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把加長版的轎車開出這種水平來,足以說明谷若柳的車技算是極爲不錯了。
只是,這種場景,似乎有點似曾相識了。
曾經,他也乘坐着一輛奧迪tt,在副駕上看着駕駛者這樣在路上擠來擠去。
“你和谷婉兒是什麼關係?”蘇銳眯着眼睛問道。
“我妹妹。”谷若柳看到蘇銳終於想到了這層關竅,微微一笑:“我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怪不得你知道賽車場的事情。”蘇銳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奇:“真巧。”
蘇銳的太過淡定,反而讓谷婉兒有點不爽了:“你難道現在不應該表現出一些驚訝嗎?”
“那有什麼好驚訝的,你姓谷,你妹妹也姓谷,我能說出真巧兩個字,這就已經足夠了。”蘇銳說道。
說實話,他對“谷家”這個收藏世家真沒什麼好感,如果沒有他們暗中通風的話,那龍鳳呈祥雙刀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重新回到白秦川的手裏。
只是,讓蘇銳真正驚訝的是,谷若柳竟然會是谷家的人。
一個收藏世家的大家閨秀,卻跑出來混金融圈,而且在康誠投資混的風生水起,這還真是讓人感覺到有點違和。
“我妹妹對我說過,覺得對不起你,想要認真的請你喫個飯,道個歉,你看行嗎?”谷若柳覺察到了蘇銳語氣之中的淡然,這種淡然比反感更讓她不舒服,明顯就帶有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會一直都放在心上的。”蘇銳說道:“和谷家的兩個美女一起喫飯也不是不可以,等這次的反傾銷事件解決之後,咱們再喫。”
蘇銳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那麼谷若柳也就沒法再繼續堅持了:“那我回頭告訴我妹妹一聲吧,其實她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卻一直都聯繫不上你,要不是這次我調到了市場部,碰巧見到了你,恐怕她還是沒法完成這個小願望呢。”
“真的不算什麼,誰會真的跟美女生氣呢?”蘇銳無所謂的笑了笑:“有時間我會再去國華典當行坐坐,到時候還得請谷婉兒請我喝一杯好茶。”
“我要是把你這句話轉告她,估計這小妮子會高興死。”谷若柳笑容滿面,今天,她從蘇銳的身上得到了兩個突破,的確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嗯,現在送我去君瀾凱賓酒店吧。”蘇銳說道。
“去哪裏幹什麼?”
蘇銳的額頭上掠過了兩條黑線:“打賭輸了,去還一個賭注。”
“你打賭還會輸?我很好奇是什麼賭注。”
“裸-奔。”蘇銳沒好氣的說道。
…………
三天後的早晨。
一輛g房車駛出了林家莊園,一路開往寧海國際機場。
蘇銳坐在後排,眼睛始終處於閉着的狀態。
在從君瀾凱賓酒店回來之後,他一直閉門不出,誰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做些什麼。
當然,他所做的一切不外乎有兩點,一點是洗刷屈辱,一點是休養生息。
沒人知道秦悅然那天夜裏有沒有讓蘇銳在君瀾凱賓的沙灘上面裸奔……真相只有兩個人知道。但是從蘇銳的“嚴肅”表情來看,這件事情的最終結果並不難推測出來。
蘇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出之後,這才睜開眼睛:“緊張個屁,我這三天一直都關門睡覺來着。”
“睡那麼多幹什麼?”
“當然是補覺了。”蘇銳沉吟道:“因爲,等到了歐洲,可能就有很多人不想讓我們睡個安慰覺了。”
聽了這話,林傲雪的身體輕輕一顫,她望了望蘇銳,眼中涌出了一抹歉意。
周顯威倒顯得無所謂:“來多少,打趴下多少。”
蘇銳聽了,反而一笑:“說的也對,自從你裝死之後,已經有很多人把你的名頭遺忘了。”
“我那不是裝死,是隱居。”周顯威的臉難得的紅了一次。
蘇銳拿起對講機:“白金,前面情況怎麼樣?”
“一切安全。”維多利亞的聲音在那一端響起。
在後方,兔妖獨自駕駛一輛帕薩特跟着,而在更靠後幾百米的位置,還有一輛車,狙擊手白蛇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手中一直舉着望遠鏡,警惕的四處望着,即便保持這個姿勢許久,他的手指也沒有抖動一下。
“報告大人,機場也安全。”對講機裏傳來了馬塔的聲音。
這位神偷也是有着真材實料的,如果他擼起袖子,你會發現他的兩條胳膊此時已經戴滿了各式名錶,真是執行任務和發財兩不誤。
掛了電話,馬塔的右手在一個貴婦人身邊不經意的擦過,再次張開手指的時候,一個金燦燦的百達翡麗腕錶已經出現在他的手心裏面了。
馬塔的左右手一交錯,也不見他有任何扣表帶的動作,那隻至少幾十萬的名錶便自動跑到了他的手腕上。
這一次,爲了保護林傲雪出行,國內國外的所有路線上,蘇銳都派出了他最強的保護陣容,力求萬無一失。
坐在後排,蘇銳又打了一個電話。
遠在某處不知名的大山之中,軍師仍舊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看着眼前的大屏幕,冰冷而機械的電子音響了起來:“馮樂,最終結果怎麼樣?”
那個本來乾乾淨淨的少年此時已經邋遢的不成樣子了,頭髮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過了,圓圓的眼鏡片後面已經徹底的變成了熊貓眼。
不過,和這副邋遢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馮樂的眼神之中仍舊可以稱得上是神采奕奕。
“報告軍師,我們連續舉牌十四天,已經成爲了比安奇家族旗下愛克維爾集團的最大股東,持股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在這過程之中,財神和必康集團的資金注入起到了很大的幫助作用。”
這十四天來,馮樂每天的睡眠不超過三個小時,實在是拼到了極限,團隊裏的其他人也累到崩潰了。
“比安奇家族爲什麼要讓愛克維爾集團的股權如此分散,這不是給了別人可趁之機嗎?”軍師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因爲這一場股權之爭勝利了,而且,很容易很簡單的就勝利了,按理說,不應該這樣。
馮樂用大量的資金砸過去,然後,便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