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洋純子乾乾脆脆的來了一個深深的九十度鞠躬。
“恭子小姐,拜託您了!”
雖然她剛剛對山本恭子很不爽,但是現在爲了弟弟,她什麼都可以做!
山本恭子的表情仍舊沒有任何波動,她淡淡的看了純子一眼,說道:“看你表現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純子連忙追了兩步,這個時候,山本恭子的兩個保鏢卻伸手攔住了她。
“久洋純子小姐,我想你應該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一個保鏢說道。
久洋純子當然明白,山本恭子這是要趁機收服她!
“你們讓開,我要問個明白!”純子說道。
此時,那兩名保鏢齊齊的掏出手槍來,毫不客氣的對準純子的頭:“大小姐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你以爲,你可以隨隨便便從大小姐那裏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另一個保鏢也說道:“純子小姐,不要徒勞了,這些年裏,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有人能夠改變恭子小姐的主意!你想要拿到你弟弟的消息,就必須體現出你的價值來!”
純子在原地沉思着,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之所以一直沒有接受山本恭子的橄欖枝,是因爲她和對方並不是一路人,有些看不慣山本恭子的行事方式,可是,今天對方終於不再搖晃橄欖枝了,而是直接用弟弟的消息來強壓她!
純子覺得自己還是太嫩了,自以爲自己的武力高強,就能夠不看任何人的臉色,可是,她卻被山本恭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壓的喘不過來氣!
那兩個保鏢說完之後,輕蔑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久洋純子,便轉身離開了。
他們能夠跟在山本恭子的身邊,自然也是中忍級別的強大高手,然而,此時他們在純子的面前,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味道,這就是跟對了主子的區別!
純子擡起了頭,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山本恭子離去的方向:“我的弟弟,他真的還活着嗎?”
純子就算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這山本恭子是怎麼找到弟弟的!
她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簡直是恍然如夢。
這個時候,蘇銳已經走過來了,見到純子的模樣,不由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先回去再說吧,至於接下來該怎麼辦,慢慢想。”
由於之前被風雨給澆透了,久洋純子渾身溼漉漉的,之前還能憑藉過人的體質來撐着,可是此時精神恍惚,冷氣入體,讓她控制不住的連續的打了幾個噴嚏。
“回去洗個熱水澡,不然就感冒了。”蘇銳說道。
“嗯。”純子點了點頭,順手便挎住了蘇銳的胳膊。
沒有對方的支撐,她根本就走不了路。
然而,即便是這樣,在下樓梯的時候,她也是連續踉蹌了好幾下,差點摔倒在地。
見此,蘇銳不禁搖了搖頭,然後直接把她給背在了後背上面。
想着之前純子在恭子面前維護自己的樣子,蘇銳的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流。
身後的這個姑娘,明顯是個敢於爲朋友出頭的熱心腸。
被蘇銳背起來,純子並沒有什麼掙扎的意思,反而非常自然的趴在了他的後背之上,嘆息了一聲,說道:“金龍,你說,我該怎麼辦?”
“是的。”純子的精神恢復了一些:“弟弟對我很重要,從小我們就相依爲命,後來失散了。”
對此,蘇銳並不好評論什麼,其實,他甚至都不知道山本恭子所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
“我會幫你找到他的。”蘇銳說道。
他這並不是空口白話,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就一定要辦到。
“謝謝你。”純子伏在蘇銳的後背上面:“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當然。”蘇銳笑道。
只是,笑完之後,他在心裏面卻嘆了一口氣,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面對這份友誼。
等明天或者後天,他丟掉自己的僞裝之後,久洋純子還能把他當成朋友嗎?
蘇銳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重感情,這在很多時候,都會成爲非常要命的缺點。
本來蘇銳以爲自己到時候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山本恭子,現在看來,如何面對久洋純子都成了問題。
終於到了門口,蘇銳掏出房卡打開門,這才把純子放了下來。
給純子倒了一杯熱水,蘇銳說道:“有沒有好一點?”
“還是沒想到辦法。”純子說道:“我真的不想去爲山本恭子做事情。”
“想不到辦法就不要想了,先去衝個熱水澡,待會兒別感冒了。”蘇銳說道。
“好。”
純子點了點頭,然後便當着蘇銳的面脫掉了自己的外套。
反正這種事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完全輕車熟路。
蘇銳苦笑着別過臉去。
雖然純子還穿着內衣呢,不過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避嫌點比較好。
看到蘇銳轉臉不看自己,純子的心情忽然好了那麼一點點。
純子洗澡的速度很快,也就花了十分鐘的時間,便圍着一條浴巾從裏面走出來了。
“你快去洗澡吧。”純子推了蘇銳一把。
“好。”
一股淡淡的香味從純子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這讓蘇銳覺得有些無奈,然後便鑽進了洗手間。
望着鏡子,蘇銳的心情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鹹,什麼味道都有。
他給浴缸放滿了熱水,讓自己沉浸在其中,憋了足足兩分鐘的氣,才冒出頭來。
然而,他仍舊忘不了山本恭子開槍的場面,也忘不了山本恭子用弟弟的消息來威脅久洋純子的場面。
明天就要到達指定的公海區域了,而在那裏,山本組究竟還有什麼安排在等待着太陽神殿?
還有久洋純子的師父,那個傳說中的護國神忍久洋天駿,究竟厲害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蘇銳想到了錢勝喜、孫國偉以及鄧年康,如果這三位宗師級別的人物和久洋天駿對上了,那麼誰能更勝一籌呢?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蘇銳努力的拋卻了所有的心事,他知道,大戰即將來臨,自己必須輕裝上陣纔可以。
回到了房間裏面,蘇銳發現這純子仍舊圍着一條浴巾,坐在牀上看碟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