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氣息和他整個人一樣陰冷潮溼,讓人後背發麻。
雪籮抿着脣瓣,一聲不吭,垂在長袖中的手卻在不停的掐着法訣。
“你男人想必已經躺了好幾個月,深閨寂寞的滋味不好受吧?”太子停在自己的結界外,看着結界內頻頻向後縮的雪籮,挑開了自己的衣襟。
他的肌膚是那種病態的白,和他人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冷。
“這麼絕色的美人兒,只可惜註定一死。”太子的語氣此刻竟添了幾分遺憾,“否則,將你留下做本宮的鼎器倒也是不錯的。”
他的視線肆無忌憚的在雪籮身上掃來掃去,腦子裏不知想到了什麼,身子的肌膚泛點潮紅,“你也真是傻,幹嘛要嫁給那淵水暗主,要去得罪龍族?罷了,死前讓你再快活快活,也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
雪籮被他盯得噁心,恨不得刺瞎他的雙眼。再聽得他說這些污言穢語,心裏更是陣陣惡寒。
“離我遠點!”雪籮低喝。
“死到臨頭,你還這麼兇!”太子嘖嘖笑着,眸光更爲陰冷,“難怪傳聞都說,你雖然貌美,卻沒有半點女子的溫柔。想必,是你男人不中用,沒有在牀榻上好好調教你。可惜了,若是你早點遇到本宮,本宮定教你乖乖的做朵解語花。”
“就你?!”雪籮啐了口唾沫,“癡心妄想!”
“是不是做夢,等下你便知道了。”太子臉一沉,擡腳走入自己的結界,“本宮定要讓你在榻上哭着求饒!”
雪籮只覺得陰冷刺骨,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縛住,讓她動彈不得。
“你一定沒享受過和蛇歡好吧?”太子看着一動不動的雪籮,視線從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胸,再到她的腰肢,喉頭滾了滾,眸子倏地變紅,口中吐出一條信子,“好好享受吧,畢竟,這樣極致的快樂,你再也不可能有了。”
話音落,他變成了一條碗口粗的蛇,蛇尾搖晃着靠近雪籮,想要撩開她的裙子。
這一幕似曾相識。
雪籮腦子裏當即就閃過當初在鴻蒙學院,王霽抱着蛇王孟曇的蛇身在地上翻滾的場景,只覺得反胃想吐。
蛇靠了過來,冷冰冰、滑膩膩的蛇尾勾住雪籮的裙子。
下一秒,雪籮突然一動,手一揚,無數的銀針猶如天女散花一般射向那蛇。
蛇一縮,一道紅色的蛇霧漫開,將銀針阻擋在外。
與此同時,太子又恢復了人形,他冷冷看着雪籮,“你居然在演戲!”
“區區一點迷藥就想封住我的內力,簡直是白日做夢!”雪籮手一揮,一道藍光飛了過去。
太子身子一側,藍光擦着他的耳邊飛過。
藍光散開,在這寢殿中結出一道無色的結界,隔絕了所有聲音。
太子眉目一沉,眸中迅速集聚起層層陰鷙,一道兇光帶着殺意升騰出來,“很好!既然你想早點死,本宮就成全你!”
“要死的是你!”雪籮長鞭出手,呼嘯着直取太子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