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不能等掛完水再回家?”薛洋追問道。
“因爲……我們被人……被人趕出醫院來了……”助理偷偷的看了薛洋一眼,然後又連忙低下頭去。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還被人用槍指着腦袋頂在牆上,額頭上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什麼?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把少爺我趕出醫院?”薛洋勃然大怒,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是……是信義會。”助理心有餘悸的說道,他當時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堅持不走的話,對方鐵定會向自己開槍!那可是信義會的精英戰堂!
“信義會?李聖儒?”聽到這個名字,薛洋反而沒有那麼憤怒了:“是的,他們一直站在蘇銳的那一邊,薛明凱可不就是李聖儒親自下令打斷他手腳的嗎?”
“那洋少,這個仇,咱們報不報?”助理問道。
“報,當然要報,這件事情交給你了,你去辦吧,記住,要把信義會連根拔起哦。”薛洋嘲諷的說道,然後閉上了眼睛,壓根就不想理睬這個沒頭腦的助理了。
助理聽了這話,冷汗涔涔。
當薛洋所乘坐的救護車抵達薛家大院的門前時,發現這裏已經停了四輛救護車,正有醫護人員把擔架從車上面擡下來。
“哎呦,這是救護車集體聚會嘛,看來倒黴的可不止我一個。”
薛洋的心裏完全沒有半點不爽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幸災樂禍。
“一共四輛車,看樣子家裏的傷員全都到齊了。”薛洋嘿嘿一笑,準備站起身來:“走,跟本少爺下去探望探望他們,表達一下關切之情。”
“等一下,等一下,既然他們都被擔架擡着,我也不能例外,來,你們把我擡下去。”
薛洋說着,重又回到擔架上躺好,還叮囑了一句:“記住,把我的掛水瓶子舉得高一點,儘量讓所有人都看到。”
從這一點看來,薛洋也沒有表面上那麼笨,至少扮豬喫老虎這一招已經學了個雛形。
說完,薛洋又回到了之前虛弱的模樣。
“來,再給我一口水喝。”薛洋眼珠一轉。
“可是,洋少,您喝水也會吐的。”
“要的就是吐,少廢話,快拿過來。”
薛洋這麼要求了,那麼助理便不敢怠慢,只能聽令。
薛洋喝了一口水,卻沒有嚥下去,只是含在口中。
而此時,那四個擔架已經被擡下來了,高伴虎、薛紫晶、薛勝男、薛明凱,每一個人的傷勢都不盡相同。
這裏面,高伴虎和薛明凱的傷勢最重,傷筋動骨,而薛紫晶和薛勝男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容貌受損,但是卻並不影響行動能力,只是這兩個女人竟也直挺挺的躺在擔架上,目光皆是無神的望着天空,並不願意主動下來走回家。
對此,那些醫護人員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把這些祖宗們小心翼翼的擡着。
薛家門口已經站了一堆人,見到家裏的傷員歸來,呼啦一下全圍上去了。
救護車司機在那裏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走上前來,咳嗽了兩聲,說道:“請問幾位,這救護車的出車錢誰能給結了?每輛車來回一趟是三百,五輛車一共一千五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