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多慮了。”太子不以爲然,“父王只記得淵水暗主在鴻蒙學院與幾個龍族高手過招佔了上風,卻忘了自那次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面。且不說當時與他交手的,只是龍族幾個高手的虛影,就說他再也沒有半點消息傳出,兒臣也有理由懷疑他當時其實受了重傷,從此一蹶不振。”
“你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蛇族族長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那日龍族的使者話裏話外其實也有點這個意思。數月過去,淵水就好像從衆人面前消失了,這的確有些怪異。”
“父王你想,淵水爲何要去鴻蒙道場?顯然並不是去爭奪傳承那麼簡單,他們不過是想引起各族重視,高調在世人面前亮相罷了。”
太子一副比誰都看得通透的表情,“既然已經引起了各族關注,他們沒有道理又再次沉寂。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淵水暗主當時是強撐着應付了龍族,自己受了很重的內傷,至今都未痊癒。”
“可是,這位暗主夫人醫術非常了得,據說是得了離國鬼醫術的傳承。若真的只是內傷,幾個月過去了,怕早就治好了。”蛇族族長皺眉。
“父王就是太謹慎了。”太子笑着瞥了一眼結界內的雪籮,一臉譏誚,“傳聞有時候並不可信。她的醫術或許是不錯,但她畢竟不是神。若那淵水暗主內腹全壞、筋脈全碎,兒臣覺得,她恐怕也沒有迴天之術。”
“既然如此,這淵水主母跑我蛇族來做什麼?”蛇族族長睨了一眼雪籮,眼神帶着幾分不確定。
“她一定是想偷我蛇族的寶貝,去救她的男人!”一直沉默的公主突然開了口。
“兒臣也這麼看。”太子拍拍公主的頭,對她的說法表示贊同,“所以,兒臣覺得淵水暗主還沒死,如今他的女人在我們手中,他一定會設法來營救。到時候,我們就將他們夫妻全部拿下,送去龍族。”
“怪不得你要當衆將他們帶回。”蛇族族長眸子一轉,“聽聞淵水素來消息靈通,怕是那淵水暗主很快就會派人前來。不管他本人來不來,這婦人也留不得。龍族說了,不用留活口。你殺了他們,就算立了大功。”
“父王放心,兒臣最多留她三日。三日後淵水若是無人來救,兒臣就先要了她的命,送去龍族!”太子說着就要命人將雪籮他們押去天牢。
“皇兄,我倒覺得你應該先驗明正身。”公主卻在一旁提醒,“至少先看看他們的真容,免得弄錯了。”
“這好辦!”太子身形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