“東西，是不是想問我到底是誰？爲何會說方纔那番話？”
雪籮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你只需記得，你眼前這一個，是你的男人，就好！”月凜擡手掐了掐她的臉，眸光溫柔繾綣，“我說那些是爲了鼓勵他們。總有一日，我要帶着你，走出混沌九境，去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即便很難？”月凜眸光輕閃。
“只要與你一起，不管多難！”雪籮語氣堅定。
月凜脣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大手將雪籮的手緊緊包裹。
兩人深情對視一眼，雙雙踏進神殿的大門。
偌大的神殿內，只供奉着一座神像。
神像高達十八丈，四周擺放了很多蒲團。
“這是？”雪籮有些奇怪，擡頭望去，只覺得神像栩栩如生，卻不知到底是誰。
月凜眯了眯眼，沒有說話。
“就一座神像？他是誰啊？”
“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啊。”
“差點被惡靈咬死，此處就是這麼個東西？”
一陣嘈雜之聲傳來，此前尚在河邊打坐療傷的各族天驕也已趕到。看到這神像，不少人面露失望之色。
也有不少人沉得住氣，和汐揚、南笙等人一樣，圍着四周走了一圈，想要找出點什麼。
然，整個神殿裏，果真是除了這座神像，再無他物。
“汐揚，會不會還有陣法？”青鳳湊到汐揚面前，低聲問他。
“我看不出。”汐揚搖頭，“不知暗主是否能看出。”
青鳳連忙跑去雪籮和月凜身邊。
還沒等她開口，便已有人對着神像拍出了法印，似是想要破解殿內的陣法。
月凜眉心一蹙。
隨即，那神像發出一聲嗡鳴，一道強悍的氣息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