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這條路走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出租車,蘇銳無奈,只有試試打車軟件。
沒想到這下立刻奏效了,軟件發出打車請求之後,立刻有司機接單了,幾乎是同時,蘇銳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你叫的車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應該是專車司機的。
“是我,我站在路邊,一男一女。”
“稍等,馬上來。”
十分鐘後,一輛私家帕薩特閃着燈開過來了。
沒想到開車的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姑娘,放下了車窗,說道:“是你們叫車的嗎?”
蘇銳點了點頭,拉着張斐然就上了車。
這姑娘滿口的首都腔調:“我說哥哥姐姐,你們兩個這穿着也太前衛了吧?身上加起來也沒到一套衣服啊。”
蘇銳一臉黑線,張斐然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人家說的是實話,畢竟蘇銳和張斐然此時的打扮也着實太驚世駭俗了一些。
蘇銳渾身上下只是穿着一條被撕成了褲衩的褲子,而張斐然則是穿着一件白襯衫,她那胸前的弧度顫顫巍巍,雖然此時不走光,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真空上陣。
在這種情況下,正常人都會往那方面去想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蘇銳有些不堅定的迴應道。
蘇銳難道說他們是遇到了追殺才變成這樣的嗎?說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啊。
“嘿嘿,您說哪樣就是哪樣好了。”這姑娘笑道:“下次啊,我也跟我男朋友說,讓他帶我鑽鑽樹林,嘿。”
這姑娘說起話來,一股子女痞子的味道。
蘇銳懶得跟她在這種話題上面計較,說出了目的地之後,像是想起來什麼,問道:“對了,一會兒找個服裝店,你能下車幫我們買幾件衣服麼?”
他們兩個這樣子,在深山老林裏還沒什麼問題,可是現在,連進服裝店的勇氣都沒有。
張斐然聽了,看了蘇銳一眼,暗暗感嘆還是他想的周到。要是兩人穿着這身衣服跑到張家去,那還不知道被別人怎麼看呢。
“只要給錢,除了不賣身,其他都可以。”這姑娘說話還真是大大咧咧:“不過,你要是給的多,陪你睡一覺也沒什麼。”
蘇銳聽了這話,差點沒被口水嗆着,這妹子也太彪悍了吧?
車子在一個商鋪門前停了下來,蘇銳從後屁股摸出了一張信用卡,遞給了女司機:“我們兩個都是均碼,你看着買就行。”
不過,說完之後,蘇銳又轉過臉來,問向張斐然:“還要給你買件內衣麼?”
聽到蘇銳這麼說,張斐然的俏臉登時通紅通紅的。
“不用了,內衣沒洗不能穿。”張斐然小聲的說道,同時瞪了蘇銳一眼。
這個可惡的傢伙,無時無刻不想着從嘴上佔自己的便宜!
“我的鞋是38碼的。”張斐然說道,她現在還光着腳呢。
“等等!”
蘇銳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開車的姑娘喊道:“不用給我買衣服了,我穿這白襯衫就行。”
女司機曖昧的笑了笑:“我早就看出來那件衣服是你的了,不過姐姐穿着夠性感,很有品位哦。”
張斐然忍不住的瞪了蘇銳一眼,這襯衫被自己貼身穿完再給蘇銳穿,這叫什麼事?
衣服很快就買來了,蘇銳先下了車,等到張斐然在裏面換上之後才拉開車門。
此時,張斐然穿着一身簡單的連衣裙,那件白色的襯衫就放在她的腿上。
蘇銳一把拽過來便穿上了,他還很賤的聞了聞:“嗯,衣服上還有你的味道。”
張斐然望着窗外沒理他,但是臉頰卻在發燒。
半個小時之後,這輛帕薩特到了張家大院的外面。
從外表來看,這是一片小型的別墅區,如果不瞭解這裏情況的人,肯定不會知道,這一大片地方全部都是張家的私宅。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蘇銳眯了眯眼,打量着這片別墅區的外圍。
在幾年前的深夜,他來過這裏一次。
從那次之後,張家把鋪路的地磚全部更換了一遍。
因爲那上面有太多太多的鮮血,不可能洗刷的乾淨。
張斐然也知道,此次帶蘇銳來到張家,會引起多麼大的波瀾,但是她想要揭開真相的話,必須這麼做。
即便因爲這件事情讓張家的其他人把她當成敵人,張斐然也在所不惜!
“走正門進去嗎?”女司機問道。
“不能走正門,會被張立越發現的,他是這裏的大管家。”張斐然對蘇銳說道。
開車的姑娘曖昧一笑:“原來你們倆是偷情的啊。”
“我們是純潔的,不瞭解情況就別亂說話。”蘇銳沒好氣的斥責了一句,便拉着張斐然下了車。
張斐然的擔憂很有道理,如果從正門進去的話,那麼妥妥的會被保安發現,張立越也會得知張斐然回來的消息,他就可以從從容容的提前採取對策了。
“那我們爬進去。”蘇銳盯着遠處的圍牆,說道。
至於那個開車的姑娘,此時正從帕薩特里面曖昧的看向這裏:“嘿嘿,今天開了眼了,見識了一對偷情男女,都穿成這樣了,還說自己是純潔的?誰信啊。”
她瞄了瞄蘇銳的背影:“不過這位哥哥看起來怎麼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不過她倒是沒有多想,發動車子迅速離開了。
“暑假馬上結束了,開專車賺點外快也不容易啊。”這女孩子坐在車裏嘀咕了一句,然後又盯着手機開始搶單了。
…………
蘇銳帶着張斐然走到了一處僻靜的牆根下,說實話,對於這別墅區的瞭解,蘇銳比不常回國的張斐然還要熟悉一點。
這裏並不是鏤空的圍牆,而是白色實牆,上上下下光滑無比,對於穿着裙子的張斐然來說,想要爬上去簡直千難萬難。
“怎麼上去?”張斐然露出了爲難的神色來。
“有我在,你不需要擔心這麼簡單的事情。”蘇銳一邊打量着圍牆,一邊說道。
“這事情很簡單嗎?”張斐然猶豫了一下,瞬間想到了蘇銳的超強身手,立刻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