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沒有多問,指了指椅子:“坐下說吧。”
蘇銳鬆了一口氣,要是宙斯一時興起翻開包看一看,那蘇銳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蘇銳問道。
“丹妮爾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宙斯問道。
“我不知道。”蘇銳搖了搖頭,這真是一句大實話。
“她對你的好感很明顯,從小到大,我從來沒見過她對別人這樣。”宙斯又說道。
蘇銳聽着宙斯這樣說,他的眼前不禁浮現出了一張俏臉來。
這張俏臉和丹妮爾夏普的精緻五官很是有些相似。
唐妮蘭朵兒。
蘇銳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頭髮絲兒”的事情說出來。
宙斯可能也有着自己的難言之隱,蘇銳覺得他還是一直裝作不知道好了,許多家庭都有着陳年往事的祕密,一旦主動揭穿了,可能會生出很多悲傷,甚至是形成悲劇。
蘇銳嘆了口氣,收回了思緒:“我現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能對任何人承諾任何事情。”
這並不是不負責任的話,而是最真實的想法。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只希望,你不要讓丹妮爾夏普太傷心纔是。”宙斯說道。
“好。”蘇銳點了點頭,咬了一口烤肉串:“我儘量。”
宙斯便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了,蘇銳既然已經說了他要“儘量”,那就表明他一定會盡力的。
對於這一點,宙斯還是無比放心的。
“這肉串的味道不行。”蘇銳一臉的嫌棄:“我真喫不慣這種醬汁,比華夏的羊肉串差遠了。”
宙斯也拿起一串,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蘇銳看着堂堂的衆神之王在這裏喫烤串,不禁有一種濃濃的違和感。
“你這次找我來,總不會是想要喫烤串的吧?”蘇銳眯起眼睛說道。
“我知道,你要去美國了。”宙斯的聲音帶着一股悠遠的感覺,他的眼睛裏面也露出了回憶的神色:“你也很久沒有去了吧?”
“是很久沒去了。”蘇銳說道:“不光是美國,南北美洲對我來說都一樣,已經很陌生了。”
“人一生的精力總是有限的,我們不可能在有限的時間裏面完成無限的事情。”宙斯望着星空,一條璀璨的銀河掛在天上,無比的耀眼。
蘇銳似有所指的感慨了一句:“如今,在這地球上,已經很難見到這麼漂亮的星空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爲什麼我從你的話語裏面聽出了一股很疲憊的感覺?”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有點疲憊。”宙斯的聲音很清淡:“就像你們華夏的那句古詩一樣——高處不勝寒。”
蘇銳敏銳的從這句話裏面聽出了一些異樣的味道來:“難道說,最近有人在威脅你的地位嗎?”
宙斯搖了搖頭:“不是最近,是一直都有。”
一直都有人想要取宙斯而代之!
這可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黑暗世界那麼大的一塊蛋糕,無數人都想趁機分而食之,很多產業都無比的賺錢,這裏的人們絕大部分都是受利益驅動的,不說別的,當初光是一個三矬氨侖,就已經讓他們趨之若鶩了。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而已,背地裏究竟亂成了什麼樣子,也只有宙斯這種高度上的人才能知道。
“貌似你的神王宮殿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蘇銳不禁想起了上次丹妮爾夏普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宙斯不是不知道這些問題,只是他懶得管。
這個獅子王一樣的男人,總是會着眼於更高更遠的事情上,可是,白蟻多了,也是能讓大廈垮塌的。
“神王宮殿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的。”宙斯望着這茫茫星空:“只是不知道這座城市,還能平靜多久。”
“你這是什麼意思?”蘇銳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難道你已經得到一些消息了?”
“不管我得到了什麼消息,阿波羅,我只希望,在危難發生的時候,你能夠幫我做一些事情。”宙斯說道,“我想讓這座城市永久的存在下去,黑暗世界並不一定就是黑暗的,光明世界也不一定是光明的。”
絕大部分都是利益驅動罷了。
蘇銳默然的點了點頭:“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
宙斯既然不願意明說,蘇銳也就不再詳細問了。
其實,他同樣得到了一些消息,否則的話,那一條在酒店下方的隧道就不會如此如火如荼的開挖了。
“這次美國之行,你有什麼安排嗎?”蘇銳說道,“我知道,那邊一直以來都不消停。”
在金融領域,太陽神殿在天才馮樂的操盤之下,已經和那個國家的幾大投行打了好幾仗了,而且幾乎每次都能勝利,這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想必,那些所謂的金融精英們,已經對太陽神殿恨的牙癢癢了。
而站在那些金融精英背後的大佬們,又會怎麼看待蘇銳呢?
“給你一個號碼。”宙斯遞給蘇銳一張卡片,上面寫着一串數字:“如果遇到了困難,可以打這個電話。”
“這號碼的主人是誰?”蘇銳眯了眯眼睛。
從宙斯的話語之中似乎能夠判斷出來,這號碼的主人能量很大。
“在美洲,能幫得上你的忙的人不超過五個,而此人一定是其中之一。”宙斯說道。
“我好像知道你說的是誰了。”蘇銳眯了眯眼睛:“北美地下世界的教父級人物,是他麼?”
宙斯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大家都喊他教父。”
“可他又不是我的教父。”蘇銳對這個稱呼並不是特別的感冒,但是此人所擁有的能量又不容他忽視:“你和他很熟嗎?”
宙斯看了蘇銳一眼:“他是我的老師。”
停頓了一下,他又強調着說道:“啓蒙老師。”
“看來,你在美國呆過的時間也挺久的。”蘇銳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時候,他又想起了唐妮蘭朵兒的絕美容顏。