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撲上去,可血池上有禁制,瞬間就將他們彈開。
他們大喊,可雪籮壓根聽不到。
長鞭圍着血池飛旋,低低的嗚咽着,就好像在悲鳴在哭泣。
南笙和汐揚跪在血池旁,雙眼發紅,眼睛瞪得大大的,竭力控制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那感覺,就像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捅在他們心上,讓他們痛不欲生,偏偏還無能爲力。
血池中的雪籮,已經倒在了地上,血水逐漸浸泡過她的全身。
那場景看起來有些詭異。
一個人身上到底有多少血,這是要裝滿整個池子嗎
可這麼大的血池啊
雪籮哪裏還有活路
“雪籮”梅挽月跌跌撞撞走過來,看着池中血人一樣的雪籮,忍不住淚如雨下。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
她緊緊咬着自己的脣瓣,不讓自己哭出聲,就連脣瓣被咬破了也不自知。
鍾漓也走了上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汐揚身邊,對着血池中的雪籮不斷呢喃,“主母,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她的聲音,南笙猛地擡起頭來,紅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斷喝一聲,“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鍾漓一滯,梅挽月也嚇了一跳。
南笙瞪着鍾漓,看得無比通透,“我看你是真的膨脹了你忘了夫人是如何對你的”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當初鴻蒙爭霸賽,若不是夫人對你手下留情並好心提醒,你能活在蒙荒界狼族的禁地,你被擎天之火所傷、自斷右手,若不是夫人,你的手能恢復這一路走來,你雖不是淵水的人,夫人待你可有半點不好若不是夫人撮合,你能得汐揚兄真心相待”
“而你,卻因爲心生嫉妒,不但不滿汐揚兄保護夫人,居然還胡言亂語,認爲夫人爲大家獻祭是理所應當的。”南笙指着鍾漓,氣得渾身發抖,“我狐族怎麼教出了你枉你追隨我多年,你的眼界你的格局你的心胸,怎麼這麼狹隘”
鍾漓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她不斷的對着雪籮磕頭,“主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的確錯的離譜。”汐揚終於開口了,“從你我二人成親之日起,我便將你當做自己的妻,在無二心。你隨我喚一聲主母,便應該知道,主母就是我們的主人,是我們必須效忠的人。”
汐揚苦笑,“其實,這些年來,都是主母在保護我們,凡事她都是衝在最前面,危險來臨時也是她衝在第一個,她什麼時候要過我們保護”
“我”鍾漓越想越後悔。
“我從來不知道,你心裏居然嫉恨主母,居然盼着她死。”汐揚說到這裏,悲傷的搖搖頭,“既然如此,你我的夫妻緣分便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