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在山區裏面,他雖然看似遊刃有餘,但也是睡的極不舒服。掛了電話沒幾分鐘的工夫,他竟然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蘇銳睡着了,有的人卻醒了過來。
山本恭子已經在房間裏面大睡四天了。
似乎除了睡覺,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至於打開電視看看那些肥皂劇——這種事情還不如睡覺呢。
不過,山本恭子卻沒發現,這竟然是她生命之中最悠閒也最輕鬆的四天。
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爭權奪利,沒有打打殺殺,有的只是安安心心的睡眠——如果沒有那些焊在窗戶外面的鐵柵欄礙眼的話,那麼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這種時候對於山本恭子來說是非常難得的,但是,這麼悠閒時光從某種程度上面來說也是一種煎熬,就像現在,她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
蘇銳是稀裏糊塗闖進她生命裏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闖進她身體裏面的,這個男人以一種狂猛而洶涌的姿態,和她打破了那最後一層隔膜。而在這個房間裏面,山本恭子和蘇銳曾經翻雲覆雨兩天兩夜,枕頭上,牀單上,沙發上,地毯上,甚至是空氣中,到處都留有蘇銳的氣息,根本就無法刻意去忽視。
“這並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但是,目前看來,還算過得去。”山本恭子索性不睡了,她穿上浴袍坐在牀上,雙手抱着膝蓋,看起來似乎是在怔怔出神。
在以往,這種看似無助的動作絕對不可能在她這般女強人的身上發生,但是現在她卻把這一切做的自然而然。
“希望一切順利。”山本恭子說着,又搖了搖頭,目露狠光:“該死的阿波羅,你死定了。”
她不希望自己被軟禁在這裏,也同樣不希望山本組付出巨大的代價來換回自己,既然這般兩難,有沒有什麼折中的辦法呢?
山本恭子想來想去,卻沒有想到哪怕任何一個答案。
她並不是一個爲了性可以不顧一切的女人,但是自從和蘇銳發生了那種關係之後,她開始食髓知味,身體的某些部位竟然一直處於蠢蠢欲動之間。
“賤女人。”山本恭子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
在這幾天的時間裏面,門鈴聲經常響起,要麼是來送餐的,要麼是來打掃的,山本恭子聽到門鈴聲,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自己刷卡進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山本大小姐似乎重又充滿了上位者的氣息。
可是,門鈴還在響。
山本恭子不耐煩的走到門前,也不看看是誰,直接就拉開,然後轉身走向了臥室,繼續回到牀上。
進來的是兩個年輕人,都是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
東方面孔!
“山本小姐,你好。”兩個年輕男人進來之後,對視了一眼,便站在了山本恭子的牀前。
山本恭子擡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冷冷說道:“你們一個叫做邵梓航,一個叫做黃梓曜,我說的對嗎?”
邵梓航笑了笑:“山本小姐真是記憶力超羣,我們正是。”
“你們兩個來幹什麼?”山本恭子撇了撇嘴,嘲諷的說道:“站在我的牀前,想幹嘛?你們兩個要是想上了我,或許我也反抗不了。”
這句話雖然是在嘲諷,但是竟流露出了一種心灰意冷的味道來。
聽了這句彪悍的話,邵梓航和黃梓曜憋的臉通紅,他們竟然無言以對。
是啊,人家一個穿着浴袍的女人坐在牀上,他們倆大男人站在牀前,貌似是有點不太合適啊。
“你們想上我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被你們的大人給上了無數次了。”看着兩個年輕男人的窘態,山本恭子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弧度,說道。
可是,山本恭子這異常生猛的話語差點沒讓堂堂的雙子星落荒而逃!
對於這一切,邵梓航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的,畢竟一直都是他在實地操作這件事情,在山本恭子毫無顧忌的說出這句話時,他甚至還有那麼一瞬間的擔心——擔心自己下藥的行爲暴露,會招致大人一頓毒打呢。
可是,心思單純的黃梓曜就不這樣想了,當他聽說蘇銳竟然和這傳聞極其狠毒的東洋女人發生了那種關係而且還發生很多次的時候,頓時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
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尼瑪,這消息太震撼了!
他看了一眼邵梓航,發現後者呆若木雞,似乎顯得很震驚,心想對方肯定和自己一樣,也是第一次得知這個消息。可是,單純的黃梓曜又怎麼會明白,這時候的邵梓航根本就是在拼演技!
山本恭子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把我俘虜了,然後就把我上了,你們太陽神殿,就是這麼對待俘虜的?”
聽了這番話,知道真相的邵梓航快要把眼珠子給驚出來了,尼瑪,這個東洋女人也太能顛倒黑白了吧!居然把一盆髒水全部潑到了太陽神殿的頭上。
不過話說回來,這盆髒水倒也沒有潑錯,無論是從下藥,還是從最後實施,可不都是由太陽神殿的人來完成的嗎?
可是,邵梓航還偏偏不能把真相講出來,那樣可就是引火燒身了!
“這不可能。”黃梓曜斬釘截鐵的回答:“我們大人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是有原則的!如果太陽神殿的成員敢這樣對待俘虜,一定會受到重罰的!大人絕對不可能帶頭破這個條例!”
聽了這話,邵梓航暗暗的給自己兄弟豎了個大拇指,事實上,論起伶牙俐齒,他要遠遠強於黃梓曜這純情少男,但是此時的他已經是心虛到了極點,竟然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原則?他的原則是什麼?”山本恭子攤了攤手:“譬如說讓你們兩個大男人站在我面前,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那麼我去衛生間的時候你們還要不要繼續跟着呢?”
黃梓曜漲紅了臉:“我們進來只是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的安全由我們來負責,我們會輪流守在門口,你有事情可以直接叫我們。”
“負責我的安全?說得好聽。”山本恭子的嘴角露出一絲嗤笑:“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還不就是爲了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