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爆炸來的太過迅猛,隔着那麼遠,蘇銳都感覺到了地動山搖!
那濃烈的火光,迅速的照亮了夜空!
似乎天空也感受到了這一次的爆炸,雨勢驟然增強!豆大的雨點鋪天蓋地的砸下來,很快便形成了雨幕!
天知道樊海珏的基地裏面到底發生了,爆炸接二連三的發生,火勢迅速的蔓延開來!即便雨已經變得那麼大,但大火仍舊熊熊燃燒着!
這爆炸驚天動地,樊海珏手中的突擊步槍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
她分明看到,基地內部的毒品加工廠,已經變成了無數熾熱的烈焰所包裹了!
樊海珏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微微張着嘴,表情之中滿是複雜!
蘇銳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到底是誰?”
“怎麼樣,這一場焰火好看嗎?”對講機那邊並沒有回答蘇銳的問題,反而反問了一句。
蘇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看了這一場焰火,沒人敢否認對方的實力了。
這個神祕人能夠在樊海珏的基地裏面悄無聲息的佈置那麼多的炸藥,也能夠在這周邊的山上埋下這麼多的地雷,這樣的能量簡直太過恐怖了。
樊海珏忽然變得失魂落魄了,這個平日裏總是神采飛揚的女人,似乎徹底的被打擊到了!
“天啊,天啊……”樊海珏喃喃的自言自語。
她那又長又媚的大眼睛裏面此時已經充滿了淚水!
基地裏面到處都在爆炸,天知道在樊海珏的眼皮子底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的基地雖然有好幾個,可這一處是她傾注最多心血的,平日裏她基本上都住在這個地方!
可是,在那麼多的爆炸之後,這片地方將滿是斷壁殘垣,徹底的化爲烏有!
而對方毀掉這個地方,似乎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很輕鬆的就完成了!
關鍵是,對方能夠那麼輕易的就破壞掉樊海珏的這一處大本營,那麼破壞掉其他的基地也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樊海珏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深沉的無力感!她努力了那麼久,成爲了金三角首屈一指的大毒梟,手下有八千之衆,可她已經這麼厲害了,卻還是能夠被更強大的人輕易的拉下馬來!
樊海珏很不甘心!可是,除了不甘,她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蘇銳已經清楚的感受到了樊海珏的心情,他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
纖手冰涼。
雨勢越來越大,已經把蘇銳和樊海珏澆透了。
後者感受到了蘇銳的牽手,直接把頭埋在了蘇銳的懷中,淚水恣意流淌。
蘇銳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樊海珏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看來,她就算內心再強大,看到自己的心血被人毀於一旦,心情也會崩潰的。
敵人太狠太毒了!
經過了這一次打擊,誰也不知道樊海珏需要多久才能再站起來!
要是換做其他心裏素質差的人,根本就忍受不了這種挫敗,有可能這輩子都一蹶不振!
蘇銳隔着老遠就已經看到,樊海珏的基地之中全是慌亂的人影,到處亂跑。
接下來的場面肯定更加亂套!
而這或許就是敵人特別想要的事情!
“怎麼,傻了嗎?”對講機那端的人戲謔之意更濃:“喜歡我爲你準備的禮物嗎?”
“你這手筆倒是挺大的。”蘇銳沉聲說道,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謝謝你的誇獎。”那端的人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凡是敢和你靠近的人,接下來都會是這樣的下場。”
這是最直接的警告!蘇銳聽了這話,他的眼睛登時精芒大放!
很明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傢伙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警告蘇銳,而樊海珏,無疑被當成了殺雞儆猴的例子!
沒有人願意面對這樣的結果!
蘇銳從來都是不服輸的,可是,現在的他也覺得,肩膀上的壓力實在是太重了!
而這個時候,蘇銳空前的想念起軍師來!
軍師去了哪裏?
一天之前,邵梓航才告訴蘇銳,軍師暫時離開了,不知道去忙些什麼。
如果那個神神祕祕的傢伙能夠在自己身邊的話,相信一定會設計出一個最完美的圈套來讓對方毫無防備的跳進坑裏!
而現在,軍師不在,蘇銳必須要開啓屬於他自己的最強大腦了!
“接下來,你想要什麼?”蘇銳一邊輕輕拍着樊海珏的後背,一邊沉聲問道。
“我想要的很簡單,當然是把你永遠的留在金三角了。”那邊戲謔的說道:“我想,樊海珏現在在你的身邊吧?我還挺想和她說兩句話的。”
蘇銳剛想拒絕,卻看到樊海珏擡起頭來,示意了一下。
這個漂亮女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淚水,蘇銳無奈之下,只能把對講機遞給她。
“我是樊海珏。”她的聲音之中透着一股堅定的味道,不過,說完這句話,她還是抽了抽鼻子。
“哎呦,樊大美人兒,你竟然哭了?這可真難得。”那邊的聲音仍舊充滿着戲謔與嘲諷。
“你是誰?”樊海珏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當然,如果你能把阿波羅的腦袋割下來送給我,我想,我會讓你爬上我的牀。”說着,那邊再度哈哈大笑起來,簡直張狂到了極點!
“混蛋!”樊海珏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別讓我見到你,不然我會把你炸成碎片!”
“這麼辣的妞兒,我更喜歡了。”停頓了一下,那邊換了個語氣:“說真的,樊大美人兒,我剛剛說的意見,你要不認真的考慮一下?”
樊海珏沒吭聲。
“反正你和蘇銳的關係這麼的近,下次你和他上牀的時候,直接把他的喉嚨給割斷,不就行了嗎?跟着我,你纔能有更光明的前途!”對講機那邊說道:“識時務者爲俊傑!樊大美人兒,我可不忍心看到你那麼美妙的身體變成一具焦屍!”
一具焦屍!
這句話簡直充滿了血腥味道!
樊海珏的俏臉已經變得煞白了,但是她的語言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這不可能,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我會努力幹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